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老鬼五

  徐天抬眼问：
  “你为何帮我们？”
  玄奘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徐天扶额，没好气道：
  “少扯淡，说人话。”
  玄奘一笑：
  “你们帮我灭佛，我们以西域为根基，这样才能与天宫斗。”
  白浅插话：
  “灭佛？你不就是佛么？”
  玄奘摇摇头道：
  “灭佛陀，让西域信仰贫僧的大乘佛教。”
  “佛，是普度众生，而不是追求自身的强大，成所谓的佛。”
  徐天明白玄奘的意思了。
  他就是要取代佛陀呗，开启他的大乘佛法。
  “二十年年了，小僧走遍西域，明白一个道理。”玄奘气势陡升，“要想成佛，就让诸佛烟消云散。”
  徐天暗暗心惊。
  这个玄奘，很野啊。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徐天问。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踏血西行，直奔大雷音寺。”玄奘道，“二十年了，小僧重回大雷音寺，杀佛陀。”
  “这么猛的吗？”徐天眨了眨眼。
  “听闻佛陀门前，灯影不摇，我若去了，便叫它风起云动。”玄奘望着那遥远的西方。
  “就咱们这些人，不行吧？”徐天笑道。
  心想，你丫可别尽说大话了。
  “二十年了，小僧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玄奘摊手道，“明日来悬空寺，我们正式结盟。”
  说完，他起身而去。
  徐天拧了拧眉。
  他刚刚一直在试探玄奘的实力。
  可玄奘就像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真气波动。
  不过，徐天感觉玄奘就是个深渊，深不可测。
  翌日。
  悬空寺前，人山人海。
  雷山城刺史杨羡，带着三千甲士，在现场维护秩序。
  徐天带着众人来到现场，都有点懵。
  这是要干什么？
  “诸位施主，请随我来。”一个小沙弥来到他们面前道。
  应该是玄奘派来接应的。
  徐天一笑，带着众人跟着小沙弥经过人群，到了悬空寺大殿门前的侧面。
  “诸位请坐。”小沙弥道。
  他们便在原本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玄奘二十年后复出，也不知道他要整什么幺蛾子。”白芷薇一笑。
  昨晚，徐天已经跟他们说了玄奘的事。
  他们都以为，若是能让玄奘取代佛陀，那自然是最好的。
  有了西域的根基，就能与天宫还有其他各族对抗。
  “阿弥陀佛”
  突然，有吟唱声传来，念的是佛门真经。
  众人都感到一股祥和之气，内心变得安宁。
  只见一位菩萨盘坐在莲花台上，缓缓从空中落下。
  是玄奘！
  他全身散发佛光，口里念着真经。
  佛光普照，大殿前的信徒齐齐跪下。
  菩萨降临了！
  徐天揉了揉眼。
  次奥，玄奘这玩的是哪出？
  这是要收服信徒的心？
  “阿弥陀佛。”玄奘站了起来，望着跪拜的人群，沉声道，“悬空寺主持慈恩，这些年罪行累累，欺压百姓，索取钱财，害人性命……”
  玄奘列举了一系列罪名，最后冷喝：
  “把他们都带上来。”
  刺史府的甲士，押了十几个僧人上来。
  为首的慈恩怒吼：
  “玄奘，你大胆，我是大雷音寺任命的主持，你敢拿我？”
  围观的百姓都沉默了。
  这些年，他们深受其害，不敢怒不敢言，怕得罪菩萨得罪佛陀，会降下灾难。
  以至于僧人们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没想到，今日这个从天而降的菩萨，把这些恶僧抓起来了。
  “僧人，也得遵守法度。”玄奘道，“他们都交给衙门定罪。”
  这个时候，刺史杨羡站了起来，冷声道：
  “按照大靖律，全部斩首！”
  此言一出，沉默的百姓全部震惊。
  斩首？
  僧人？
  多少年了，都没发生过的事。
  玄奘跨出一步，哄声道：
  “从今往后，寺庙僧人，全都遵守律法，否则，就如他们一般。”
  以慈恩为首的十几个僧人，怒吼：
  “你们大胆！敢杀僧人？”
