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积聚天下气运？

  六人对视一眼，齐齐朝着徐天跪下拜道：
  “参见圣君。”
  徐天望着跪着的六人，果然都很识时务。
  他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冷声道：
  “以后若是本座若不在，就由代传本座的命令。”
  “本座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魔门弟子在开春后，全部迁往京城。”
  六人齐声道：
  “谨遵圣君号令。”
  徐天很满意，坐下来与他们细细商量了一番。
  最后把留下，让他们马上就行动。
  至于人宗的宝贝，就别想了。
  ……
  徐天一个人回到了客栈。
  长公主眼睛望着他的身后，而后问：
  “那个姑娘呢？”
  徐天打个哈欠道：
  “杀了。”
  周边的禁军听了，背脊发凉。
  真特么不愧是人屠的儿子。
  玩腻了就杀。
  徐天倒是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他打算好好睡一觉。
  这个时候，却来了一个熟人。
  她如仙子下凡一般，飘落在众人面前。
  “人宗落雨蘅，参见长公主殿下，世子殿下，我奉命带诸位进山。”
  落雨蘅面色淡然，但气质如仙。
  “小姨，好久不见？”徐天含笑招呼。
  落雨蘅微微蹙眉，很想打他。
  我有这么老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小姨，你故意的吧？
  “落姑娘，你来了，我正好有伴了。”长公主热情道。
  她拉着落雨蘅上了楼。
  徐天撇撇嘴，与顾千帆他们喝酒吃肉。
  休整一天后，大队人马再次出发。
  终于在傍晚，赶到了人宗。
  徐天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真特么如仙宫一般。
  一座雄伟的宫殿，屹立在山顶。
  这里终年飘雪，遍地银装。
  广场上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飘出阵阵香烟，大殿在整个夕阳之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
  徐天心里腹诽。
  这得花多大代价，才能在这山顶建造出如此浩浩宫殿。
  为了显示道家与世无争，遗世独立。
  真是太特么装了。
  人宗掌门萧秋水，也就是国师，在大殿门口欢迎了长公主。
  “参见国师。”长公主先行礼。
  “长公主殿下，到了我人宗，咱们都免去那些俗礼。”萧秋水微微含笑。
  “你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需要的。”长公主道。
  徐天看着她们两个，道：
  “别墨迹了行不？什么时候开饭？赶了一天的路。”
  萧秋水横他一眼道：
  “我们道家辟谷，不吃饭。”
  徐天：“？？？”
  掌门你调皮了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梭的一声，一把剑朝徐天飞来。
  他连忙闪避。
  可那把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追着他。
  “风后法奇门。”
  “乾字－乱金柝。”
  刚施展风后奇门，立马被反噬。
  他狂喷一口血，差点被飞剑刺中。
  风后奇门居然无效。
  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徐天一招两袖青蛇，青色剑气如天蟒一般卷住了那把剑。
  “掌门，这谁啊？有没有礼貌？”他大声吼。
  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
  气势凌厉无比，白衣飘飘，如谪仙下凡尘。
  “就你啊，你特么谁啊？”徐天怒道。
  “你娘见到我，得叫一声师傅。”男子淡淡道。
  徐天：“？？？”
  传说中的人宗小师叔。
  娘亲的师傅？
  好尴尬啊。
  “参见太师傅。”徐天立马拜道。
  “吴蓁的儿子，剑术这么差，还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子冷冷撇一眼。
  “太师傅，我娘没交过我剑法，这都是我自创的，”徐天摊手道。
  男子上下打量，道：
  “自创的？你倒是学会了你爹的吹牛。”
  徐天扶额。
  老爹的吹牛本事真是名扬天下。
  人宗小师叔苏尘。
