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个消息！都是坏的！

  巷子口，
  又是一个阴天，天气灰暗，
  寒冷萧瑟，无数碎屑和杂草卷得飞来飞去，
  一袭黑色飞鱼服，外面又套了件黑色大衣的聂人王，就这么出现在了李昊面前，
  肃杀，精悍，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
  他左手拎着条小蛇，软绵绵的，好像死了，
  右手握着一柄长刀，刀刃细长，足足有两尺长，形状酷似陌刀。
  “卑职见过大人。”
  李昊拱手行礼。
  “哦.....你呀.......”聂人王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像没有睡醒，
  “来此地何事？”
  “追查城东女子被害之事而来。”
  “辛苦了。”
  聂人王点点头，
  有些高冷......
  李昊对今日聂人王做出评价。
  身为昔日青山县天才，曾调入府城捕仙司的高手，
  聂人王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李昊注意，
  李昊迫切渴望从聂人王身上得到有关捕仙司的信息。
  “前几日谢大人提拔。”
  李昊诚心感谢聂人王。
  聂人王笑了笑，咧嘴道：“举手之劳，你小子不错。”
  顿了顿，
  聂人王看着李昊，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他忽然道：“你听说了吗？”
  “啊？”
  “苗员外无罪释放了？”
  “为何？”
  李昊豁然抬头：“奸淫民女，理应处斩！”
  “证据不足啊......”聂人王嘟嚷道。
  “我就是人证！”
  李昊重重点头：“我可以作证。”
  “不够。”聂人王缓缓摇头，“缺少关键物证！”
  “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昊眉头紧皱，眼中已有怒火。
  聂人王似笑非笑：“没办法咯，只能如此了，听说苗员外明天早上就要出发去府城了。”
  “以后就更难办了。”
  说完，
  聂人王扬长而去，留下李昊一个人愣在原地。
  李昊呆立片刻，
  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乱世啊......又何止邪祟作乱，人祸同样不少。”
  迈步，
  李昊步伐坚定进入水坊，
  在里面寻找一番，李昊并无意外发现，空手而归。
  一个时辰后，
  城东刘记饭摊，
  李昊与左东海和许友庆二人会合，
  一个时辰不见，二人回来了，
  左东海鼻青脸肿，神色萎靡，像是被人揍了一顿，许友庆则是一脸亢奋。
  “大人！”
  左东海二人低着头，表情很难堪。
  李昊冷冷道：“怎么回事？”
  城东这么乱了？连捕仙司小吏都能被揍？
  李昊不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左东海泫然欲泣：“大人，我去调查刘家，刘家没搭理我，还把我痛揍了一顿。”
  李昊侧眼：“你没说自己是捕仙司的小吏？”
  左东海抱头痛哭：“他们下手更重了！”
  ........
  李昊头疼：“为何如此？”
  许友庆一脸幸灾乐祸：“大人，我听说梁小旗调查此事，索要了不少好处。”
  “原来如此！”
  李昊头更疼了，
  如此一来，他要想调查此事，只怕困难重重，受害者绝不会轻易配合。
  造孽啊！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李昊扒拉着饭菜，吃了几口，又一脸嫌弃放下筷子。
  许友庆嘿嘿一笑：“不瞒大人，我去青楼调查了一下，询问了几个死者好友。”
  “她们与死者的关系非常好，聊到伤心处，个个泪流满面。”
  “我见她们风韵犹存，索性点了她们牌，深入交流了一下。”
  许友庆双手虚空狂抓，一脸淫笑。
  .........
  我他妈让你去找线索，你他娘的玩上了？
  还不带我？
  李昊面无表情：“那结果呢？有线索吗？”
  许友庆想了想：“小红身材很好，但是技术不行，小绿技术不错，但是太瘦了。”
  我他妈......
  李昊拍桌而起，气呼呼转身就走：“你们先回去吧，我到处逛逛。”
  都是人才啊，难怪调动到我下面！
  面对吊儿郎当，并不上心的二人，
  李昊一脸无语，算是彻底服了。
  离开了饭摊，
  他在城东漫无目的闲逛了起来，暗中观察来往百姓，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事实证明，
  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几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当夕阳西下，夜幕来临，
  整个城东都笼罩着一片阴冷，街上行人来去匆匆，肉眼可见变少。
  直到明月升起，街上空无一人，
  除了李昊。
  双脚踩在青石板上，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街道上，
  李昊左手按在腰上，右手提着一个灯笼，缓缓来到了苗员外家外。
  环顾四周，无人注意这边，
  李昊身形轻轻跃起，跃入苗员外家。
  中院，房间，
  苗员外正在收拾细软，准备明天早上就带着家人跑路。
  这次他亏大了，
  就玩了个民女，结果搭进去一个掌柜好友，一个好不容易攀附上的小旗，还有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和儿子。
  心疼死他了。
  但是没关系，幸好他还活着。
  他的钱都还在，
  等他去了府城，再买几个民女当小妾，儿子还会有的，朋友也会有的，
  他还是那个苗员外。
  等去了府城，一定要住在大儒附近，下次再来厉鬼就不怕了。
  苗员外嘟嚷着，将一摞银票和金银首饰塞入包裹中，清点家当当盘缠。
  哗啦！
  门窗忽然诡异摇动起来，一个身影在窗外飘来飘去。
  “谁？”
  苗员外吓了一大跳，惊恐望向屋外。
  “我是鬼......索命的恶鬼......你还我命来。”
  苗员外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屋外飘来飘去的身影，
  苦笑道：“李大人，我知道是你，你的声音我听出来了，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屋外身影顿了顿，
  紧接着，
  房门打开，是一脸尴尬的李昊。
  “不好意思，忘记变声了，没吓到你。”
  苗员外都快哭了：“李大人，大晚上的，这可不兴吓啊。”
  李昊点点头：“你说得对，下次不会了。”
  “我也就是随口提提，恭喜李大人升职。”
  苗员外眼光毒辣，从李昊身上的飞鱼服一眼判断李昊升职了。
  李昊呵呵笑了笑，昂首进入屋内：“多亏了苗员外，我才有今日。”
  “这都是大人英明神武，与我无关啊。”
  苗员外谄笑。
  李昊不置可否笑了笑，他看到了苗员外放在桌子上的包裹，
  随口道：“苗员外要外出？”
  “是.....明日就搬去府城，以后都不回来了。”
  “我才该恭喜苗员外啊，脱离苦海了，府城可比青山县，安全得很哪。”
  “大人以后若是去府城，可来府上做客，我必定好好招待。”
  李昊点点头，嘴角勾起冷笑：“苗员外，你这突然走了，我很难跟人交待啊。”
  “大人要跟谁交待？”
  苗员外有些错愕。
  “郑玉儿！”
  “郑玉儿！？”
  苗员外瞪大眼睛，一抹亮光在瞳孔中悄然放大，
  噗嗤，
  李昊一刀斩掉苗员外脑袋，拿起桌子上的包裹，推倒蜡烛，转身离开房间。
  不多时，
  整个苗员外府大火漫天，
  而李昊，
  则已经来到了城北，将苗员外的包裹丢给了在屋中酣睡的老郑头。
  做完这些，
  李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往家中走去。
  在他身后，
  聂人王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眼神玩味，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