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持刀伤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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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他跟人打架挨了老爷子一顿家法,不过好在他们都不知道他那次因何打架。
  这次他同样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他为了初棠跟人大打出手。
  否则,订婚会被推迟甚至取消。
  林森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脊背发凉,连连应声:“懂懂懂。”
  “去办手续。”江时序淡声吩咐。
  “好的江总。”
  顾泽川的病床离得不远,他们的对话顾泽川听得一清二楚。
  “呵。”他挑眉,勾唇嘲笑,“多大的人了打架还怕家里人知道,巨婴?”
  江时序笑笑,挑衅的目光投过去,“家里人其他人不用知道,我未婚妻知道就行了。”
  “未婚妻”三个字太过犀利,像是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扎进了顾泽川的心脏。
  顾泽川疑似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手段与力气,颓败地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滴下。
  身上的伤痛远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他始终无法相信阮初棠竟然有未婚夫了。
  是因为他之前说不可能娶她,所以她随便找了个男人来气他吗?
  对,一定是这样。
  阮初棠那么爱他,她离不开他的。
  她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通这一点,顾泽川再度转头看向江时序,眼中带着轻嘲讽,“你是她找来气我的吧?网上不是很流行出租男友吗?你是多少钱一个小时?我付十倍,离开她,立刻!马上!”
  江时序气笑了,他挑了挑眉,“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好受点,我不介意你这么想。”
  阮初棠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瞪着顾泽川,“你有病吧?我至于找个人来假扮未婚夫骗你吗?”
  顾泽川像是魔怔了,坚信江时序是阮初棠找的冒牌货。
  初棠冷哼:“自作多情!”
  林森很快为江时序办理了手续,江时序起身下床准备转去单人病房。
  初棠主动做起了护工的活儿,她拿着江时序的吊针支架,小心翼翼地跟在江时序身边陪着他一起往病房外面走。
  顾泽川见不得阮初棠对别的男人这么体贴入微。
  他没忍住,伸出手想要去拉阮初棠的手腕。
  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拍开顾泽川的手,“这位先生,请自重。”
  江时序视线掠过顾泽川,“你再敢碰她一下,我把你的手拧断!”
  顾泽川不服气地叫嚣:“来啊!老子怕你?”
  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初棠赶紧阻止:“好了好了,都消停点,这里是医院。”
  这次江时序很听话,没再跟顾泽川动手,跟在助理身后出了病房。
  ……
  陈菀也跟顾泽川来了江城。
  她今晚本来在跟江城的几个小姐妹聚会,听说顾泽川被打住院了,着急忙慌地赶到医院。
  “泽川,你这是怎么了?”陈菀看见脸肿成猪头的顾泽川,一下就哭了。
  顾泽川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眼底一片颓然。
  陈菀哭哭啼啼,“是谁打的你?报警了吗?”
  顾泽川依旧不说话。
  陈菀哭着说了一大堆话。
  顾泽川烦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出去,让我清净清净。”
  陈菀抽抽搭搭,“我……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顾泽川伤成这样,她是真的心疼。
  “不用。”顾泽川赶人,“我叫了护工,你回去吧。”
  他现在不想看到陈菀。
  要不是因为陈菀,他和阮初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阮初棠走后,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她。
  多么可笑。
  在她离开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心里爱的人是阮初棠。
  想到之前为了陈菀冷落阮初棠,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顾泽川的心又开始痛了。
  他忽然想到,之前阮初棠一直很想嫁给他。
  但是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他说,他不可能娶她。
  如果他愿意娶她呢?
  阮初棠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顾泽川眼里有了光。
  如果可以嫁给他,做顾家的少奶奶,他的初棠一定就会答应和好的!
  ……
  第二天,阮初棠一大早就带委托人去社保局做工伤认定,临近中午才打车回律所。
  出租车司机开到律所所在的那条街。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又转过头对阮初棠说,“美女,前面过不去了,要不你就在这里下车吧,反正也没多远了,你多走几步。”
  初棠伸长脖子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往前路望了望,前面那段路果然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奇怪了,这条街以往都没有什么人流量的,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
  初棠付完钱打开车门下车。
  她越往前面走,越发觉不对劲。
  那些人围观的地方好像是胜科律师事务所。
  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她加快步伐往律所走了几步。
  忽然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人顷刻间作鸟兽散,现场乱作一团。
  迎面冲过来一个女孩子跟初棠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女孩子神色惊恐,匆忙道完歉后抬脚又要跑。
  初棠一把抓住她,“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要过去了,前面律所有人闹事,要出人命了,快跑吧!”说完女孩拔腿就跑。
  初棠闻言神色一凝,抬脚往律所方向跑去。
  快到门口时,她听见有人在愤怒地嘶吼,有人在痛哭,有人在尖叫。
  男人女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初棠一颗心倏地提起。
  围观的人群早就散了。
  她畅通无阻地跑到门口,心脏猛地一颤。
  眼前的情景惊悚可怖。
  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男律师张天鑫倒在血泊里,他腰部的伤口还在往汩汩地流着鲜血。
  一个男人此刻正挥舞着匕首在律所无差别地发疯捅人。
  男人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去他妈的狗屁律师!一个两个的都想弄老子!来啊!老子不怕你们!”
  “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那就一起死吧!我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反正我已经走投无路,多几条人命又有什么关系!我今天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老子今天要让你们所有狗屁律师都给我陪葬!”男人嘶吼着。
  他瞅见一个女律师穿着高跟鞋,便扬起匕首冲了上去。
  陈洋阳被男人追着到处跑,“救命啊!救命啊!别杀我,求你了!你的案子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啊大哥,求求你别杀我!”
  发了疯的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
  做他案子的那个男律师已经被他捅了。
  现在他杀红了眼,见人就捅,根本不在乎他要捅的人是不是跟他的案子有关。
  陈洋阳尖叫着往其他同事身边冲,想要分散歹徒的火力。
  有了张天鑫律师被刺中倒地不起的前车之鉴,律所人心惶惶,都不敢去跟歹徒搏斗。
  眼看着陈洋阳就要被歹徒追上了,阮初棠心一横,踢掉高跟鞋,脱下西装外套往身后一甩,抬脚朝着歹徒的方向奋力狂奔,迅捷如风,疾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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