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被宋江捡了漏?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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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用来安营扎寨不够,统计战损却是足够了。
  制置使府内,武植陪同在陈建左右,见陈建神色阴沉,很识趣的没有落井下石,尚还为南征军说了几句好话。
  心里却在冷笑,断定宋江今日这顿板子是挨定了。
  然却万万没料到,两个时辰后,宋江竟然没来,只到了吴用一个。
  且进厅之后便不怀好意的先看了武植一眼。
  武植不免有些愕然,看吴用这样子,不像是来领罪的啊,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陈建冷哼一声,“宋将军好大的架子,怎么,难道要本官亲自出城去请。”
  吴用赶紧抱拳道:“大人言重了,非宋将军不愿来,只因战局紧急,宋将军万不得已,只能坐镇中军。”
  陈建眯了眯了眼睛,“战局紧急?你等都丢盔卸甲,兵败回城了,还有什么好紧急的。”
  吴用:“不敢欺瞒大人,此战,我军只是诈败而已。”
  “哦?”陈建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的看向吴用。
  武植则是心里咯噔一下,萌生出了一个猜想,暗讨不会吧?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武松何鲁智深果然搞出了幺蛾子。
  只听吴用自得的道:“宋将军早已料定,贼军今晚必来偷袭,故早已安排妥当,趁势战败,将贼军引至伏击地点,幸不负皇恩,果然大胜。”
  “大胜?斩首几何?”
  “回禀大人,贼军万余众,被我军斩首五千余,伤者不计其数,短时间内绝无再战之力,堪称全军覆没。”
  说着,吴用再次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武植一眼。
  武植哪还能不明白,险些当场跳脚大骂吴用厚颜无耻。
  娘的,你这话骗鬼呢。
  你若真的早有伏击,还要狼狈的逃到临安城下。
  很显然,肯定是武松和鲁智深搞大发了,无意之间竟将这破天功劳送给了宋江。
  士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明知道宋江已经逃过此劫,可该争的武植自然要争,于是立刻插嘴问,“不知哪位将军设伏,当为此战首功啊。”
  陈建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武植,他乃是一个实打实的知兵之人,吴用的说辞,自然骗不了他,此刻心里已经断定宋江走狗屎运了。
  可三个月来,在武植的刻意结交下,他对武植的见识早已有了深入的了解,于是见武植如此轻易的便相信了吴用所言,不免诧然。
  而至吴用答话,立时了然。
  原来是武松和鲁智深这两位悍将的手笔,这就不奇怪了。
  霎时间,陈建心中了然,明白是武植想坑宋江没坑成,转而开始为自己兄弟争取利益了。
  果不其然,当吴用心不甘情不愿的抱出武松和鲁智深的名字后,武植立刻转向陈建,“哎呀,下官那两位兄弟怎敢居功,大人不必重赏。”
  闻言,陈建刚喝进嘴的茶水险些当场喷出来,哭笑不得的看向武植,心说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要重赏了,你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吴用则是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认识到武植和陈建的关系不一般。
  心里那个后悔呦,早知道不让武植兄弟仨当先锋了,这不又把主动权让给武植了吗。
  可天下哪有后悔药吃,只能干咽下这黄莲,识趣的闭上嘴巴。
  陈建放下茶杯,莞尔一笑,“有功必赏,焉能避亲,武大人切勿妄自菲薄,必须按照规矩办,一颗贼头十两银,这钱,制置使府出了,来呀,着库房划拨五万两纹银,另备酒肉,送去军中犒赏武松和鲁智深将军两营。”
  武植不由得干咽了一口唾沫,些许的别扭恶心瞬时间烟消云散,转而被狂喜取代。
  五万两?
  哈哈,五万两。
  1两银加速1日,五万两能长高1米36,那自己岂不是直接成为3米巨人了。
  哦,不对,系统对身高有上限,最高只能长到2米。
  那也行啊,用不完的可以用来抽奖啊。
  千连抽,想想都兴奋啊。
  相比于武植的振奋,吴用的脸则涨成了猪肝色。
  五万两?你他娘的莫不是在假公济私吧。
  诚然,军中确有成规,一颗贼头十两银,可天下这么多贼,朝廷哪有那么多钱去买贼头?
  所以,这条规矩早就已经名存实亡。
  只有在关键性的战役中,统帅才会将这条规矩重新搬出来,实打实的按贼头发银子,且多有折扣。
  不然仅凭武松和鲁智深在海州的战功,武植早就长到1米8了。
  可现下呢,不过是场寻常的伏击战而已,虽是大胜,然于大局而言根本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这就实打实的犒赏了?
  你们也太举贤不避亲了吧。
  吴用的心里说不出的膈应难受,本能的想要阻止。
  偏此时,武植笑呵呵的道:“如此,下官便不再多言了,他日必令两人登门叩谢大人赏赐。哦,对了,说来也是赶巧,前日内子来信,提及竟于京中偶遇了陈夫人,且一见如故,倒是缘分。”
  闻言,陈建哈哈大笑,兴致越发高昂。
  吴用直接傻眼。
  什么家书?
  什么一见如故?
  什么缘分?
  老子信你才有鬼?
  好嘛,你们真是不把老子当外人,竟当着老子的面行贿受贿。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还是得忍,且当场决定,回营之后就准备财宝,贿赂陈建。
  哼,你是个贪官就好。
  我梁山替天行道多年,多的是金银珠宝,就怕你不够贪。
  殊不知,陈建收礼也是看人的,他会收武植的礼,因为武植送的合适,送的巧妙。
  比如她让潘金莲给陈建在汴京的府邸送了张会员卡,武楼各店通用,也只打个五折而已,还是收钱的,谁能说是行贿受贿?
  再比如他让潘金莲送了点首饰给陈建的娘子,其实也就几两金银而已,奈何是名家手笔,当世少见。
  你说它值钱吧,它自然是值钱的,且很值钱。
  可你要非说它不值钱吧,它就是不值钱。
  闺中密友互赠点首饰,能叫行贿受贿?
  不夸张的说,在送礼这方面,吴用连给武植提鞋都不配,注定碰个头破血流。
  而有武植这样的下属,陈建能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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