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女帝，朕等你许久了

  乾帝没有搭理张居正，他来到了御花园深处的悬崖边。
  “来吧，都来吧，朕在京城等你们。”他面色狰狞，“到时候，朕把你们全部杀死，统统杀死，你们会明白，谁才是天下之主。”
  悬崖之下，无数的怪物在咆哮。
  血腥味如实质一般，充满杀戮之气。
  乾帝双目如血，浑身都是杀气。
  ……
  大雪龙骑继续南下。
  这一日，兵临潼关。
  过了潼关，就直达京城。
  潼关的守将，是从京城赶来的齐国公，武安侯、宣平侯。
  他们是自发赶来的，甚至把自己府里的护卫都带来了。
  这三人，也是经历春秋国战的老将了。
  都是实打实战功封国公封侯的。
  此时，三人站在潼关上，望着那一片汹涌而来的雪海。
  “徐枭这老不死的，有个好儿子。”齐国公道，“当年啊，徐枭跪在老子面前借兵，哼，那场面，老子现在都还记得。
  他说，借两千还四千，那语气，无比的坚定。后来，他打赢了，没还老子四千，给老子运来几大车金银珠宝。”
  “徐枭去做生意，一定是个奸商，老子也没少收他珠宝。”武安侯摊手道，“那时候的徐枭，时不时就把手下的兵打没了，然后就四处借。”
  “大家都愿意借啊，徐枭不还兵马，他还钱啊，用金银一路砸。”宣平侯轻叹，“越砸，他人越多，次奥，没过几年，他徐家军兵强马壮，我们被甩在后面了。”
  “所以说，徐枭无耻啊。”齐国公气道，“现在想起来，都特么还气愤。”
  “说起来，也佩服，记得那次么？他又打没了，大家都觉得他没戏了。”武安侯道，“他在兵部前跪着，大雨寒风啊，说要为兄弟们报仇。后来是张居正求皇帝，给了他三千兵马。”
  “没有张居正，他徐枭就完了。”宣平侯道。
  “不会，他徐枭那脾气性格，不会完，他是打不死的。”齐国公叹气，“所以，我们比不上徐枭，怨不得别人，他那些事，我们做的到么？”
  三人都摇了摇头。
  齐国公突然笑道：
  “徐枭这些丢脸的事，不知道这个徐天知道不，真想跟他聊聊。”
  宣平侯摇头：
  “徐枭爱特么吹牛，这些事，他才不会说。”
  三人大笑。
  这个时候，关外大雪龙骑停住了。
  一骑出阵，朝着关口而来。
  到了关楼下，众人看清，是凉帝。
  “小心，这小子是个武道高手，咱三个老头子别被他团灭了。”齐国公道。
  “来的来了，也没想着活，总比在京城憋屈死好。”宣平侯不在乎道。
  徐天看着关楼上的三人，轻笑一声：
  “三位伯伯，徐枭说过，如果碰到你们，念着当年的情分，饶你们一命。”
  齐国公不屑的冷哼：
  “别！那都是过去的事，咱们开战，鹿死谁手，谁都别怨。”
  “老子不占你一个晚辈的便宜。”
  徐天含笑道：
  “徐枭总是在我面前吹牛，我呀是灌了燕大鸾刘铁霜他们的酒，才知道徐枭也有很多落魄的时候。”
  “当年没有三位伯伯，徐枭会更难。”
  宣平侯瞪着他，冷道：
  “这些事，当年徐枭是用钱还了的，咱们谁也不欠。”
  “对了，听说那燕大鸾跟着你打进了天启城？”
  徐天微笑点头道：
  “是啊，燕将军在天启城皇宫，撒了五泡尿，据说是有你宣平侯一份。”
  宣平侯哈哈大笑：
  “算那小子还有点良心，但年燕大鸾是跟着老子混的，被徐枭忽悠过去的。”
  齐国公这时候喊道：
  “那刘铁霜，本是跟着老子混的，打天启城，他有份吧？”
  徐天继续点头：
  “刘将军用一个袋子装了一蓬天启城的泥土，是要给国公你的。”
  齐国公很是自豪的点头：
  “这小子还记得，很好，很好啊。”
  “小子，叙旧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把你本事全部用上，我们三个老头子死在潼关，算你本事。嘿嘿，我们仨能与凉帝誓死一战，死而无憾。”
  徐天重重点头。
  他朝着三位老将军鞠躬，而后策马而回。
  打下天启城后，徐天与燕大鸾，刘铁霜喝酒。