  “菩萨不会放过你们，佛陀也不会放过你们！”
  杨羡冷笑一声：
  “死到临头还这么张狂，把他们统统押送刑场，今日午时，斩首示众。”
  甲士把他们押了下去。
  那十几个僧人，这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他们不敢相信，衙门的人敢杀僧人。
  “我要见国师！”慈恩大喊。
  “你没机会了。”杨羡冷声道。
  “玄奘，你等着下地狱吧。”慈恩愤怒的嘶吼，“佛陀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玄奘淡淡一笑。
  在惊恐声中，那十几个恶僧被押送刑场。
  百姓全都跟着去了。
  余下徐天几人。
  那玄奘走了过来，超徐天道：
  “凉帝陛下，小僧已经掌控雷山城，不仅仅是雷山城，小僧这二十多年一直在西域传我的大乘佛法。”
  “信奉大乘佛法的，虽然还是少数，但也遍布西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徐天还未发话。
  白芷薇先问出了疑问：
  “官府的人，也听你的？”
  玄奘一笑道：
  “自然不是听我的，但是靖国朝堂也部分有志之士，早就想反抗了。”
  “去年，靖国太子找到了小僧，要与小僧一起灭佛。”
  “几天之后，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徐天拧了拧眉。
  玄奘不是没有准备，他是准备了二十年。
  “凉帝陛下，我们可以结盟了吗？”玄奘似笑非笑问。
  “当然要结盟！”徐天朗笑一声。
  这一天，玄奘与凉帝结盟。
  很多年后，天界记载这一天为佛与帝的联盟日。
  ……
  三天后，从靖国都城传来消息。
  靖太子登基，下令灭旧佛，迎接新佛。
  那灭佛令上，细数旧佛九大罪。
  靖国朝堂和百姓，都感同身受，积压多年的怒火，开始爆发。
  举国上下，开始灭旧佛。
  又是三日后。
  玄奘以新佛菩萨之姿，降临王都。
  整个王都，佛光普照。
  百姓感到了祥和和美好，全部迎接新佛。
  王宫。
  新登基的靖王萧乾，迎接了新佛一行。
  玄奘向靖王介绍了徐天他们。
  “太后了，之前就听玄奘大师提过凉帝陛下，有你们的帮助，我们定能成功。”靖王道。
  “既然已经是盟友，就不客套了。”徐天一笑。
  一番客套之后，靖王皱了皱眉：
  “虚空臧菩萨过几天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就靠你们了。”
  玄奘微微含笑，望向徐天道：
  “这虚空臧菩萨，原本是靖国的国师，他法力高强。”
  “凉帝陛下，你看到了我的实力，现在，是不是该你表现一下了？”
  徐天摊手道：
  “好，虚空臧来，就交给我们。”
  玄奘点头道：
  “虚空臧是九大菩萨之一，不可小觑哦。”
  。。
  徐天转头。
  他身后是九大天人。
  “交给我吧。”李纯罡淡淡道，“菩萨，够资格让老夫出剑了。”
  靖王和玄奘对视一眼。
  他们也想知道下界来的凉帝，有多少实力。
  ……
  虚空臧从大雷音寺归来。
  他带着无比的愤怒。
  靖太子趁自己去大雷音寺，居然发动了兵变，登基为王。
  还下了灭旧佛的命令。
  真是胆大包天！
  “随我进城，我要废了这靖国新王。”
  虚空臧很有自信，并不把一个凡间的王放在眼里。
  自从佛门诞生西域，他们废立了不知多少王。
  虚空臧带着数十个佛门金刚，到城门口时，发现城门关闭。
  “他们这么自大吗？几十个人，就想废除一个王？”徐天站在城楼上问。
  “在西域，这是司空见惯的事。”靖王无奈笑道。
  城楼下的虚空臧，望着城楼上的靖王，冷笑：
  “本座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认罪，饶你一命。”
  徐天淡淡一笑：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和尚。”
  虚空臧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玄奘身上，冷声道：
  “当日佛陀就该把你烧死。”
  玄奘一笑：
  “小僧会烧了佛陀。”
  虚空臧大怒，腾空而起。