  天下第一的武当山张真人说他的剑可斩神。
  曾经也是浪荡天下的风云人物。
  后来娶了个年轻的老婆，就在人宗再也不出去了。
  从此不顾问江湖事。
  “小子，跟我来。”苏尘对徐天道。
  在娘亲的师傅面前，徐天老老实实的跟着。
  他们飞身落在一个大雪坪上。
  苏尘单手执剑，站在那里，便有一种飘然出尘之感。
  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脚下。
  “今日，代吴蓁传你三剑，你可看好了。”苏尘朗声道，“来，我站着不动，你用尽全力来进攻我。”
  徐天跃跃欲试。
  有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当靶子，不用担心把他打死了。
  他出手就是两袖青蛇。
  可是当他出剑的时候，便被阻挡了，根本发不出两袖青蛇。
  “这叫慧剑，能够给执剑者一双看破世界的慧眼，便可以很轻易地看穿对手的破绽。”苏尘一边说一边出剑。
  徐天只能匆忙应对。
  苏尘逼退徐天后，再次站定，道：
  “这回你攻，我只防守。”
  徐天心中不服气。
  当即使出“强极十道”，一剑劈下。
  这一剑，能劈开一座山。
  苏尘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但是，他就一动不动，挡住了徐天的攻击。
  “这是笨剑，世间防御最强的剑法。”苏尘道。
  他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手在微微的抖。
  徐天没注意这些细节。
  他是被惊呆了。
  次奥，老子最强剑，就这么被挡住了？
  “该我出剑了。”苏尘一笑。
  他举起了剑，对准前方。
  就那么一指，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一道磅礴凌厉的剑气，却已经侵凌至数十丈之外。
  轰！
  对面的山，被削掉了一边。
  徐天目瞪口呆。
  这特么还是人吗？
  “这是燃剑，爆发自己的剑气真元，刹那数倍提高这一剑的威力。”苏尘道，“适合偷袭，和越境格杀对手。”
  徐天大喜。
  这一剑，太合适自己了。
  数倍提高，岂不是能打出陆地神仙一剑。
  接下来，苏尘详细讲解。
  徐天听的认真，学的更认真。
  “既然来到了人宗，就好好学这三剑。”苏尘一副长辈的语气。
  “谢太师傅。”徐天拜道。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落在大雪坪上。
  这女子很年轻，但是很胖，可可爱爱的。
  她朝着苏尘大喊：
  “苏尘，太阳快下山了，还不回去做饭？”
  徐天：“？？？”
  这位是谁啊？
  对苏尘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苏尘乐呵呵的跑到女子身边，讨好道：
  “夫人，我这就回去给你做，晚上想吃什么？”
  胖女子眨巴了下眼睛，开始板着手指头道：
  “要吃猪蹄，烧鸡，酱骨架，还有牛肉，今晚就这些吧。”
  徐天傻眼了。
  夫人？
  这就是苏尘的老婆？
  这尼玛是个吃货啊。
  这两人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是一对呀。
  苏尘飘飘如仙。
  夫人是个胖子。
  “这就是吴蓁的儿子？”胖女子看向徐天道。
  “拜见太师母。”徐天乖巧道。
  胖女子呵呵笑，摆了摆手道：
  “长的跟吴蓁好像，这模样，风靡江湖无数少女吧。”
  “小子，你说，你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
  徐天：“！！！”
  这哪跟哪啊？
  我对待每一个少女，都是认真的。
  “太师母，我还是光棍呢，再说，我要与长公主成亲，不能纳妾。”徐天摊手道。
  “不错，比你太师傅强，他以前就知道祸祸少女，直到被我收服了。”胖女子道。
  “怎么收服的？”徐天实在好奇。
  旁女子拍拍手，指了指自己，理所当然道：
  “凭我的美貌啊。”
  徐天拧了拧眉。
  我竟无言以对。
  “你自己在这练，饭熟了，再来叫你吃饭。”苏尘道，“原来你娘，每年都会跑回来吃我亲手炒的菜。”
  徐天点头。
  他在苏尘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亲情。
  ……
  太阳落山时。
  徐天对慧剑，笨剑，燃剑有了新的领悟。
  苏尘来叫他吃饭时，看他打出的三剑，心中暗暗吃惊。
  真是个小怪物。
  苏尘住的地方，类似一个农家院子。
