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王爷是这么来的！

  山顶上，耸立着一座高达五丈的巨大石碑。
  肃穆庄严，雄伟壮观。
  上面是四个大字：英灵永存。
  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徐枭站石碑之前，鼓声乐声突然响起。
  是那煌煌北凉镇灵歌。
  “北凉参差百万户，其中多少铁衣裹枯骨……”
  他们齐声颂唱。
  歌声苍凉雄壮。
  第一次参与这样大祭的宋东明，陈锡亮，崔北枳等，无不动容。
  被这样的北凉，深深震撼。
  程式作为军人，就更有感触了，这样的北凉，才是他心之所向。
  站在下方的程少熵，盛明兰她们，心中都涌起热血。
  徐枭焚烧祀文，朝着石碑躬身拜。
  祭祀过后。
  就在石碑前的广场上，举行盛宴。
  徐枭在最高处的主位上。
  左右下方，依次而下是北凉的文武官员。
  徐天的位置就在左侧下方第一个。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齐朝徐枭拜。
  徐枭站起来，手里端着一碗酒，朗声道：
  “这世上没有千千岁之人，却有泽被万民之功业，二十多年来，孤灭五国，定春秋，铁骑踏江湖，扫门阀，镇西北。”
  “今日天下一统，四海之内英雄，可有谁？能胜孤一筹？”
  “孤！今日当不当受众卿这一杯贺酒？”
  不光光是徐家老卒，后面到的宋东明，程式等人，也都是心潮澎湃。
  众人断起酒杯，齐声道：
  “大王当受！”
  “大王当受！”
  “大王当受！”
  但是，徐枭并没有饮那杯酒。
  他把酒洒在石碑之前，朗声一笑：
  “这杯酒，孤不当饮。”
  “这杯酒，当祭陈邛，祭许大勇，祭典伟，祭李亦三，祭王妃，也祭南楚剑皇，祭二十多年来，为定乱安民，将热血洒入地下的将士英灵。”
  众人无不动容。
  此时的徐枭，霸主之姿尽显。
  他就是那春秋定鼎之战的王者。
  徐天却有另一番感受。
  徐枭老了。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徐枭这一辈子，从小卒到异姓王。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江东去，是流不尽的英雄血。
  他的心里，装了多少悲怆。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酒宴至一半，徐枭再次站了起来，朝徐天招了招手。
  徐天走到他身旁。
  众人都停下了，都知道，接下来才是整题。
  徐枭豪气一笑，指着徐天朝众人道：
  “眼下又是一个大争之世，孤的儿子，徐天，会带着大家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孤不争，但是孤的儿子要争，而且要争的光芒万丈。”
  “孤的儿子，是要平天下的。”
  “诸位，今日开始，孤传位徐天。”
  众人被这番话，激的热血沸腾。
  宋东明为首的一帮人，立马朝徐天跪拜：
  “参见凉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拜。
  其他人也都全部跪拜。
  “参见凉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凉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凉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天望着下方数千人。
  他心中有火一般的豪情。
  这一日，徐天继承凉王。
  ……
  宋东明给朝廷上了一封奏折。
  说明了徐天继承凉王位，奏折上把北字去掉了，而是凉王。
  一字王与二字王，那区别是很大的。
  虽然说实际上，徐枭就是一字亲王，可朝廷明面上都是北凉王。
  如今，没有皇帝圣旨，北凉居然自己改成了凉王。
  皇帝看到奏折后，勃然大怒。
  北凉是要反了吗？
  张居正一句话差点把皇帝气死。
  “北凉没有反，他们在催要漕粮呢。”
