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敬老午宴之他们想杀你？

  小艾一边拿起手机看的同时，也看向李天仁的手机，一边疑问地说：
  “奇怪，还没有到吃饭时间吧？我妈怎么就打电话过来？——喂，妈妈，我在跟李天仁聊天呢！怎么——啊，市长来了？什么时候到？——哦，好的，妈！”
  李天仁也看看小艾的手机。
  两个妈妈居然同时打电话。
  “喂，妈妈？——哦，市长来了！——哦，好的，妈！”
  李天仁关闭电话，看看时间，10点50分。
  “走，小艾！”
  李天仁马上动身。
  当走到书房门口，他才发现小艾并未跟上。
  他回过身，看到小艾竟然在整理装扮。
  “小艾，你在干嘛？迎接美丽市长，收拾一下情绪就行了。还拿出化妆盒，至于吗！难道你想跟美丽市长比漂亮？”
  小艾白了李天仁一眼，一边开始化妆，一边说道：
  “你又不懂我们女人！——什么比漂亮啊。我爸叫我准备上台表演。——我跟美丽市长是闺蜜，你敢乱说话，小心我在市长面前——打你小报告！”
  李天仁知道小艾的厉害，暗暗吐了吐舌头，说：
  “那我先去？”
  “我妈说，市长的车才开始上山，需要五分钟呢。你先等等，给我两分钟。很快了！我们一起去。”
  在钟原宏病房门口外面，墨尔本大夫、米娜大夫和两位护工在站着。
  李天仁知道是海默老前辈让他们出来在外面等的。
  只是不知道海默老前辈要跟钟原宏说什么？
  李天仁有点担心。
  凭他们爷孙的关系——他现在没时间想这个。
  他向墨尔本大夫他们问好后，跟小艾继续往院子门口外走去。
  出村长家门来，十几步远，就是村口。
  李天仁和小艾来到村口的时候，看到村长、其他村干部和少量几位村民也正在那里等着。
  看阵势，自然是准备欢迎美丽市长和镇长等上级领导的到来。
  村长见李天仁和小艾一起出来，微笑着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到自己身边来。
  村长旁边有位村干部看着他们，似乎对村长小声说了什么。
  村长严肃地，似乎说了一句“别乱说”，接着转头，又开心地笑着看向美丽市长来临方向。
  李天仁看到前方，上坡路边的地上，有一挂长长的鞭炮。
  他走到村长身边，跟村长耳语，交待海默老前辈兄弟的事情。
  村长眼睛一亮，立马叫人把鞭炮收起来，并向李天仁竖拇指，把他和小艾一起拉到身边。
  同时，向其他村干部和村民解释说，因为特殊原因，今天不适合放鞭炮。
  说着，美丽市长他们的车到了。
  因为村里已经没有多余车位，美丽市长就干脆让司机把车停在村路口外的路边，然后下车。
  村长代表着村，让李天仁和小艾跟着自己，先迎接上去。
  美丽市长说，这次提前来，是想先看看村里，看望村里的老人家和海默老前辈，然后再去祠堂饭堂，跟老人家们一起吃。
  她可不是来蹭饭吃的。
  她对村长没有放鞭炮表示肯定。
  说一，是不合适。因为海默老前辈现在处于非常时期。
  提醒大家，请大家对这件事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跟平常一样就行。
  说二，是不能要。因为不可以影响住在村里的作家们。近一个世纪的历史告诉我们，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主。
  说三，是没必要。因为自己主要是来慰问老人，跟作家们聊一聊，顺便视察村里的工作。
  村长借机说，这是经李天仁的提醒，他才把鞭炮收起来的。
  美丽市长显然是第一次见李天仁和小艾站在一起，先是一番夸奖，开玩笑地称赞他们像金童玉女，然后一边走向村长家，一边跟李天仁聊起海默老前辈的事情。
  美丽市长要先看望海默老前辈和钟原宏。
  李天仁说，海默老前辈恰巧就在村长家。
  于是，就由村长、李天仁和小艾陪同美丽市长去看望海默老前辈。
  而现在村里提供行走的空间不大，更为了避免人多嘈杂，村支书则先带着其他部分市领导、镇长去祠堂。
