第9章 真的保护的很好

  唐软：……
  被发现了……
  但可以死不承认。
  “草药混合在一起后，味道会有所变化。”她理不直气也壮。
  手里动作没停。
  “是吗？”狼猎盯着她的侧脸笑了笑。
  这小雌性似乎对草药很有研究。
  如果他没记错，他手里这根草，有止血效果。
  他从前在巫医那里见过，巫医会用这种草药治病。
  可惜狼族的巫医已经死了……
  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
  唐软猛然回头，眼神坚定的顶上他的目光，“是的！”
  两人的鼻子差点儿撞到一块儿。
  狼猎：……
  狼猎侧过脸，轻咳一声。
  “时间还早，我陪着你，你慢慢采，多采一点儿。”
  唐软：……
  离那么近，她以为他要吃了她。
  就为了说这个？
  这人有病吧！
  唐软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接着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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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采的太多，狼猎送唐软回去。
  一路上，唐软见到许多陌生脸孔。
  大部分是女人和孩子。
  也有老人歪在洞口晒太阳，瘦骨嶙峋，时不时咳嗽一声。
  所以，他们部落里的其他雄兽——都死了吗？
  只剩他们五个……
  唐软下意识地看向狼猎的侧脸。
  想起从前看的纪录片，说狼会优先将食物分给母狼、幼崽和老狼。
  狼族兽人也是这样嘛？
  兽世若肉强势，弱者会一早就被淘汰掉。
  但在狼族部落里，存活最多的，竟然是“弱者”。
  狼猎他们，真的保护的很好……
  她忽然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
  “妈妈！那就是土拨鼠兽人吗？”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男孩儿，突然从她从前住的山洞里跳出来。
  伸手指向唐软。
  唐软吓了一跳。
  立刻有一个身形高挑，但面黄肌瘦的雌兽跟了出来。
  “不要这么大呼小叫！”
  她看到唐软，上下打量她，轻轻勾了一下唇角。
  唐软回以笑容后，才后知后觉……
  她为什么要对抢夺她房子的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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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猎把草药放在唐软的新洞口。
  “我急用，今晚之前编完，我可以找人帮你。”他用淡淡的命令的语气说道。
  他仔细研究过这条腰带，编法很简单。
  只是用了哪些草药，很难分辨。
  她之前三条编了一晚上，除了编得太长这个原因。
  多少是带了点儿情绪在里面的。
  唐软刚要拒绝。
  土豆妈妈从洞里走出来。
  “族长请放心，我们会帮唐软的。”
  “那就先谢谢了，我会带报酬过来。
  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土豆妈妈微微颔首。
  狼猎走后，土豆妈妈就召集大家，一起帮忙。
  平时以草木果实为生的兽人，对于植物的分辨很在行。
  很快就将带回来的草药分类。
  和唐软一起编起来。
  “唐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巫术？”土豆问。
  医术在兽世，还被当做一种巫术。
  唐软尴尬笑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以前的族人是巫医吧！
  就……突然想起来了。”
  土豆信任的点点头。
  “也是，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兽形是什么。
  看样子，只能等到你成为妻主的那一天了。”
  “为什么我成为了妻主，就能知道兽形？”唐软奇怪地问。
  几个和她一起编织的雌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坐在远处晾晒草药的雄兽，则是尴尬地轻咳一声。
  土豆趴到唐软耳边，“我听说……”
  “这……这么刺激的吗？”
  “土豆！”土豆妈妈嗔怪地瞪她一眼，随后也笑了。
  晚饭，是大家坐在一起啃红薯。
  红薯看着手里的红薯一脸愁容，“果子成熟前，我要一直吃这个吗？”
  土拨鼠兽人之所以将粮仓安排在这边，是因为这边的山洞背光，便于食物储存。
  但同时，这边的果树，自然长得不好。
  “你可以吃我呀！”
  小土豆眨巴着小眼睛凑过来，拿手里的土豆和他交换。
  红薯咬了口土豆，又在小土豆脸上亲了一口。
  “嗯，是比红薯好吃多了。”
  恋爱脑红薯、土豆都能吃出花儿来。
  唐软可不行了。
  她想念她的鸡。
  她从前，至少每天还有两颗鸡蛋补充蛋白质。
  忽然，她瞧见挂在树杈上的那截蛇肉。
  血干了以后，看起来也蛮可口的，也不是不可以……
  唐软生起火，架起锅。
  锅是她去年在小溪旁，捡到的一块凹型大石头。
  昨晚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她都麻烦红薯帮她搬了过来。
  可见这锅对于她来讲，多么重要。
  接下来，烧水、切肉、去血沫……
  几个土拨鼠兽人闻着味儿，就跑过来了。
  “唐软是那个吗？”
  “你要做那个了吗？”
  去年，唐软被黄鼠狼咬死了一只鸡。
  于是，她含泪做了一锅土豆炖鸡。
  当晚，整个部落的人都来她家蹭饭。
  土拨鼠族并不是不吃肉。
  只是，果实对于他们来讲更易获得。
  而且“肉”，都在可怕的森林里。
  唐软点点头。
  “嗯，再拿些土豆过来。”
  “好勒！”立刻就有兽人，去粮仓抱了一堆土豆。
  并帮着她，用石刀切成小块，丢进锅里。
  煮的差不多了，唐软灭了火。
  拿出她的秘密法宝——一小包盐。
  溪流里的水是咸的。他们平时喝的水，来自山间涌出的泉眼。
  唐软把用溪水晒出的盐撒进去。
  在盐的化学作用下，香气像长了腿一样，迅速跑满整个部落。
  兽人们拿着大号树叶褶成的碗，排队“打饭”。
  当然，他们也不白拿。
  有的会拿一些别的食物交换。
  有的吃饱了，就在一旁帮忙。
  唐软刚要去接下一只碗。
  突然发现，眼前的兽人全都消失了。
  唐软：！！！
  她下意识地往右一看，只见所有土拨鼠兽人都贴墙站着。
  一副挨骂的小学生模样。
  “小雌性，老大让我来拿腰带。”
  唐软闻声向左看去。
  只见狼赤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叉腰，笑嘻嘻地看着她。
  鸡！
  那是她养的鸡！
  她以为早被吃完了。
  狼赤见她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鸡。
  拎到唐软面前，“你想要这个？”
  唐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
  “想要就送你了！”他一脸豪爽。
  “真的？”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当然！不过……
  你这锅里是什么？给我弄点儿尝尝？”
  他咽了咽口水，香味儿都飘到狼族那边去了。
  “好好！”
  唐软立刻跑到山洞深处，拿出自己珍藏的大号木碗，连汤带肉的打了一大碗。
  狼赤接过。
  “谢了！”
  他把鸡塞进唐软怀里。
  “你拿走了我的鸡，那老大给你的羊我就留下了。
  我姐姐那儿，还有崽子等着吃饭呢！”
  唐软：……
  等等！
  什么羊？
  狼猎好像说过他会带报酬过来。
  不等唐软反应过来。
  狼赤已经扛起被他丢在不远处的小羊羔——转身——走了。
  唐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吃饱喝足的土拨鼠兽人，各自回洞休息。
  兽人没什么娱乐项目，晚上都睡得很早。
  只有土豆和红薯还在洞外，数着星星聊月亮。
  唐软望着他们的背影，迷迷糊糊，正要睡着。
  突然，洞外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她被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竟敢下毒！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