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物是人非，世态炎凉

  王大娘人到中年，年老色衰，
  今日却穿着着大红的棉袄，脸上擦着厚厚的劣质胭脂，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在王大娘身后，还站着一个缩头缩尾，贼眉鼠眼的中年汉子，
  是她的相公。
  这人是个闷葫芦，老实懦弱，什么事情都不管，都让王大娘决定，
  当邻居这么久，李昊连她相公叫什么都不知道。
  附近邻居一般都调侃叫他王大娘家的。
  王大娘说得难听，李昊听不下去了，
  就算是街坊邻居，今天也不能给面子了。
  这种人李昊前世见得多了，
  就好像那些烦人的亲戚，天天仗着辈分对年轻人指手画脚，自诩不凡。
  前几天还叫昊哥儿，今天直接叫姓李的了，
  真是物是人非，世态炎凉啊。
  李昊披着单衣走出院子，轻轻带了带房门，免得吵醒李月。
  他双手抱胸，讥笑看着王大娘：“我说姓王的，我早起修行一下，碍着你了？”
  “这大街是你家的？”
  “隔着三十步距离，能炒到你？你属狗的！？”
  李昊一套小连招，直接让王大娘瞪大了眼睛，
  她不敢相信，平日老实木讷的李昊，今天居然敢对她冷嘲热讽。
  就好像，
  有一天，有人跟她说，她家相公去青楼潇洒一样。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大娘峨眉竖起，大怒：“我不管！你反正吵到我了！”
  “我告诉你，姓李的，明天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
  李昊讥讽一笑：“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跟我不客气？”
  李昊是真的好奇，王大娘一个普通百姓，是怎么敢跟自己作对的？
  难道她忘记自己是捕仙司的小吏了？
  谁给她的勇气？
  厉鬼郑玉儿吗？
  “算了.....大家都是邻居，回去吧。”
  ‘王大娘家的’拉了拉王大娘，示意她见好就收。
  王大娘没听，摇头晃脑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姓李的，我家小雪嫁了个捕仙司的小吏，跟你是同僚。”
  “但是人家混得比你好，住在城南的朱雀大街。”
  “每个月能挣五十多两呢，还有个大院子，比你有前途多了！”
  “你要是再惹我，我让他揍你。”
  哦——
  李昊笑了，原来是攀上高枝了，难怪如此得意忘形。
  行吧，
  好聚好散，
  就让我的童养媳小雪嫁给捕仙司有前途的小吏吧！
  李昊懒得多说什么，
  他跟王大娘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凡多看她一眼都算李昊输！
  开门，关门，
  李昊选择回屋做早饭给李月吃。
  在关门的那一刻，一抹俏丽身影出现在李昊眼角，
  是李昊的童养媳，王雪。
  那楚楚可怜的容颜，确实有几分姿色，
  但是仅此而已了，随着大门关上，李昊与王雪彻底没了关联。
  “母亲何必与此人啰嗦？他就是个木头，说不清的。”
  王雪俏丽站着，神色淡漠中夹杂着一丝高傲，
  王大娘依旧在气头上，气呼呼道：“这姓李的越来越没礼数的！居然不搭理我！”
  “行！那你也别好过。”
  王大娘气呼呼回到院中。
  厨房，
  李昊正好在做早饭，他手艺还可以，家常小菜都会做，还会许多拿手的好菜，
  只是家中条件有限，李昊施展不开，
  他决定等搬家去了捕仙司，再好好布置一下，早日吃上前世美食。
  卯时快到了，
  曙光渐渐来临，整个天地都在苏醒，
  李月还在熟睡，
  李昊也不打扰，他自个包了点小笼包，等会上蒸屉一蒸就是。
  “哒哒哒！”
  “咚咚咚！”
  “铛铛铛！”
  就在此时，隔壁院子忽然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
  非常尖锐吵闹，
  吓了李昊一大跳，也吓醒了李月。
  “哥哥......”
  李月撅着嘴，委屈巴巴出现在厨房门口：“什么声音好吵啊.....”
  李昊摸了摸她杂草般的头发，笑道：“隔壁家死人了，你理解一下。”
  李月瞪大眼睛：“是谁？王大娘还是王大娘的？昨天他们还......”
  “突发恶疾！”
  “哦......”
  李月撇撇嘴，撅着嘴回屋睡觉去了。
  目送李月回屋，
  李昊转头看着隔壁王大娘家，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小笼包很快好了，
  李昊自个吃了二十多个，肥美多汁，沾点酱油醋，绝了！
  将剩余的小笼包放在蒸屉中热着，
  李昊换上衣服，踩着黎明曙光，直奔捕仙司而去。
  卯时，
  李昊准时到达捕仙司灵捕堂，
  “昊哥儿。”
  张百泉忽然鬼鬼祟祟凑了过来，低声道：“我刚刚看到诸葛涛了。”
  “他干嘛去了？”
  李昊心中一动，低声道。
  “从后门溜走了，我问了下同僚，说是去府城有公务。”
  张百泉细若蚊蝇道，
  他算半个老油条，
  这段时间早就看出来诸葛涛这人来历非凡，跟小旗宋江山和李昊都不对付。
  为了缓和与李昊的关系，平日暗中多有关注。
  这不，
  今天就让他逮住机会了，急忙献上情报。
  李昊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可张百泉知道，自己这波稳了！
  今日事务很快分配完毕，有宋江山为李昊兜里，李昊今日什么事也没有分配到。
  他悄悄离开人群，径直快步前往藏经阁。
  李昊很快见到了上次的武夫，
  此人名叫赖敏昌，是捕仙司的小旗，专门负责看守藏经阁。
  看到李昊，
  赖敏昌笑道：“你倒是来得勤快，我听说你又立功了。”
  “运气，运气。”
  李昊很谦虚。
  赖敏昌笑了笑，摇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许多人来捕仙司多年，也没见他们立下什么功。”
  “更难得可贵，是你小子没有松懈，知道用功劳兑换功法。”
  “不像其他人，光顾着享福了。”
  我也想享福的.......
  李昊在心中嘀咕，面色却是如常，笑道：“赖小旗，这次我想兑换金光术。”
  “金光术？”
  赖敏昌想了想，哑然失笑：“怎么？你也想抓那厉鬼，当小旗？”
  “是。”
  李昊坦然承认，这事现在整个捕仙司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赖敏昌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最近好多小吏都兑换了金光术......小旗之位很吸引人呐！”
  “跟我来吧。”
  赖敏昌带着李昊上了二楼，还是上次那个房间，还是那三个人。
  按照惯例走了下流程，
  在得到满意答复后，
  李昊心心念念的金光术，终于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