  唰！
  一道剑光闪过。
  呛！
  一蓬血雾飘洒，虚空臧变成了两截。
  李纯罡甩了甩手中的剑，不屑道：
  “就这？”
  李纯罡一剑斩虚空臧，震惊全场。
  玄奘和靖王没想到下界来的人，会这么强。
  看来凉帝带来的人，都不简单。
  “凉帝陛下，你的属下不同凡响，就是去到天宫，也能横行。”靖王高兴道。
  徐天摆摆手道：
  “不可轻敌啊，我猜得不错，这虚空臧一死，大雷音寺会派更多的人来吧？”
  靖王目光冷冽，道：
  “他们不仅会派出佛门高手，而且还会组联军来进犯我靖国。”
  “联军来犯，就交给我。”
  “佛门高手，就交给诸位了。”
  徐天暗惊。
  靖国难道以一国之力，能抗住联军？
  白芷薇轻声给他解释了一下。
  原来西域诸国都笼罩在佛门之下，相互之间，反而没有大战。
  这样以来，诸国很少发展军力。
  因为，本来也就没啥用，还费钱。
  以至于西域诸国，只是有些维护宫禁的禁卫军，没有养庞大的军队。
  靖国除外！
  由于地理位置，它靠近中土，与中土的王国会有战争。
  靖国不仅有大军，而起战力极其强大。
  他本就是西域四强国之一，也是唯一拥有大军的王国。
  所以，靖王底气很足。
  ……
  回到王殿之上。
  靖王对着地图，道：
  “联军来犯，只会是这三路，我已经都做了部署。”
  “现在就要麻烦诸位了，联军当中，肯定会有高手，所以需要你们帮忙。”
  徐天皱眉沉思。
  帮忙是没问题，老子得到什么？
  西域要成为抵抗天宫的大本营，归我控制才行。
  不过，目前还是先稳住靖国吧。
  “我们可以每一路，都派出三个人。”徐天道。
  李纯罡，南宫白狐，温桦一队。
  黄老农，白枫夕，青鸟一队。
  苏尘，陈知报，老黄一队。
  他们出马，足以面对对方的高手了。
  菩萨来了，也一样斩！
  徐天带着白浅，还有白芷薇坐镇王都。
  当然，玄奘也在王都。
  靖王会亲征。
  大家商议安排之后，第二日便各自行动。
  徐天和玄奘，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大军出征。
  “凡间打的这么热闹，天宫不会发现吗？”徐天问。
  “天宫不会管西域的事。”玄奘轻笑，“他们恨不得这边打的越大越好。”
  徐天望着天空，呆立许久。
  “天上不管人间事，要这天地何用？”他幽幽道。
  “天地何用？”玄奘跟着一叹。
  徐天想起一首歌，开口吟唱：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
  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面壁何用？不见滔滔；棒喝何用？一头大包。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踏歌而行八荒路，物我两忘九霄游。
  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
  玄奘听完徐天的吟唱，皱眉道：
  “贫僧从未听过这歌谣，怎么会莫名的熟悉呢？”
  徐天摊手一笑：
  “这是另一个世界，关于你和你徒弟的故事？你那徒弟可厉害了，斗战神！”
  玄奘好奇了，问：
  “哦？能讲给我听听吗？”
  徐天揉了揉眉：
  “那你得准备一壶好茶。”
  玄奘含笑：
  “小僧今日城楼煮茶，听凉帝讲故事。”
  于是，两人在城楼上对坐，玄奘煮茶，徐天给他讲《西游记》。
  也不完全是《西游记》，是徐天前世看过的各种西游合集。
  “大闹天宫啊！”玄奘听着故事大笑一声，“神往啊，小僧如果有这样一个徒弟，会支持他再次大闹天宫。
  天族独占了美丽的天宫，把凡人遗弃在不同的大地上，摆布苍生的命运，让人间充满苦难。不反它，待如何？”
  徐天扶额：
  “你这个玄奘，还真不一样。”
  两人正聊着。
  突然，一声阿弥陀佛传来。
  一个和尚从天而降，落在城头上方。
  “广贤菩萨？”玄奘冷眼望去。
  徐天微微皱眉。
  之前玄奘介绍过，这个广贤菩萨是佛门第三人。
  他的实力仅次于地藏菩萨。
  当然，佛门最强战力是佛陀。
  广贤菩萨会‘不动明王法相’和‘金刚怒目法相’。
  一个最强防守，一个最强进攻。
  “玄奘，跟我走吧。”广贤菩萨冷声道。。