  院子里有鸡鸭在跑来跑去，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有鱼。
  一张桌子摆在院子里，满满一桌子的菜。
  “快来坐。”太师母朝他招手。
  徐天也不拘束，坐下开吃。
  他吃了几口菜后，终于知道太师母为什么这么胖了。
  真尼玛太好吃了。
  “太师傅，你这手艺，御厨都比不上。”徐天赞道。
  “当年你娘啊，也是这么说。”太师母轻叹，“哎，这一晃啊，你都这么大了，要娶媳妇了。”
  “赵家的人，娶什么娶？”苏尘冷道。
  太师母狠狠拍了一掌苏尘，怒道：
  “胡说什么呢，我看那长公主长得不错，挺可以。”
  她一边说还一边朝苏尘猛眨眼。
  徐天感觉有古怪，放下筷子问：
  “太师傅太师母，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尘摆摆手：
  “没有，快吃，这么多，都要吃完啊。”
  “你娘来的时候，可是每次都吃完。”
  徐天心中莫名的很暖。
  以前娘亲每次来的时候，应该很开心的吧。
  这里应该就是像家一样的地方吧。
  他大口吃肉，拿起一个肘子就啃，啃的那叫一个爽。
  “你爹怎么样？”苏尘问。
  “他还能怎么样？吹牛，砍人，再吹牛，再砍人。”徐天摊手道，“现在还在边关呢，据说又深入了一次北齐。”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苏尘皱眉道。
  “没人能管得住啊。”徐天叹气道，“以前还有娘亲管他，现在他是彻底放飞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在北凉没有彻底交到你手上之前，他是不会有事的。”太师母道，“他是徐枭啊，多贼的一个人。”
  “也对，当年那么多人刺杀他，他都没事。”苏尘耸耸肩。
  三人边吃边聊。
  聊的都是一些往事。
  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上中庭。
  苏尘长长一叹，道：
  “十二年前，要是我在京城，你娘或许不会受伤那么严重。”
  “我回来后，要杀向皇宫，你娘不让。”
  “她说皇宫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就是张三丰去了，也得歇菜。”
  徐天大惊失色。
  他的筷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皇宫有一件恐怖的东西，张三丰都得怕？
  他一直以为那个年轻宦官就是赵家的底牌了。
  “你知道是什么吗？”徐天急问。
  “你娘到死都没说啊，她不想我再卷入江湖。”苏尘轻声道。
  “后来你太师傅还悄悄去过皇宫，也没找到那个恐怖的东西。”太师母道。
  徐天瞪大眼睛望着苏尘。
  他还去过皇宫？
  “去打了韩貂寺和蒙挚，后来有个年轻宦官出手，老子把他打成重伤。”苏尘摊摊手道，“我答应过你太师母，不再杀人，不然我当时就宰了他们仨。”
  徐天揉了揉眉。
  太师傅，你忒霸道了。
  “我已经亲手斩了蒙挚和韩貂寺。”徐天道，“若是查清楚那天在奉天殿内伤我娘的是那个年轻宦官，我一样会斩了他。”
  “有志气，很像我年轻的时候。”苏尘赞道。
  太师母又拍了他一巴掌。
  苏尘撇撇嘴。
  “早点休息吧，那个房间，明天早上起来继续练剑。”苏尘道。
  徐天点头。
  有一种家的感觉，太师傅太师母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亲人。
  小师叔实在让他意外。
  这可是个曾经拔剑向天的男人啊。
  人宗小师叔纵横江湖三十馀载，败尽天下英雄，天下更无抗手。
  如今娶了个媳妇，天天给媳妇做饭。
  还把媳妇养成了一个胖子。
  ……
  翌日清晨。
  徐天继续跟着苏尘练剑。
  只练那三招：慧剑，笨剑，燃剑。
  笨剑没有任何捷径，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练。
  通过苏尘对他疯狂的攻击。
  他对剑道的领悟，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不错，领悟很快。”苏尘大赞。
  徐天一脸痛苦。
  能不快么？
  你丫一招一式砸在身上，那是切肤的体会啊。
  “掌门那边传来消息，五天后带你去取你娘亲留下的东西，这五天，你就在这好好练剑。”苏尘笑道，“哎呀，好多年没有这么过瘾的揍人了。”
  徐天是一头黑线。
  不过，虽然痛苦，但是效果极好。
  他咬牙忍着。
  这一忍，就是五天。