  皇帝一口老血，差点要把这个丞相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陛下，臣觉得可以下一道圣旨，就封徐天为凉王。”张居正道，“陛下，这个凉王与之前的北凉王是有大区别的，凉王的藩底扩大了一倍多，包括了兖州和雍州。陛下，你下这道圣旨，就说明凉王是大乾的藩王，那么兖州和雍州，也是大乾的土地。”
  皇帝揉了揉眼。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
  至少，以后，后世史书记载。
  在朕的这一朝，大乾的疆土扩张到了兖州和雍州。
  这是多少帝王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丞相，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乾帝沉声道。
  “陛下，那漕粮的事……”张居正问。
  “给吧给吧。”皇帝摆手道。
  张居正领命而去。
  他看着那封奏折，心中暗暗想。
  宋东明这厮，是个无耻的人才。。
  真特么会找时候开口。
  老夫真想见见这厮，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让老夫这么想打人的。
  ……
  天启城。
  威武王也收到了徐天为凉王的消息。
  他淡然一笑：
  “这样的徐天，才有资格成为本王的对手嘛。”
  “北凉三州再加上兖州和雍州，呵呵，凉王地盘与我差不多大了。”
  一旁的玉无源一叹：
  “这凉王若是北征，肯定会声势浩大。”
  “而且，是他成为凉王后的第一次北征，定是铆足了劲。”
  威武王毫不在意道：
  “本王就怕他人来少了，希望他主力尽出。”
  “本王一战打掉他的全部主力，那这南下之路，就平坦了。”
  玉无源也是一笑。
  他们准备了这么久，等的就是徐天的北征大军。
  有天南关，有天启城。
  他们信心十足。
  两人继续对弈，云淡风轻。
  “对了，咱们那位长公主最近是不是太安静了？”玉无源问。
  “哼，她应该在等。”威武王道，“论起玩权谋，她可是我们的大前辈，不能小看了她。”
  “我这不是担心她颓了么，那还有什么劲。”玉无源一笑。
  下雪了，起风了。
  威武王目光向南。
  ……
  凉州，王府。
  徐天送走了最后一批官员。
  大宴之后，各地的官员陆陆续续回去。
  徐天都亲自相送，与他们聊几句。
  这最后的一批，就三个人，西线主将刘铁霜，东线主将褚禄峰，还有步军统领燕大鸾。
  “老燕，看起来，你还是不服气的样子。”褚禄峰道，“咋地，还想着陈知报呢？人家现在是蜀王，要不你去西蜀？”
  “滚你大爷的，你少来挑拨我和新王的关系啊。”燕大鸾怒道。
  “老褚，你蹦q的这么厉害，别有用心吧？”刘铁霜道，“你是想打压我们两个，好成为北征主帅？”
  褚禄峰被看穿后，一脸尴尬。
  燕大鸾和刘铁霜都比褚禄峰大，早就看出了他的小九九。
  “王爷，反正这次北征，主帅肯定得是我。”燕大鸾道，“上一次，你就把我扔在了虎头关，这一次，轮也轮到我了”
  “燕老将军，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折腾了，打仗的事情，交给我们。”褚禄峰道，“你看老王爷，都交权了。”
  “你再说老子老试试？有种打一架。”燕大鸾怒道。
  “你们先打，赢了的那个，再跟我打。”刘铁霜道。
  徐天微笑着看他们争执。
  他拍了拍手道：
  三人大笑。
  而后觉得不对，燕大鸾问：
  “总得有个总帅吧？三路大军协调啥的。”
  徐天伸手指了指自己道：
  “那肯定是我啊。”
  “怎么？不服气？要么咱们以武定胜负？你们三个一起上。”
  三人连忙摇头。
  比武？
  开玩笑！
  王爷是陆地神仙，一巴掌就能把三人拍扁了。
  三人也是满意了，高高兴兴的走了。
  徐天走回梧桐苑。
  见程少熵在指挥丫鬟清扫。
  盛明兰在与裴苇苇下棋。
  “青鸟和红姝呢？她们不是回来了么？”徐天朝程少熵问。
  “徐叔叔把她们叫走了。”程少熵表情古怪。
  徐天拧了拧眉。
  这八成是为了定谁位凉王妃了。
  ……
  王府正殿。
  徐枭面前站着的是红姝和青鸟。