  听他们说起一个故事。
  那时候，还是春秋国战期间。
  徐枭带着他们南征北战，与齐国公，武安侯、宣平侯他们都有来往。
  当时，中原内乱。
  北齐却是趁火打劫。
  他们恨得牙痒痒，想着一天，一定要打下天启城。
  这是他们一辈子的夙愿。
  无论如何，徐天对老一辈的春秋老将，都心存敬畏。
  出征之前，徐枭也有过交代。
  能不杀，就不杀。
  不过，看起来，这三位老将是抱着求死之心来的。
  ……
  关楼上。
  三位老将目送徐天远去，心中却是激荡万分。
  这个年轻人打下了天启城。
  “别的不说，徐天的大雪龙骑不仅堂堂正正打败了北齐骑军，还是横扫，这就很解气。”武安侯摊手道，“三百多年了，咱们中原骑兵总是被他们欺负，终于是出口恶气。”
  “咱们没有去天启城，但是燕大鸾和刘铁霜替我们去了。”齐国公笑道，“呵呵，这辈子还能看到天启城被我中原大军攻下，足够了。”
  “所以？老伙计们，咱们就好好与这年轻人战一场。”宣平侯道。
  三人相视一眼，放声长啸。
  这一日。
  十万大雪龙骑攻破潼关。
  齐国公，武安侯、宣平侯三位春秋老将，壮烈战死。
  战后。
  凉帝带着大雪龙骑祭奠三位老将。
  悲壮苍凉的歌声响彻潼关。
  徐天灵前，醉吟：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
  潼关被破的消息传到京城。
  顿时，一片人心惶惶。
  此时，京城的城门已闭，任何人不得外出。
  西北的徐小蛮子来了。
  京城骂了十多年的徐蛮子，他儿子大军兵临京城了。
  十多年了，北凉边关年年死人，京城人人太平。
  终于，他们再次听到了战马嘶鸣。
  让他们想起来春秋时期，徐家军的马蹄声。
  蹄声大过雷！
  潼关破，京城成为孤城。
  这与天启城之战，极为相似。
  不同的是，大乾还有数十万大军在外。
  群臣上奏，希望乾帝下旨，大军进京勤王。
  但是，乾帝拒绝了。
  他要亲自守住京城。
  当前，顾廷烨节制的主力三十余万，摆在中线，与凉军主力对峙。
  若是顾廷烨南下勤王，凉军主力肯定咬上。
  “陛下，还有蜀王啊，下旨蜀王南下吧。”张居正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蜀王一直还在北凉以西，看热闹都看了几个月了。
  在群臣的坚持之下，乾帝下旨，命令蜀王火速南下。
  下朝后，群臣走在御道上。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疑惑，
  皇帝陛下怎么就信心十足了？要靠自己守住京城？
  他哪来的自信？
  是脑袋被门挤了吗？
  还是最近因为范缜的事情，被骂的太狠，知耻而后勇了？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情绪冲动。
  他靠什么守住京城？
  两辽精锐都挡不住大雪龙骑，他靠京城这十几万兵马，能挡住大雪龙骑？
  陛下平时不蠢的啊。
  也不是个被情绪左右的人呀。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哪来的？
  群臣想不通，都有意无意的问丞相张居正。
  “诸位，都做好殉国的准备吧。”
  张居正面无表情的说，把大家心情弄的更低落了。
  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想办法。
  逃是很难逃出京城的，门都关了。
  于是，他们把目光瞄准了贾政。
  贾家的林黛玉嫁给了徐天，是姻亲啊。
  贾政这些天很烦。
  天黑之后，不断有官员来拜访他，各种送礼。
  没办法，他只好天还不黑就关上府邸大门，谁敲门都不让进。
  ……
  襄州。
  岭南王率领的朝廷大军，突然被剑州大军偷袭了。