  “小子，你的领悟力不错，剑招你都会了，以后只需要领悟剑意。”苏尘道，“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天天悟。”
  徐天这下有点理解温桦那小子天天悟剑的意思了。
  那大河之剑，就是他日积月累感悟剑道，悟来的。
  “小子，武道无止尽，我很期待你的未来。”苏尘笑道。
  “无止尽？不就陆地神仙到头了么？”徐天疑惑问。
  “陆地神仙之上，还有天人。”苏尘道，“武当山张三丰估计已经是天人境，那个老道士就算是上了天上，那也是超强的存在。”
  天人？
  徐天微微皱眉。
  这特么还有完没完？
  老子还是天象。
  “太师傅，你是什么境？”徐天好奇的问。
  “我啊，比张三丰差一点。”苏尘摊手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武榜上没有你？”徐天疑惑问。
  苏尘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那玩意我不在乎。”
  “当时中原的黄老农和北齐的太平令联手点评江湖，原本没有排三教中人，后来发现北齐不排三教中人，就没几个能上榜的，于是北齐就排了三教中人，中原没有排。”
  “最后排第一的时候，发现只能把张三丰排上才能镇得住，于是张三丰是中原唯一三教中人上榜，而且还是榜首。”
  原来如此。
  武榜是这么来的。
  黄老农是中原第一谋士。
  北齐太平令是北齐第一谋士。
  由他们点评出来的榜单。
  北凉只认大凉龙雀，白衣擂鼓女子为北凉王妃
  猎猎寒风。
  徐天与苏尘站在山顶，眼前是一片云海翻腾，壮丽辽阔。
  “太师傅，今日练啥？”徐天问。
  苏尘负手而立，抬手指着云海道：
  “小子，做什么事情，格局都要打开。你将来武道成就或许很高，今日就把你格局打开。”
  “武道尽头谁为峰，各领风搔数百年。”
  说着，他一手搭在徐天的肩上，一脚踏上了云海。
  梭！
  徐天感觉自己就像是火箭升空一般，极速向上。
  不知道飞了多久，他感觉自己都要到外太空了。
  忽然，苏尘停住了。
  徐天以为自己会缺氧，但是完全没有。
  此时向下看，脚下是一片云海，完全看不到地面。
  “太师傅，这是哪？”徐天问。
  苏尘拔出一把剑，喃喃道：
  “当年我与张三丰一战，实际上是我输了。”
  “那个老道让我从此不要再出江湖，只做一件事。”
  “就是：守天门！”
  说着，他一剑斩出。
  一道煌煌百丈剑气，席卷而去。
  轰！
  头顶某处似乎颤动了一下。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云层中传出。
  “疯子！苏疯子，你总有一日会遭天谴。”
  徐天麻了。
  卧槽，这难道是天上仙人？
  太师傅的日常工作，就是挑衅仙人？
  这也太特么牛掰了。
  “小子，这个世界很大很大，陆地神仙算个球。”苏尘凌空而立道，“就算是天上仙人，算个球，还不是不敢走出天门？”
  徐天扶额。
  你就是这样来帮我打开格局吗？
  你就不怕我反而被打击？
  我这世界观都要重建了。
  “天门若开，天下那才是真的会遭浩劫。”苏尘摊手道，“当然，这些事，你现在还不用管。”
  我想管也管不着啊。
  谁能像你这样，飞到天门口，砍一剑。
  徐天一头黑线。
  “太师傅，你为什么要守天门？”徐天问。
  “所谓天人，都是些视凡人为蝼蚁之徒，他们来到人间，必定会插手人间之事，影响人间秩序，甚至祸乱人间。”苏尘道，“所以我苏尘不允许人间有仙。”
  他拔剑向天，万丈豪情。
  试问天上仙人，谁敢来此人间？
  徐天心神激荡。
  这才是高手啊。
  轰！
  一个炸雷响在头顶，吓得他一个激灵。
  苏尘抬手一剑，击碎那闪电。
  徐天抹了抹额头的汗。
  这里太危险了。
  高手过招，受伤的是我这个小鱼小虾。
  苏尘一剑过后，天空恢复了清明。
  他带着徐天，落回山顶。
  “小子，今日带着你去看天门，不光是看看。”苏尘道，“武道张三丰那个老道掐指算出这天下会有一场大劫，也许会像上古传说中的永夜一样。”
  徐天再次呆住了。
  你确定不是在说书么？
  网络小说现在都不这么写了。
  我的世界观啊，稀碎。
  “你们难道要我帮忙？”他疑惑的问。
  “是的，我们需要你。”苏尘道。
  “我一个小小的世子，能帮什么？”徐天眨眨眼。
  “原理我也说不清，到时候老道找你，会跟你解释。”苏尘摊手道，“意思就是要你积聚天下气运，这样或许能与天一战。”
  “气运？这玩意怎么集？”徐天感觉越来越离谱。
  还与天一战。
  我只想娶几个漂亮媳妇，没羞没臊的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