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祭，腹黑蛤

  旁边男猎妖使，附和的点点头；
  “没错，如果没看错的话，这门神通能聚集云雾。”
  帝一没有回应两人；
  明亮的目光，直视着正在施法的李立帆。
  此刻；
  随着《起雾》神通施展开；
  方圆十里大地，浓照了一层雾气。
  苍穹之上，也有一层厚重的云层，将炽热的烈日遮挡。
  紧接着；
  四周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原本蒸笼似的空间，顷刻间变的清爽了起来。
  一滴滴细雨；
  在狂风中，向大地飘落。
  “降…降雨了！”
  女猎妖使伸出手；
  仿佛要抓住从天降落的雨水。
  帝一眸光激动，望着淅沥沥降落下来的雨水；
  身躯不自觉的轻颤。
  此刻的李立帆，松了一口气；
  这次施展神通；
  较之上一次轻松了许多，不复之前那般劳累。
  旋即从天穹飞落；
  来到帝一等人身边。
  “十万块灵石的活，我干完了。”李立帆淡淡道。
  帝一愣了下来；
  他要是没算错，此次降雨，涵盖范围仅有十里。
  昨夜给了李立帆十万灵石；
  因而他要降雨二十里大地，才算是干完了活。
  “难道这傻蛤不会算术？”
  这般想着；
  帝一满含笑意，道：“十万灵石，你需降雨二十里；”
  “如今才降了十里；”
  “怎么能算是干完活了呢？”
  李立帆翻了个白眼；
  “前些日子那十里地，你打算白瞟吗？”
  之前给望泉村降雨；
  刚好也是十里地。
  带上今天的，一共二十里地，恰好十万块灵石。
  帝一目瞪口呆；
  “那…那次降雨，不是你自愿的吗？”
  “为何要算在里面。”
  他瞬间觉得；
  这腹黑蛤一点都不傻，鬼精鬼精的，很会坑人。
  “谁跟你说不算了？”
  李立帆语气转冷：“我说了吗？你提起过吗？”
  “我怎么不知呢——”
  一听这话；
  帝一明白，这腹黑蛤准备坑自己灵石了。
  但他又拿这家伙没辙；
  整个朝廷之中，能解旱僵之祸的，他只遇到了这蛤玩意儿。
  除他之外；
  再无任何办法。
  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道：“降雨持续多长时间？”
  “此次降雨，有多大量？”
  “量管够！”
  李立帆回道：“你说降多少，我便给你降多少。”
  毕竟拿了高薪；
  如果活干不好，下次人家估计不请自己了。
  口碑这方面；
  得提早树立起来。
  听到这，帝一心里才算舒服点。
  接下来，三人两蛤等了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
  下方干枯的地面，已经变得泥泞，地面上的雨水；
  已经往地底浸透。
  四方高处的雨水，也开始往盆地汇聚；
  一片汪洋大河逐渐形成。
  “够了，停吧！”
  帝一连忙说道。
  现在这个降雨量刚刚好，如若再不停止；
  周围就得水涝了。
  话音落下；
  李立帆心念一动，瞬间收起神通。
  原本乌云笼罩的天空；
  顷刻间碧空如洗。
  炽热的太阳，依旧高高挂起，为大地洒下温暖。
  做完这些；
  李立帆准备回去了。
  如今蜕变成金蟾，得回去开始造子大业；
  不能因为琐事；
  耽误了自身大道。
  就在这转身离去之际，帝一突然开口：“你先等等！”
  “何事？”
  李立帆诧异的问。
  帝一脸色略显迟疑，深吸了一口气后，道：
  “真的不能赊账吗？”
  昨夜回去后；
  他连夜给南蛮众诸侯国写信。
  然而，五百万灵石不是小数目，纵使周围的诸侯国；
  也难以短时间内凑齐；
  原本计划的三天，硬生生推迟了两天；
  增加至五天之久。
  对南蛮旱情来说，多推迟一天，来日收割庄稼的时候；
  产量就会减少一大批。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李立帆撇了撇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帝一催促猎妖使，连忙跟上李立帆；
  “你若给我赊账，来日我多给你两万灵石，如何？”
  李立帆概不搭理。
  才给两万块灵石，看不起谁呢？
  自己是差两万块灵石的蛤吗？
  这般想着，双翅挥的更加用力，企图甩开身后的帝一；
  可这家伙；
  跟狗皮膏药似的，紧跟着不放。
  “咚咚咚……”
  就在这时；
  沉闷的鼓声从下方传来，其中还夹杂着欢呼声。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座破落的村庄中，仿佛在举行什么盛典；
  家家户户都聚集在村子中央。
  一座巨大的擂鼓，杵立在人群一侧，一位壮汉手持木锤；
  一下下击打在鼓面上。
  不过，这都不重要；
  让李立帆惊讶的是，村中央一处高台上；
  捆绑着九男九女；
  十八人周身堆满了柴火。
  除此之外；
  不远处有一座供台，上面摆放了两座雕像；
  村里的男女老少；
  都跪在供台前，‘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这是要干什么？”
  见到这一幕，李立帆暗暗猜测。
  恰好这时，帝一追了上来，也发现了下方的情况；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些贱民，又在行人祭之礼，简直就是无知。”
  “人祭之礼？”
  李立帆闻言，惊讶的问：“祭祀不是宰猪宰羊吗？”
  “他们为何要用人祭祀？”
  他还头一次听说；
  祭祀不用六畜，反而是要杀人的。
  帝一闻言，神色惊讶；
  他此刻已经确定；
  李立帆是真的生活白痴，居然连人祭都不知道。
  “人祭在整个天下都在盛行；”
  “你居然会不知道？”
  “还有你说的六畜，此等畜生，怎会被用于祭祀；”
  李立帆瞬间觉得；
  自己的世界观被打破。
  自睁眼以来，他接受了修仙，接受了统子的存在；
  却唯独……
  被这所谓的人祭震惊。
  继而问道：“他们祭祀的是何人？”
  “当然是行云布雨，呼雷放电的修仙者。”帝一回道。
  说完后；
  一指周围的环境；
  “你看此地，雨过天晴，不就是你方才降雨的范围；”
  “然而他们却以为；”
  “这场雨，是那些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修仙者所降；”
  “因此残杀同族；”
  “以祭祀他们这些仙道蛀虫。”
  李立帆瞧了眼周围；
  可不就是自己降雨的地方吗？
  没成想，自己一番劳累，却被别人窃取了成果；
  他虽然看不上这些；
  但下面这些村民，着实有些眼盲，分不清好坏。
  “这只是一偶！”
  帝一继续道：“整个天下，都在行人祭之礼。”
  “三天一小祭；”
  “一月行一次大祭。”
  “逢年过节的时候，更是要举行年祭。”
  “你可知，一年要死多少人？”
  听着帝一的叙说；
  李立帆瞬间觉得，这个时代真尼玛操蛋。
  所谓的人祭之礼；
  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狗东西发明的。
  帝一最后的问题；
  他根本就回答不上。
  不过他能料想到，一年下来，死去的人绝对不少。
  “占王朝人数之三成！”
  帝一伸出三根手指；
  神色间充满了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