  十几万大军被打散。
  岭南王收拢几万余下的兵力，一路向南退。
  他的目的很明确，打个屁仗，老子要回自己的藩地。
  回到岭南吗，就是他的地盘了。
  在岭南这么多年，还是有自己的力量的。
  大不了，把岭南打造成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剑州大军本来要追击的，被袁天风阻止了。
  他朝赵盼儿笑道：
  “岭南王卖兄弟也不是第一回了，他肯定是要保存实力，回他岭南的。”
  “放心，他不会再北上，我们只管向京城进发就好了。”
  赵盼儿点头，同意袁天风的意见。
  她也想尽快北上，因为罗网传来消息，凉帝已经打下潼关了。
  “陛下，我看凉帝不解决顾廷烨，是不会轻易进攻京城的。”袁天风一笑，“毕竟京城已经是一座孤城。”
  “别忘了，还有蜀王陈知报。”赵盼儿疑惑道，“也是奇怪了，这个蜀王居然按兵不动这么久。”
  “都不知道陈知报在想什么。”袁天风皱了皱眉。
  赵盼儿望着京城的方向。
  她的心已经飘向潼关了。
  只有与徐天一起兵临京城，她这个女帝与凉帝未来才会有更多的可能。
  兵临京城，表示自己已经占据了整个南方。
  那样自己这个女帝，显得更加有实力。
  凉帝与女帝会师，也会是一段佳话吧。
  “袁先生，命令大军加速前进。”
  赵盼儿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袁天风暗暗大赞。
  陛下不愧是太子的女儿。
  这段时间，飞速成长。
  越来越有皇者之风。
  ……
  西蜀，川南关。
  十万蜀兵出川南关，进入中原。
  蜀王陈知报亲自领兵。
  不过，他没有南下，而是向东。
  蜀王领着十万蜀兵，在泗州突袭了岭南世子赵焘那十余万岭南大军。
  岭南军大败，四散逃窜。
  世子赵焘，不知所踪。
  着十余万岭南军，还是逃不了被灭的厄运。
  蜀王占据泗州，切断了顾廷烨南下之路。
  很明显，蜀王反了。
  这个消息传出，震动天下。
  原本顾廷烨挡着凉军主力，蜀王南下潼关，这大乾还有机会。
  这下，顾廷烨被前后夹住。
  大乾京城彻底失去了援军。
  消息传到京城，更加是人心惶惶。
  京城上空，是一片愁云惨雾。
  大家都觉得没戏了，彻底没戏了。
  朝臣们再也没有斗志。
  京城已经成为凉帝的板上肉，想什么时候剁就什么时候剁。
  乾帝收到陈知报叛变的消息，并不激动。
  他反而越老越冷静。
  不再上朝，却亲自掌控京畿防卫。
  有一家豪门，与城门一个守将勾结，要逃出城。
  被乾帝发现。
  乾帝亲手斩了那个守将和那个豪门满门。
  人头就悬挂在城楼上。
  之后，再也没人敢逃。
  乾帝身着金色盔甲，坐镇城楼。
  他的目光阴冷深沉。
  “来吧徐天，你怎么还没来，京城就是你和你的大雪龙骑葬身之地。”
  “杀了你，朕亲自领兵北上，血屠北凉。”
  “顾廷烨啊，你可千万别冲动，一定要按兵不动，等着朕。”
  “朕不需要你去硬拼，留着朕的十万血龙卫即可。”
  乾帝望着潼关的方向，嘴角上扬。
  这个天下都觉得他完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等的就是兵临城下的这一天。
  ……
  廓州。
  白枫夕和三位北凉老将率领的凉军主力，终于和顾廷烨的朝廷的主力对上了。
  夏天的风吹过。
  似乎带着血腥味。
  白枫夕高坐战马之上，望着眼前的廓州城。
  “陈知报已经截断了顾廷烨的南下之路，是时候对他进攻了。”白枫夕沉声道。
  “白将军，你居中指挥，这冲锋的事交给我们。”燕大鸾跃跃欲试。
  “是啊，这一路南下，尽是小打小闹，这回终于要打大仗了。”刘铁霜道。
  白枫夕微微皱眉，道：
  “三位将军，我们不蛮干，有百战穿甲兵，我们要发挥我们远程火器的优势。”
  燕大鸾摊摊手大笑：
