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下跪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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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在住院单上签字吧。”
  看着递过来的入院单,蔺屿辞和蔺云赫挡在他们面前。
  “岳父岳母不可以!”
  “伯父伯母请你们再考虑一下!”
  念念究竟会面临什么,他们谁都无法保证。
  冷贺沉重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看着两人心意已决,他脑海里回想起念念说的话,念念需要的是爱,不是冷冰冰的机械式治疗,念念绝对不能进精神病院。
  猛然间,蔺屿辞屈膝跪在他们面前。
  “我求你们了!”
  “念念真的不能进精神病院!”
  “屿辞?你这是做什么?!”冷贺安文心惊愕地看着他。
  就连旁边所有人都倍感惊讶,一向高傲强势的蔺屿辞,竟然会跪地乞求。
  “蔺屿辞,我看你真是疯了!”一旁的蔺庭不屑嘲讽他的行为,为了一个要杀自己父亲的女人,不禁下跪乞求。
  “屿辞快起来!”安文心上前想要扶起他。
  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他只想要救念念,念念在蔺寒手里生死未卜,他根本无法放心。
  “岳母请您相信我!念念不能去,我一定会保护好念念的!”
  他的行为惹得蔺庭再三嘲讽,“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眼不见为净,佣人推着蔺庭离开。
  “念念伤了这么多人,如果不去,就只有坐牢了。”
  他再三否认,“不会的!我会保护好念念!请您相信我!”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一旁蔺寒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看着面前上演的这场好戏。
  最终安文心语重心长的开口,“谢谢你屿辞,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能保证念念的安全,别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就因为他没有这家人的话语权。
  两人永远不会明白把念念交给蔺寒意味着什么,让念念呆在精神病院又意味着什么。
  两人的做法让他心灰意冷,他默默站起身,眼底藏匿无望的泪光。
  “你们永远不知道她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他会找到念念,无论念念在哪儿,都会救下她。
  ……
  两人签了字,蔺寒便带他们前往冷念寻所在的精神病院。
  来到治疗的房间,里面设施简约,除了床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这是最好的房间,里面十分宽敞,在症状稳定下来前,暂时会限定自由。”蔺寒向他们解释这里的情况。
  “稳定下来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吗?”安文心四处打量,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
  “没错,每天定时的生活习惯和一切娱乐,助于慢慢恢复。”
  很快几人被前面一间吵闹的病房吸引。
  刚走近,透过玻璃窗,看着束缚手脚的她,正费力挣扎。
  “滚开!我要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所有人!”她狰狞的面容,撕心裂肺地吼叫,早已失去平常的冷静,陷入癫狂。
  “念念!”安文心捂住嘴,痛心地看着里面的女儿,不敢相信曾经的女儿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念念!”冷贺也同样,垂下眼抹着眼角的泪。
  “蔺少爷我能进去吗?”
  蔺寒无望地摇摇头,“没用的,现在念念处于狂躁期,见到任何人都是这样,谁也不认识。”
  几人看着病床上的女儿,医生在旁边观察用药情况,护士耐心安抚。
  直到药物缓缓注入,她终于渐渐恢复平静,睁着眼睛,木讷地盯着天花板。
  确定药物起了作用,医生这才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带,起身离开病房。
  两人赶忙上去询问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现在情况不稳定,清醒狂躁随时切换,已经进入观察治疗期。”
  目睹女儿的情况,两人也不得不相信昨日事情的真实。
  “蔺少爷,一切就有劳您安排了,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麻烦您费心了。”
  “冷先生,冷夫人,请你们放心吧,医生护士都是我亲自安排的,不必担心。”
  “有劳了。”
  所有事情安排妥善,确定是事实,两人也离开了。
  蔺寒目送他们离开,招来刚刚的医生。
  “情况怎么样了?”
  “冷小姐现在处于第一阶段,不过冷小姐情绪起伏比其他人还要激烈,也在可控制范围内。”
  “那就好,随时向我汇报。”
  离开之际,安排了多名保镖看守,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直到晚上,蔺寒才回到这间病房。
  她神情恍惚地坐在床边,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他。
  明明能感觉到心中席卷的怒火,瘫软的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
  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头一偏,她充满敌意的眼神,躲开他的手。
  他顿了顿收回手,并不建议她怒意。
  “因为我关着念念,还给念念用了药,所以生我气了吗?”
  无力的双瞳,直直望着他,没有回应。
  “别担心念念,我想要和你说话,怕念念情绪太激动听不进去,所以让医生用了些药。”
  看着她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宛若失去所有生命力,不愿意再与任何人靠近。
  看在眼里,格外怜惜,伸手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念念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其实,我想这么抱着你已经很久了。”
  她呆滞地靠在他怀里,听着象征生命的心跳声,“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是,一直都知道。”
  “苏月的女儿任念之,天才画家黑瞳,黑客,还有小提琴手。”
  “画,也是你买走的?”
  “是。”
  “你就是凶手?”泪水涌出眼眶,是不能为妈妈报仇的痛,更是不能再见妈妈的绝望。
  他松开怀抱,认真看着她,“不是的念念。”
  “我不是凶手。”他心疼擦拭她脸颊的泪水。
  “撒谎。”
  “别哭了念念,我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一切。”
  两人靠在床边,他搂住她无力的身体,讲述以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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