  看样子，红姝和青鸟似乎要打起来了。
  徐枭一脸头疼道：
  “得，让你两物色，你两一人支持一个。”
  “这咋办？总不能你们谁打赢了，就选谁支持的吧？”
  青鸟听不下去了，道：
  “老王爷，没你这么不靠谱的，你是王爷的爹，你把这事推给我们两个。”
  徐枭一听，怒了道：
  “在我眼中，你们就是徐天的姐姐，这事你们不操心，谁操心？”
  “还有，青鸟啊，你越来越胆大了，什么叫老王爷？我老吗？”
  青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红姝也跟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关于定谁位王妃，三人最后没有形成统一意见。
  红姝支持程少熵。
  青鸟支持盛明兰。
  徐枭不知道该支持谁。
  三个人，居然形成不了二比一的局面。
  “这事，不急吧？”红姝道，“况且，我们是不是该问问世子的意见？”
  “他知道个屁，凉王妃这个位置，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吧？”徐枭摊手道，“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
  “可王爷不一定选程少熵和盛明兰啊。”青鸟道，“我在兖州的时候，感觉那华淳染也不错，直接建议她父亲把兖州王的位置传给王爷，这魄力，倒是很有皇后风范。”
  “皇后怎么能是北齐女子？”徐枭摇头道。
  “老王爷，你这不对了，王爷以后是要平定天下的。”红姝道，“不分北齐，北凉，大乾。”
  “这么说起来，还有个白枫夕，青州女王，身份更尊贵。”青鸟道。
  “这小子不像我，我就喜欢一个人，王妃的位置哪有这么麻烦？”徐枭无语道。
  “呵呵。”青鸟和红姝同时一笑。
  徐枭转身走了。
  这事暂时定不下来，就再看看。
  是应该问下当事人的意见。
  此时，当事人正在和宋东明聊天。
  两人在听潮亭上，并肩而站，看着听潮湖中万尾锦鲤翻腾。
  “王爷，王妃的位置适合早点定下。”宋东明道，“家和万事兴，一个稳定的后院很重要。”
  “我现在后院很稳啊。”徐天摊手。
  “呵呵，那是现在，我敢打赌，不久的将来，你的后院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不弱你在外大战。”宋东明道，“未来王妃，我倒是有个建议人选，兖州的华淳染。没有想干涉你的意思啊，纯建议，那姑娘，有魄力有手段有格局。她为后，能稳定你的后院。”
  徐天拧了柠眉。
  华淳染七窍玲珑心，的确很合适。
  只是选她，会伤了另外人的心啊。
  ……
  越来越靠近年关。
  徐天这个新王，也没有出远门。
  就呆在王府，每天都在见不同的人。
  他需要稳定北凉当前的局势。
  给一些人吃下定心丸，当然也敲打敲打某些人。
  他每天都呆在听潮阁里，看着不同的资料。
  南宫白狐都有些懵了。
  这家伙看书，比自己很要勤快了。
  不过，徐天并没有看武学秘籍，而是各种杂书，关于这个世界的。
  这些年来，一直忙碌奔跑中。
  就在大乾，北凉和北齐这片地儿转转。
  这天。
  他翻到一张地图，有一个惊奇的发现。
  西域再往西，有一片大陆，那里有七大王国。
  北境王国，凯岩王国，河湾王国，山谷王国，河屿王国，多恩王国，风暴王国。
  徐天仔细看了下资料。
  次奥，这不是权游的世界么。
  也不知道那里发展到那个时期了。
  龙妈是龙妈了没。
  世界如此之大，倒是有趣了。
  “你在那贱笑什么呢？”宋东明突然问。
  “感叹世界之大，等着本王去做的事情太多了。”徐天摊手道。
  “你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行了吧？”宋东明摊手问，“我把官员名单都给你一个时辰了，你到底看不看？”
  徐天摆摆手道：
  “这些事情你定就好了。”
  宋东明无语道：
  “你这甩手掌柜当的，就不怕我成为第二个张居正？权相。”
  徐天一笑，眨眨眼道：
  “我不怕你成为张居正，你放心，你成为张居正，我保证不是乾帝。”
  “咱们一起做一个君臣典范。”
