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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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炯冷声斥道:“入这大门的时候,你尚且还不知道怎么针对旱魃,还以为雷击木真的能镇尸,这会儿,你倒是懂起来了?”
  “你可要知道,这方“地印”,是我天医道观德高望重的老师叔,费尽心力锤炼出来,又请了极具德行的大先生,为其赋雕。”
  “旱魃在此印之前,翻不起什么浪花!何须听你指手画脚!?”
  一时间,我默不作声了。
  我那么提醒张炯,是因为按照四象二十八宿的看法,土在中。瑞兽中,麒麟也叫做中部神兽。
  棺材方位也在堂屋居中,他站在棺材上,直接落印镇尸,效果最佳!
  只是张炯不听,我就无话可说了。
  “开棺,镇尸!”张炯扫过身周剩下四个道士,又道:“虽说还没找到苗先生,那离经叛道之人的尸身也未曾露面,但先收回萤火枝,也算是此行目的完成了之一。”
  那四人纷纷点头,显得慎重万分,围绕在棺材四周,开始推动棺盖。
  张炯手持地印,稍稍靠近了一些。
  我脸色微微一变,欲言又止。
  因为张炯……居然站在了东面。
  东面为木,五行中,木克土!
  这更让我断定,张炯只是拿着地印,知道我一些缺陷,不停的抨击我,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懂,怎么让地印的用处最大化,甚至中规中矩都做不到。
  站在东面用地印,效果本就大打折扣了!
  “陈千叩,你又做出那副姿态,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总暗示别人,可以么?”张炯显得分外不耐起来。
  我微眯着眼,冷冷和张炯对视。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张道长你始终是技高一筹,手持法器,我就不胡说八道了。”?我语气没有太锐利,反倒是有一种退避三舍的感觉。
  张炯脸色顿带着一丝满意。
  “对,你的位置,倒是终于摆正了,收起你那副娘们兮兮的脸色吧。”?越说,张炯反倒是越过分。
  我微眯着眼,再后退了两步。
  古人云,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张炯的狂,就是压我一头!
  我既然劝他没用,又何必继续劝他?
  沉闷的喀嚓声响起,那四个道士,各自推着棺盖一处,缓缓将棺盖往后推。
  我余光注意着棺材动静,更多的视线,则扫视堂屋外。
  那三个道士,并没有寻找到苗三阳的踪迹……
  这堂屋中的确有一些人停留过的迹象,代表苗三阳和潘寿来过,他们却走了?
  很快,棺材开了一小半,比当初华大夫打开的都大了!
  四个道士目光落至棺材内,他们面色透着紧张。
  张炯带着一丝丝兴奋,手中地印,猛地朝着棺材内压去!
  这同时,他另一只手快速探入棺内,是要拔出某件物品!?我眼皮狂跳不止。
  沉闷的声响,是地印压住了某物,轻微的哗声,是张炯抬起手来,他手中握着一样似是灵芝,又蒙着一层层红绒,透着剧烈燥意的物品。
  赫然是萤火枝!?张炯面色分外兴奋,手微微发颤,瞟着萤火枝,更眉毛微微竖起,是盯着棺内旱魃!
  成了?
  我心头微凛,没有变数,倒也好。
  这地印法器的确不简单,还是胜在了天医道观的老师叔道行深,又请了大先生赋予雕刻。
  张炯沉声说道:“合上棺盖,这旱魃,当永不见天日了!”
  那四个道士,看张炯的眼神都分外敬佩,四人同时上前,如法炮制的推回棺盖。
  此刻,三个去搜寻的道士匆匆赶了回来,和张炯复命,说是没有找到苗三阳的人。
  张炯面色微微一沉,他再度看向我,说:“陈千叩,先前出了不少洋相,你可不能再丢你老君山,天枢阁的脸了。道法比不上我们天医道观,你这阴阳算术,得再认真起来啊。”?
  那七个道士脸上,或多或少憋着一丝笑。
  我默不作声。
  没找到苗三阳,的确给了张炯冷嘲热讽的理由。
  可就在这时,异变,忽地突生!
  砰!
  一声沉闷巨响,棺盖刚要被完全闭合,中央处,却被一重物猛击!
  随后,棺盖竟然从中间生生断开!
  气浪劲猛,使得那四个道士闷哼一声,纷纷退避。
  断裂的棺盖,两头飞射!
  一头正击中站在棺材头的张炯,一头扫向门口复命的三个道士!
  那几人全都大惊失色,只不过,变故太突然,无暇躲闪,只能硬接!
  张炯噗的一口鲜血喷出,被棺盖砸到墙上,那三人则被击落至院内,同样喷出鲜血,显得萎靡不振。
  阵阵烟气,从棺内弥散而出。
  先前盖棺那四个道士,面色骇然,如临大敌!
  我同样心头惊骇,猛地抬头,盯着上方!
  在一房梁中,深深嵌入了一枚地印!
  斑驳的水迹,弥漫在地印上,往下滴答渗漏。
  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了上来!
  再死死盯着棺材,汗毛更是根根竖立!
  变数不出则已,这一出,居然就如此大!
  萤火枝被取,地印没能镇住旱魃!
  相当于……旱魃脱困了!
  “噗……”张炯再喷出一口血,他艰难落地,惊骇万状的盯着棺材。
  一手快速将萤火枝塞入怀中,他另一手,猛地拔出了一柄铜剑!
  棺材内,烟气弥散的更多,旱魃,却还没有起身!
  “地印,居然无效……众师弟听令!速速离开这疫镇!请道人亲往!”?
  以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张炯,此刻,却并没有莽撞!
  眼见着他们就要逃窜。
  说时迟,那时快,棺内猛地挺立起来一人!
  黑沉沉的头发,披散在头顶,笼罩了整张脸,高大的身体,就宛若一堵墙!
  衣服从干燥,正在变得湿漉漉。
  他只是诈尸起来了,又不再异动了……
  “走!”张炯再度厉声一喝!
  “慢着!”我瞳孔紧缩,打断了张炯的话:“绝对不能走!现在走了,这旱魃无人镇压,甚至比当年还要难缠,此地已经无活人,他一旦离开,我们就无从找起,又有一地之人,要承受厄难!”
  “陈千叩,你想死,那你留在这里死!那华鹊的实力,不弱于我师尊,告辞!”?张炯猛地拔腿,朝着堂屋内冲出!
  那几个道士几乎同时箭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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