  “广贤，你带不走小僧。”玄奘一笑。
  “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二十年都学了什么。”广贤大笑。
  徐天没有看过玄奘出手。
  不过，他还是挡在了玄奘前面，道：
  “到时候进攻大雷音寺，佛陀交给你，这个广贤交给我吧。”
  玄奘也不客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广贤目光落在徐天身上，眼中惊讶闪过：
  “居然看不透你，你是谁？”
  徐天哪跟他客气，一剑劈出。
  梭！
  广贤身上突然佛光万丈，把自己笼罩在一个光圈里。
  “不动明王法相！”
  徐天嗤笑一声，一剑劈下。
  轰！
  广贤整个人都在摇晃，但是光圈挡住了徐天的进攻。
  “两袖青蛇！”
  徐天运起真气，一剑斩下。
  狂暴的剑气如百丈青蟒，吞天吐地。
  轰！
  不动明王法相破了，广贤喷出一口血。
  “强极十道！”
  徐天怒吼一声，骤如狂龙吞天噬日而下，十道汇集，强极一击。
  砰！
  广贤的金刚怒目，不堪一击。
  徐天的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下去跟佛陀通报一声，他的死期到了。”徐天阴沉一笑。
  拔出长剑，广贤倒地而亡。
  站在城楼上的玄奘，眼中震惊。
  看上去，徐天完全没用全力。
  这个下界来的帝王，恐怖如斯！
  “有凉帝相助，咱们一定能马到成功。”玄奘朝落在城头的徐天大笑。
  果然，十日后传来消息。
  三路大军大败佛门组成的联军，并且又斩杀了六位菩萨。
  也就是说佛门九大菩萨，只剩下最后一个沙迦菩萨，传说他是最接近神的男人。
  “王都之危已经解除，我们该西行了。”玄奘道。
  “我们可以直奔大雷音寺。”徐天道。
  玄奘摇了摇头：
  “不，小僧要走走看看，因为那佛陀，不一定在大雷音寺。”
  “二十多年了，他再也没有出现，小僧怀疑他状态发生了变化。”
  徐天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天界的西域，与下界差不多。
  徐天与玄奘，正走在漫天黄沙之中。
  按照玄奘的猜测。
  那最后的菩萨沙迦是最接近神的人，那么那个神指的就是佛陀。
  佛陀啊，他不但想成为神，还想取代天君。
  至少在这西域，他要如天君一般。
  徐天当时疑惑。
  以佛陀的实力，已经胜过天宫的许多神仙了，又是不死之身，加上他在西域的影响力，不就是神了吗？不就是西域的天君了吗？
  玄奘否定了他的想法。
  在西域至高无上的佛陀，享受无尽香火的佛陀。
  他还算不上真正的掌控西域。
  因为，他还左右不了西域的时空。
  比如，天外变化，万物循环，时间变化等等。
  “佛陀，要成为西域的天，成为西域的大道法则。”玄奘道，“那才是真正的神，如果他做到这一步，他不仅有希望争夺天宫，还有机会与那至高无上的大神，东华帝君一争高下。”
  徐天缓缓点头。
  东华帝君，是上古天地孕育而生。
  佛陀更狠啊，自己取代天地。
  自然是有资格与东华帝君一争高下。
  “可惜啊，佛陀应该还没有达到那一步，否则，他早就杀向天宫了。”玄奘轻叹。
  “不管怎么说，佛陀真是个惊才绝艳之人。”徐天赞道。
  “若不惊才绝艳，怎么会创造出佛门。”玄奘再叹，“但是，他走错了路，不应该以苍生为代价，所以，小僧出世了，小僧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
  徐天扶额。
  这个唐僧真特么自恋。
  “咱们为什么要腿着去大雷音寺？”徐天问。
  “小僧要感知，感知佛陀到底在哪里。”玄奘道。
  “我帮你一起感知感知。”徐天一笑。
  他散发出自己的神识。
  这是他以为的感知，但是佛陀没感知到，却招来一条金色天蟒。
  这条金色天蟒显然具有了灵识，在徐天的神识感知到的刹那，它就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卧槽！这么大，该化龙了吧？”徐天惊呼。
  “它不会化龙，它的祖先是烛九阴，烛九阴这一脉只剩下它了。”玄奘朝着金色天蟒招了招手。
  金色天蟒在他面前低头，一下子温顺了。
  徐天拧了拧眉。