  “白将军放心，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会冲动。”
  “你啊，就别担心我们三个老的。”
  白枫夕一笑道：
  “你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法向陛下交代。”
  燕大鸾大手一挥道：
  “那有什么交代的，打仗死人，再正常不过了。”
  “我若是死了，把我的尸体抬到大乾皇宫，老子就无憾了。”
  白枫夕一笑置之。
  战鼓声响起。
  燕大鸾策马而出，他指挥第一个万人队攻城。
  不过，在攻城之前，百战穿甲兵已经全部就位，重弩先开轰。
  “放！”
  负责指挥百战穿甲兵的褚禄峰一声令下。
  梭梭梭！
  百战千机弩划过天空，落在城楼上。
  巨大如柱子一般的弩，有的射进了地理。
  轰轰轰！
  瞬间，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传来。
  整个城楼被炸了一大片，惨叫声一大片。
  顾廷烨终于见识到了对方火器的恐怖。
  这廓州的城墙扛不住几轮轰炸。
  他目光凶狠，转身下了城楼。
  梭梭梭……
  空中还是不断的破空声传来。
  城楼被炸成一片火海。
  燕大鸾望着那一片火海，心中很畅快。
  想着要是在春秋国战时期，有这样的攻城利器，会少死很多兄弟。
  那个时候的仗，是真难打啊。
  时代不同了，年轻的陛下用几个月时间，就打下北齐，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同样，用几个月时间就兵临大乾京城，一样不可想象。
  死去的老兄弟们，要是能看到这一天，该多好。
  轰轰轰
  连续的轰炸之后。
  燕大鸾拔出凉刀，长吼一声：
  “进攻！”
  一个万人队向着城楼猛冲。
  百战穿甲兵的重弩手还在继续轰城楼，弓箭手这时候也同时向前，给攻城部队压阵。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就在那个万人队要攻到城门前时。
  轰！
  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倒下。
  城门开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如一阵巨浪扑面而来。
  “杀！”
  一股大军从城内杀出。
  他们一个个的，非常高大，眼睛都是血色的，仿佛饿了很久的饿狼。
  血龙卫！
  顾廷烨在判断城门迟早会破后，果断放弃了守城。
  带着十万血龙卫冲在最前。
  后面还跟着二十余万朝廷的大军。
  他们如海啸一般冲杀而出。
  最前面的血龙卫，眨眼间就吞噬了攻城的万人队。
  他们手起刀落，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燕大鸾也是猝不及防。
  他没想到对方会开城门反攻。
  “幽州军，随老子上。”
  燕大鸾狂吼一声，策马而出。
  他身后的北凉幽州骑，朝着血龙卫冲杀而去。
  在他后方的白枫夕看到了血龙卫的恐怖战力，心中大急。
  一边命令百战穿甲兵轰，一边亲自传令黄金火骑兵，要亲自冲上去。
  “白将军，你居中指挥，我们上。”刘铁霜沉声道。
  说完，他策马冲锋。
  两军激烈碰撞，斩击声，惨叫哀嚎，毛骨悚然的尖叫，战马嘶鸣，刀剑劈砍铁甲……
  数十万大军殊死搏杀，所有的声响混在一起，这就是修罗地狱。
  血龙卫展现了他恐怖战力，甚至比大雪龙骑更强。
  如一把红色魔刀，劈开凉军的阵地。
  所过之处，是一片血雾。
  眼看阵型就要被血龙卫撕破，燕大鸾怒吼一声：
  “幽州军，随老子上！”
  他们悍不畏死的去堵住血龙卫的进攻。
  人一个个倒下，但是前赴后继的冲上去。