  他们像学生一样，排着队，单行地走着村中鹅卵石小路，弯着腰钻过茂密的树丛，侧身地穿过交通工具之间的间隙。
  去祠堂饭堂的路并不远，只有上百米，他们却故意放慢脚步，几乎用了半小时才到达。
  市长这一行人，由李天仁和小艾带头走在前面。
  刚进村长家院子的大门，李天仁远远地看到钟原宏病房门口，正发生着跟前两天近似的情景。
  墨尔本大夫和米娜大夫紧张地向病房里喊话：
  “海默先生！海默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海默老前辈在里面说了什么，接着他们两个人便急忙拉开门，冲进去。
  美丽市长也看到了，紧张起来，叫李天仁赶紧跑去看。
  李天仁还没进病房，便听见钟原宏口中发出撕心裂肺般地“啊——啊——啊”的声音。
  绕过屏风，李天仁看到钟原眼睛眦裂，狂怒地看着海默老前辈所在的方向。
  同时，他全身拼命地挣扎，想从病床上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他嘴巴涎液直流，像一头正在挣脱锁链的野兽，要扑向撕咬海默老前辈。
  他全身的绷带上，大块大块的血痕正在扩散开。显然是身上的各处快完全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不断地染红着雪白的绷带和床单。
  墨尔本大夫和米娜大夫双双合作，正以最快的速度准备镇静剂，并精准快速地给钟原宏进行注射。
  两位海默老前辈则站在一角，面容苍老又憔悴，眼神空洞、悲伤地看向前方，似乎不敢直视自己的玄孙。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钟原宏逐渐安定下来，但是他看向海默老前辈的眼神一直没有变。
  李天仁请墨尔本大夫和米娜大夫带海默老前辈去休息，自己和护工则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他让护工抓紧时间，先把钟原宏的伤口再次处理好，把他的衣物和被子被单换上干净的。
  海默两兄弟低着头，面容凄然，沉默不语，任由他们搀扶着自己出去。
  此时，美丽市长也已经来到病房门口，碰上正在出门的海默老前辈、墨尔本大夫和米娜大夫，便跟在一起陪着。
  他们来到迎客松下，让老前辈在椅子上坐下休息。
  李天仁安静地看着钟原宏，等他情绪稳定下来。
  但他看得出来，钟原宏并真正没有失控，跟前两天的舌下神经受损造成的抽搐不一样。
  钟原宏对自己做的事情，很清楚。
  李天仁问道：
  “钟原宏，你想做什么？”
  “啊——啊——”
  李天仁稍微调松他的口腔限制，让他受伤的舌头能轻微动起来，嘴巴能局部进行开合的动作。
  “特——嗯——hang——哈——哦！”
  “什么！”
  “特——嗯——han——hea——哦！”
  “特嗯——”
  “tm——”
  “嗯！嗯——！”
  “不是？”
  “特，嗯——特——嗯——”
  “他们？”
  “嗯嗯！”
  “han——”
  “想！”
  “嗯嗯！”
  “hea——哦！”
  “杀——鹅！——杀——我？想杀你？他们想杀你？”
  “嗯嗯！”
  “钟原宏，你是不是误会了，这种玩笑不是闹着玩的！”
  “嗯——n!”
  “行！我暂时信你。那你说海默老前辈用什么杀你。”
  钟原宏眼珠四转，李天仁表示看不懂，直到钟原宏用眼珠盯着智能针灸仪的机械臂部分，看李天仁似乎明白后，又朝针灸仪的另一边的机械臂部分，然后是别的部分。
  李天仁还是不大懂，但明白钟原宏的意思，是海默老前辈想用针灸仪杀他！
  他不敢相信。
  海默老前辈没有学过实际操作针灸仪，用人力或者他们的义体机器人，是没有足够力量从针灸仪上取出任何部件伤人的。
  他一点点地摸着检查针灸仪，看看有没有异常，始终没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