  宋东明直接一个白眼翻上天。
  然后，他走了，他实际上是北凉的丞相，又碰上这么个甩手掌柜王爷，他太忙了。
  徐天待到黄昏的时候下楼。
  南宫白狐依然呆在楼里。
  一身雪袍，腰悬双刀，宛如仙人。
  徐天对于这坚持不懈的人，是由衷的佩服。
  “南宫，窗外雪景多漂亮，出去看看呗。”徐天道。
  南宫白狐抬头，美目清亮。
  她似笑非笑问：
  “你这几天都在阁里，没有回梧桐苑？是不是怕了？”
  怕了？
  本王怕什么？
  你啥意思？
  徐天摆摆手道：
  “本王日理万机，心思都放在政事上。”
  南宫白狐一副‘我懂得’的样子。
  徐天转了个话题问：
  “你这都到最后一楼了，啥时候出楼？”
  南宫白狐美眸微微眨动道：
  “年后出楼，先去武当，再向西。”
  徐天疑惑了问：
  “向西去干嘛？”
  南宫白狐摊摊手：
  “自然是看看世界之大，砥砺武道。”
  徐天一个白眼：
  “你一个娘们，要那么强……”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
  南宫白狐已经出刀。
  “卧槽，谋杀亲夫啊。”
  徐天大喊一声，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南宫白狐看着那厮狼狈的样子，嘴角微扬。
  徐天落地后，自言自语：
  “本来就是娘们嘛，还不让人说了？”
  他骂骂咧咧的回到梧桐苑。
  见到程少熵和盛明兰两人正在饮茶。
  “姐姐辛苦，操持这么多事情。”盛明兰含笑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姐姐尽管吩咐，也能帮姐姐分担一点。”
  “妹妹哪里的话，我也都习惯了，无非是事情琐碎了点。”程少熵微微一笑，“妹妹好不容易回来，就好好休息吧。”
  “呵呵，姐姐你忙里忙外的，也需要休息哦。”盛明兰道。
  “王府里的小事，也不能含糊，我呀，只能多留心，不然，不放心。”程少熵道。
  徐天听着她们的对话。
  次奥，都有笑里藏刀的感觉啊。
  程少熵主持王府大小事务，是个正妃的做派。
  盛明兰肯定是暗中不服气，想表现表现。
  奈何，程少熵没有丁点放手的意思。
  徐天拧了拧眉。
  后宫甄执要开始了吗？
  他果断掉头，悄悄溜掉。
  这要是进去了，夹在中间，头疼啊。
  看来宋东明说的对，以后的梧桐苑那看不见的腥风血雨不会少哟。
  ……
  腊月二十五，又是一场大雪。
  离年关只有几天了。
  徐天去徐枭的院子，拍了拍打盹的徐枭，道：
  “我要去一趟边关，你有什么话带给那些老将吗？”
  徐枭揉了揉眼：
  “这几天就过年了，你赶不及啊。”
  “当然，作为新王，你过年前能去看看边军，肯定是好事。”
  徐天摊摊手：
  “你以前赶不及，我赶得及啊。”
  徐枭撇撇嘴。
  也是，自己这个儿子是陆地神仙，眨眼的功夫就飞去了。
  他耸耸肩道：
  “你去了后，就跟他们喝顿酒，把他们都干趴下，保准他们服你。”
  “至于我呀，你就说我在家含饴弄孙，好得很。”
  徐天一头黑线。
  你哪来的孙子？
  当天，他离开了王府。
  先是到了西线淮阳关。
  主将刘铁霜就在这里。
  他看见一身雪的徐天出现的时候，很是震惊：
  “世……王爷，你咋来了？”
  徐天抖落身上的雪，道：
  “这不快过年了嘛，来看看大家，刘将军，搞个晚宴，本王第一次来你的淮阳关，可得好好招待本王啊。”
  刘铁霜大笑。
  他开心的走出大殿，大喊着王爷来视察了，然后吩咐厨房准备晚宴。
  看着漫天的大雪，刘铁霜心里嘀咕，这大雪都封山了，王爷还来咱西线，有心了。
  当晚，一场晚宴。
  众将士齐聚一场。
  许多人是第一次见到北凉新王。
  一番豪饮之后，气氛就轻松下来。
  “王爷，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攻雍州，拿下兖州的。”
  “对对，还有击杀北齐十大魔头中的四个。”
  “说说你和兖州公主，青州女王的那些事儿。”
  将士们都很激动。
  徐天扶额。
  这些事，都是最近罗网暗暗放出去的。
  目的就是要展现他这个新王的能力。
  虽然都是事实，自己还是觉得怪怪的
