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这媳妇儿娶的,真他娘的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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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就连大黑自己都没想到,它竟然睡到里屋了。
  而且还被胖乎又温柔的春花姐姐搁地上铺了件棉袄,是虎子哥穿不下了的一个棉袄。
  暖暖的,软软的。
  一点都不像是虎子哥会穿的衣裳。
  怪不得这么新呢,他指定没咋穿过。
  真是的,可惜了这棉袄,他要是不乐意穿,咋不早点给大黑呢。
  虽然大黑没那么怕冷,但谁不喜欢软软的暖和的东西呢。
  就像瞅见春花姐姐以后,它不喜欢虎子哥也不喜欢守财了,
  它现在就喜欢春花姐姐。
  这可能就是人类说的相见恨晚吧。
  大黑感慨着,湿漉漉的狗鼻子不忍舒出长气。
  就在此时,炕上躺着的彪悍身躯一动!
  大黑猛惊,立马浑身紧绷竖起耳朵。
  坏了!
  它太得意了!
  “哼。”段虎闷闷的哼了一声,拧巴又刻意。
  大黑:“... ...?”
  咋,咋回事。
  虎子哥咋还跟它一样了。
  它不乐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然后守财就会骂:大黑,别给我整这出矫情巴拉的死动静儿嗷!
  季春花熄灭煤油灯,爬上炕钻进被窝。
  段虎一把从身后抱过来,又是一声“哼。”
  “... ...”季春花乐得眼都弯成月牙似的,调转方向,伸手乖乖他,“行啦行啦,快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
  段虎不悦拧眉,“你还好意思说?”
  “是谁一个劲瞎耽误工夫的... ...”
  “这大冷的天,老子为了能帮你出口气搁外头折腾那一大通,回来以后你还不老实儿的跟我搂被窝里热乎热乎,好好谢谢我。”
  “不是忙这就是忙那的。”
  季春花慢悠悠的拍他,语气轻又软,“刚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就是太激动啦,太高兴啦,所以才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劲。”
  “谢谢你,段虎,我心里真的老舒坦了。”
  “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寻思出来,为啥一点都不想躺下... ...现在一想,可能是我想让今天慢点结束吧。”
  段虎不屑:“屁话,什么慢点结束,那么慢干啥,明儿个还有更高兴的呢,你不得快点?”
  季春花愣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搂住他厚实的臂膀,用力点头,“对,对。明儿个还有更高兴的,往后也有更高兴的,每一天都是更高兴的。”
  “所以咱快点睡吧。”
  “不行。”段虎还是不乐意,“小嘴儿叭叭的哄老子几句就完了?我都给它贡献个棉袄呢。”
  季春花差点脱口而出,那棉袄你都没咋穿过。
  妈跟她说过的,段虎打小就那样,到冬天秋裤都不带穿的,就是褂子,一条单裤。
  可是吧,大人就是忍不住替他冷,准备还是要准备的。
  虽说最后真都没轮得上穿。
  不过,这时候指定是不能说这样话的。
  她家大老虎可是刚要被捋顺些毛,要是这么说,还不立马炸喽?
  季春花眨么眨么绒绒的睫,往段虎脸上一瞅。
  只见他明显略垂下脑瓜,嘴皮子还隐约一动一动的。
  要噘不噘的。
  季春花一把攥住被,才勉强忍住没哈哈出声。
  她心口甜得要命,酸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觉得他好神奇,又好可爱。
  他刚在外头指定像个粗鲁又彪悍的暴力分子,牵着大狗去上门算账,回来了,又成了小娃子似的,乐意吃醋,还得叫人哄。
  他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季春花暗暗感慨。
  她再没犹豫,透着化不开的宠爱和稀罕,上去亲他,
  就跟刚从季家出来时那样,捧着他脸,亲他坚挺的鼻子,又亲他刚硬的眉骨,亲他眼皮。
  段虎开始没情调的催,“啧,亲正地儿上!”
  光溜儿的膀子一把捆抱住她,上嘴就啃。
  季春花呵呵呵儿的笑,不经意闪躲两下,
  段虎凶猛地追,“诶?又来劲是不?”
  “你这娘们儿... ...纯是个芯儿里黑的年糕团子,刚把人哄好你就不珍惜了!”
  季春花学精了,迅速堵他的嘴。
  认认真真又慢条斯理的亲他,很柔很慢。
  叫他粗粗喇喇的骂瞬间被噎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嘴角死活都压不住了,一边翘着一边满脸餍足荡漾。
  烙铁似的掌心还摁着她,时不时用力,像是在监督、又像是在催促,催她再多亲亲他,多疼疼他。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都坚持不住了。
  从昨晚上到今天中午,他们几乎一直粘在一起,整这整那的。
  亲久了谁都难免燥动,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
  这回反倒是段虎大发慈悲的打断了,先行退开后照她脸蛋子上又啃口,啵啵儿的。
  完了就跟大爷一样嘶重着嗓子道:“行,勉强算你合格了嗷。”
  “赶明儿就照今晚上这标准哄老子,知道了不。”
  季春花埋他怀里喘了又喘,才抿嘴儿乐着点头。
  段虎热不行,蹬开自己这头的被,给季春花脖颈后背的塞塞,“麻利儿睡。”
  “闭眼。”
  “明早起我先把大黑送回去。”
  “... ...嗯,嗯。”
  季春花的鼻息声逐渐恬静,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听着窗外隐约刮过的东风,暖和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待她睡着以后,段虎盯着她脸上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上手捏捏,再吃几口。
  这才同她一样闭上眼。
  ……
  第二天早起,后院传出段虎咬牙切齿的怒骂,“你他娘的是要疯啊?赶紧的,别跟老子整这死出儿,站起来!赶紧!”
  季春花刚拿好钱,很是妥帖地装在个小挎包里。
  小包是毛线勾的,红色的,上头还有勾出来的黄色迎春花,是孙巧云之前给她做的。
  学着春花妈走之前为她特地准备的那身嫁衣。
  可好看,可精致的一个小包包,季春花一直都不舍得背。
  稀罕得要命,没啥事儿还得翻出来摸摸瞧瞧。
  还是今儿早起,段虎从炕柜倒腾衣服的时候瞅见的,
  完了就很霸道的叫她背上。
  说多好看,你本来就白,就适合配这艳了吧唧的颜色。
  还像模像样的叫她背上瞅瞅。
  等季春花背上,一挑眉,跟个流氓头子似的吹了声口哨儿,
  龇着牙痞笑,“嚯,这谁家大俊丫头啊,这么水灵儿呢?”
  完了很是臭屁的自问自答,“嗐,是老子媳妇儿嗷!”
  “嘿,这媳妇儿娶的,真他娘的带劲!”
  季春花这一想,脸上就火辣辣的。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痛快了,她反倒是有些遭不住了。
  尤其在... ...在炕头上的时候是最遭不住的。
  须臾,后院门被推开,段虎烦得直搓脑瓜,跟孙巧云说:“妈,您等会儿,大黑那死玩应也不知道咋,扒地上耍赖皮呢,就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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