  这什么情况？
  “上荒时期，万族大战，东华帝君最后成为万族共主。”玄奘道，“到如今，天族占据天宫，凤族估计没剩下几个，九尾狐族占据青丘，翼族占据魔界。
  实际上，上古万族还是有些后代流落人间的，这金色天蟒便是烛九阴之后，小僧这二十年也找到了一些上古种族的后代。”
  “你找他们干嘛？”徐天好奇。
  “自然是为了有朝一日，攻打天宫了。”玄奘道，“你不觉得这天宫早该换主人了吗？”
  “玄奘，你特么是个野心家啊，处心积虑。”徐天无语。
  “你错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玄奘一笑。
  金色天蟒对玄奘十分顺从。
  玄奘拍了拍它的头道：
  “你继续潜伏在这沙漠，等待我的召唤。”
  金色天蟒摇着尾巴去了。
  “你还找到了谁的后代？”徐天好奇问。
  “龠兹，奢比尸，玄冥，强良，天吴。”玄奘淡淡道。
  徐天惊呆了。
  次奥，这不是前世洪荒小说中的十二祖巫么？
  烛九阴也是那十二祖巫之一。
  玄奘这个野心和尚，在找十二祖巫的后代，他要干嘛？
  “攻打天宫，需要他们？”徐天问。
  “这是为东华帝君准备的。”玄奘沉声道，“小僧翻阅典籍，要想击败东华帝君，聚齐这十二上荒古神，或许有机会。”
  “上荒时期，它们的祖先都打不过东华帝君，何况它们的后代？”徐天疑惑。
  “东华帝君一统上荒，那是大势所趋。”玄奘道，“几十万你过去了，他就算躲到九重天宫，不再出来，也是躲不过属于他的劫。”
  “你一个和尚，怎么知道这么多？”徐天瞪眼。
  “因为小僧惊才绝艳啊。”玄奘摊手道。
  徐天一个白眼。
  他暗暗观察，这玄奘绝对不简单。
  ……
  两人一路西行。
  这路上，徐天看到了十二祖巫的后代。
  原来，玄奘已经找齐了它们。
  这些后代，实力极强，比一般神仙要强。
  玄奘，一个野心勃勃的和尚。
  徐天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这一日。
  两人到了灵山山下。
  大雷音寺就在这灵山山顶。
  站在下方望去，灵山上云雾缭绕。
  隐隐约约有佛唱之声，从云层中落下。
  充满神秘，又庄严。
  此时，灵山之下，也是一番浩大的景象。
  靖王率领五十万大军，围了灵山，旌旗招展，气势雄壮如山。
  除了五十万大军，还有西域各地来的僧人。
  信奉大乘佛教的僧人。
  玄奘二十多年的努力，今天换来了丰盛的成果。
  大乘佛教经过二十多年的传播，已成了燎原之势。
  这也是跟佛门在西域横行霸道千年有关。
  西域的百姓忍耐到了极限。
  之前他们不敢反抗，怕招来灾难，不敢对抗那至高无上的佛陀。
  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新佛，站出来，对抗佛陀。
  百姓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但他们可以选择沉默。
  当靖国大军一路横推，抵达灵山下。
  各地佛门的人，都不敢来了。
  他们也在观望。
  灵山下，中军大帐。
  “怎么整？就算佛祖再厉害，我五十万大军打上山，他能赢？”靖王霸气道。
  他现在信心百倍。
  玄奘摇了摇头，道：
  “佛陀活了三年多年，这样一个老怪物，可以毁山填海。”
  “接下来灵山之战，你的大军不能直接参与了，你们就在山下，以振声势就可。”
  靖王缓缓点头。
  他不是冲动的人。
  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就是一介凡人。
  “如今灵山之上，最强战力自然是那神秘的佛陀。”玄奘继续道，“接着就是最接近神的人，沙迦菩萨，还有一百零八罗汉，还有许多佛门金刚。”
  “次奥，这战力不可小觑。”徐天道。
  “还是那句话，佛陀交给我。”玄奘看向徐天，“余下的，交给你了。”
  “走着！”徐天摆摆手道。
  横亘在灵山之前是一条不知名的河，一道活水，滚浪飞流。
  河没有名字，却有一个渡口，叫凌云渡。
  徐天和玄奘，白浅，还有九大天人境来到了这个渡口。
  渡口上居然有一个船夫正在送人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