  “本王当然是靠本王这张脸啊，迷倒了公主和女王呀。”徐天大声笑道。
  众人也是大笑。
  王爷与老王爷一个德行，喜欢吹牛。
  当中许多人见王爷这么亲和，就跃跃欲试，想把他灌醉。
  找各种理由去敬酒。
  徐天来者不拒。
  最后，他没事，大殿上躺下一大片。
  刘铁霜没好气，道：
  “真特么丢脸，一帮人没把一个人喝倒。”
  徐天似笑非笑：
  “刘将军，你看起来还没尽兴？”
  刘铁霜摊摊手：
  “我才没那么蠢，你一个陆地神仙，喝酒跟喝水似的。”
  “跟你拼酒，这不撞枪口上了么？”
  徐天大笑。
  还是老狐狸狡猾。
  “不过，王爷，他们喝的开心。”刘铁霜举起酒杯道，“你在这个时候能来，这很好，有点凉王的意思了，我该敬你一杯。”
  说着，豪饮一杯。
  徐天也跟着喝了一杯，道：
  “得，你们休息吧，我得敢往中线了，还要喝两场呢。”
  刘铁霜瞪眼：
  “这大晚上的，这么大的雪，你怎么去？”
  接着，他就傻眼了。
  只见徐天腾空而起，如一道长虹划过天际，不见了。
  刘铁霜咂了咂嘴。
  原来王爷是这么来的。
  ……
  徐天在中线和东线，又接连喝了两场酒。
  与西线情况差不多。
  最后倒下的都是他们。
  当时，醉醺醺的燕大鸾，看着徐天腾空而去。
  他揉了揉眼，嘿嘿一笑。
  北凉有新王。
  新年新气象。
  徐天回到王府，正好是年三十。
  程少熵带领着大家在包饺子，一派欢乐的气氛。
  不仅仅徐枭参与其中，就连宋东明也在笨手笨脚的包饺子。
  徐天看到这么个热火朝天的场景，先是愣了一会儿。
  门口的宋东明最先看到他，一笑道：
  “哟，王爷你得胜而归啊。”
  “刘铁霜的飞鸽传书来了，说你把他整个西线都喝倒了，将士们说你作弊呢。”
  徐天大剌剌的走进来，摊手道：
  “本王不仅喝倒西线，把中线和东线，全都干趴下了。”
  “燕大鸾那家伙，估计这会还在吐呢。”
  徐枭哈哈大笑：
  “以往每次过年，我都要被他们喝趴下好几回，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这回啊，轮到他们吐了吧？儿子，给爹长脸了。”
  徐天扶额。
  喝酒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王爷，你也来帮忙。”程少熵招了招手。
  徐天撸起袖子，参与其中。
  大家热热闹闹的包饺子，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
  徐枭看着一大家子这么多人，他由衷的高兴。
  酒喝的有点多，晕晕乎乎的。
  宋东明被他各种劝酒，直接趴下了。
  饭后，就是守岁。
  徐枭带着徐天，程少熵和盛明兰，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
  这里摆着王妃的牌位。
  他上路一炷香后，朝着牌位轻叹一声：
  “媳妇，徐天已经正式接掌北凉了，你放心，他表现的很好，大家都服他。”
  “你看，这小子还带了两个媳妇来看你。”
  他上完香，拜了拜，而后转头对三人道：
  “徐家的规矩，晚辈守岁。”
  “哈欠，我去睡了。”
  他晃悠悠的走了，留下三人。
  徐天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尴尬的气氛。
  “有的熬了，坐吧。”徐天打破尴尬，搬来几个蒲团拼在一起。
  三人坐下，程少熵和盛明兰一左一右在他身旁。
  “王爷，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盛明兰道。
  徐天含笑点头。
  的确，讲故事是最能缓解尴尬的了。
  于是，他开始慢慢的讲。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
  盛明兰困了，躺在他腿上睡着了。
  程少熵还算精神，靠在他肩膀上。
  “王妃的故事，我听过许多，白衣敲响鱼龙鼓，那场面，让人神往啊。”她轻声道。
  “我娘亲本可以成为真正的陆地剑仙的。”徐天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