  这就是北凉军，要死，不会眨一下眼睛。
  燕大鸾杀红了眼。
  他亲自冲上去，一刀斩下一个血龙卫。
  刹那间，他被数个血龙卫包围。
  老将军已浑身是血，他冷笑一声：
  “儿郎们，随我杀。”
  幽州军在老将军的带领下，拼死搏杀，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全军都被幽州军感染了。
  “杀！杀！杀！”
  冲天的杀意。
  飙升的战意。
  终于，堵住了血龙卫的攻势。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长啸响彻战场。
  “北凉，死战！”
  燕大鸾身中数刀，直挺挺的站着，发出最后的怒吼。
  这一天。
  北凉步卒统领，徐家老卒燕大鸾战死。
  凉军愤怒了。
  他们疯狂了。
  手中的凉刀，奋力砍杀。
  白枫夕眼中满含泪水，策马冲杀而去。
  只有北凉军才能挡住如此恐怖的血龙卫。
  “为燕将军报仇！”
  她要点燃四十万人的心中怒火。
  这股怒火，能够烧了一切。
  大风呼啸。
  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这战后的战场却阵阵阴冷。
  满身血污的白枫夕，站在燕大鸾的尸体前。
  风吹起的她的披风，威武的女王此时满脸悲戚。
  一旁的刘铁霜拍了拍燕大鸾的尸身，道：
  “老燕啊，你可以放心的睡了。”
  “去下面和老兄弟们喝酒，可别怂！”
  说完，他看向白枫夕，道：
  “白将军，收拾心情，咱们北凉军都知道有这一天。”
  “死了下去和兄弟们喝酒，活着的带着他那份继续杀敌。”
  白枫夕长叹一声：
  “这一战，若是没有北凉军死战，我们黄金火骑兵和百战穿甲兵也挡不住血龙卫。”
  这个时候，褚禄峰大步走了过来，朝着燕大鸾的尸体摊摊手道：
  “老燕，这波咱们不亏。”
  “最后逃脱的血龙卫顶多三万，咱们一战灭了大乾的主力。”
  “陛下在潼关，可以放心的去攻打大乾京城了。”
  说着，他蹲在燕大鸾尸体胖，开始给他整理遗容。
  “老燕，老子带你去大乾皇宫。”他沉声道。
  白枫夕抬头，望着南方。
  此战之后，再无人可挡凉军。
  ……
  潼关。
  徐天在等待各路大军的消息。
  同时，他也在等京城内惊鲵的消息。
  根据之前的谍报。
  乾帝像是变了个人，亲自指挥守城。
  没有再上朝，而是日夜都在城楼之上。
  与将士同宿同吃。
  赢得将士们的心，而且将士们的士气再次受到鼓舞。
  徐天倒是不在意这个。
  他想的是乾帝还有什么手段？
  能让他如此自信。
  罗网一直在京城内查，到目前还是没有查到。
  徐天之所以很小心。
  是因为天启城的那一战。
  当初，若不是提前发现了那埋在地下隧道的‘野火’，自己就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后果不堪设想。
  大乾京城，给他同样的感觉。
  所以，他但求稳妥。
  这一天。
  他最先等来了剑州的大军。
  当身穿银甲英姿飒爽的赵盼儿，率领剑州大军出现在潼关城下时，他有些失神。
  这还是那个赵盼儿么？
  京城大掌柜，一跃成为女帝了。
  “凉帝陛下，朕与你会师来了。”赵盼儿朗声道。
  “女帝，朕等你许久了。”徐天一笑。
  关门大开，剑州大军进入潼关。
  当晚，两军联欢。
  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京城就在眼前，联军兵强马壮，势在必得，怎能不高兴？
  宴会后。
  赵盼儿扶着徐天进了大帐。
  烛光下，她面容娇俏精致，眼眸乌黑狭长，明艳动人。
  徐天捧着她的脸，朝着红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