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绸缪防患隐忧弭

  宫里来人传召，郑羽不敢怠慢，匆匆进宫。
  皇后娘娘神情凝重，将一封密信递给他。
  “郑卿，此事事关重大，需谨慎处置。”郑羽展开信笺，脸色骤变，信中揭露了礼部官员贪墨军饷的证据。
  他深吸一口气，将信收入袖中，向皇后郑重一拜：“臣定当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回到府中，郑羽立刻着手调查。
  朝廷上下关系错综复杂，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
  他常常忙到深夜，面对堆积如山的卷宗，郑羽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羽郎，你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丁瑶心疼地劝道。
  郑羽握住丁瑶的手，眼中满是疲惫：“瑶儿，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就此罢手。”
  他怀疑礼部存在问题，这引起了礼部侍郎陈侍郎的不满。
  陈侍郎在政见上素来与郑羽不和，认为郑羽是故意针对他，于是在朝堂上公然指责郑羽越权行事。
  “郑大人，你身为吏部尚书，却插手礼部事务，是否有些不合规矩？”陈侍郎阴阳怪气地说道。
  郑羽毫不畏惧，直视陈侍郎：“陈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职责所在，岂能容忍贪腐之事发生？”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朝堂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郑大人，你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陈侍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郑羽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证据确凿与否，陈大人不妨拭目以待……”
  刘丞相捋着胡须，心中暗自揣测郑羽的用意。
  他本以为郑羽会借皇后和皇上对他的信任，强行压制陈侍郎，杀鸡儆猴。
  却没想到，郑羽竟然拱手一揖，语气诚恳：“陈大人，方才言语间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下官一心为朝廷，绝无针对之意。” 这突如其来的退让，让满朝文武都愣住了。
  陈侍郎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反驳之词，这下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脸色涨红。
  下朝后，丁瑶听闻今日朝堂上的事，心疼不已。
  她知道郑羽并非软弱之人，这番退让背后定有深意。
  回到府中，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郑羽爱吃的菜肴。
  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丁瑶温柔地给郑羽布菜，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为他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
  “羽郎，今日辛苦了。”她柔声说道，眼波流转间满是爱意和关怀。
  郑羽握住丁瑶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心中一片柔软。
  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妨，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用完晚膳，郑羽回到书房，李侍卫静候在门外。
  见郑羽出来，李侍卫立刻上前一步，低声禀报：“大人，孙师爷求见。” 郑羽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进来。” 孙师爷是刘丞相的幕僚，为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他深夜造访，定然是奉了刘丞相之命。
  郑羽心中已有数，却不动声色地请孙师爷落座，奉上香茗。
  “孙师爷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孙师爷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郑大人，我家丞相有几句话想托我带给您。”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压低声音说道：“丞相大人说，您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实在是……令人佩服。”
  郑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未置可否。
  孙师爷又继续说道：“丞相大人还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 郑羽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视着孙师爷，缓缓说道：“多谢丞相大人提醒，下官铭记于心。” 孙师爷见郑羽如此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以为郑羽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郑羽，意味深长地说道：“郑大人，明日早朝……可要三思啊。” 郑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淡淡道：“孙师爷慢走。” 待孙师爷离开后，李侍卫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大人，这刘丞相究竟是什么意思？” 郑羽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这是在警告我……” 忽然，郑羽转身，目光如刀般锋利，“备马，我要去……”
  ......
  郑羽的退让如同石子投入深潭，激起层层涟漪，却并非预想中的风平浪静。
  反而让一些躲在暗处的人，误判了他的实力，将他视为软柿子，肆意拿捏。
  刘丞相府邸灯火通明，孙师爷阴恻恻地笑着，对面前几个瑟缩的小吏低语：“郑羽不过如此，你们按我说的做……”
  这些小吏如同被操纵的提线木偶，在郑羽调查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提供错误信息，混淆视听，将郑羽引入歧途。
  堆积如山的卷宗仿佛迷宫，郑羽在其中苦苦摸索，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他揉着眉心，感到一丝疲惫，却并未气馁。
  “大人，这些卷宗似乎有问题。”李侍卫的声音在郑羽耳边响起，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卷宗上细微的差别，一种被愚弄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
  郑羽不动声色，吩咐李侍卫暗中盯紧那些提供卷宗的小吏。
  李侍卫身手敏捷，如同鬼魅般穿梭于黑暗之中。
  他亲眼目睹那些小吏与孙师爷秘密接触，并将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塞进袖口。
  李侍卫将一切尽收眼底，并将证据呈给郑羽。
  郑羽看着手中的证据，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连夜进宫，将证据呈给皇帝。
  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
  ......
  很快，孙师爷被捕入狱，那些小吏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皇帝对郑羽的机智和果断赞赏有加，郑羽的威望再次得到提升。
  “丞相大人，这……”孙师爷被押入大牢的消息传到刘丞相耳中，他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脸色铁青。
  郑羽站在书房窗前，望着远方渐渐亮起的天空，眼中闪烁着寒光。
  “李侍卫，”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全面清查礼部……”
  黎明破晓，金色的阳光洒满京城，却照不亮礼部衙门里弥漫的恐慌。
  郑羽一身官服，面色冷峻，带着一队侍卫，踏入礼部大门。
  他手中的圣旨，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寒光凛冽。
  清查开始，礼部官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郑羽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很快，一箱箱藏匿的金银珠宝，一叠叠伪造的账簿，被搜了出来。
  礼部官员的贪婪嘴脸，暴露无遗。
  “陈大人，这些东西，你可认得？”郑羽将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扔在陈侍郎面前。
  陈侍郎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却无力辩驳。
  这柄匕首，正是地方势力贿赂他的证据。
  随着调查的深入，礼部贪污腐败的内幕，被一层层揭开。
  官员们互相推诿，互相指责，如同丧家之犬。
  陈侍郎被停职查办，其他涉案官员也被一一拿下。
  朝堂之上，大臣们对郑羽的敬畏之心更甚。
  有人私下议论：“郑大人真是厉害，连礼部这潭浑水都敢趟。”也有人心生忌惮：“郑大人如今风头正盛，只怕日后……”
  然而，这一切都在刘丞相的预料之中。
  他坐在府中，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郑羽啊，你以为你赢了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派出手下的心腹，暗中拉拢一些对郑羽不满的官员，许以重利，编造流言蜚语，试图败坏郑羽的名声。
  同时，他还秘密联系了地方势力，准备对郑羽进行致命一击。
  郑羽回到府中，丁瑶为他准备了热茶和点心。
  “羽郎，你今天辛苦了。”她温柔的声音，让郑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瑶儿，我没事。”郑羽握住丁瑶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他知道，这场斗争远没有结束，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深夜，书房里灯火通明。
  郑羽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
  密报上写着：“刘丞相府中，近日频繁有陌生人出入……”
  郑羽放下密报，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刘丞相，你究竟想做什么……” 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