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你才是大色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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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春花眼瞪得滴溜圆儿,只觉刹那间心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她都没来及想,脑瓜一热,抱着段虎的头叭叭儿就是亲。
  还亲得特别使劲,特别响亮。
  像是想将心里所有没法用语言表达出的感情,全都以此宣泄出来。
  然后就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跟小鸡啄米似的,咋都停不下来了。
  再看段虎,早就滞住脚步,硬邦邦的杵在原地。
  活像个二傻子。
  这下可好,他心里也跟炸开了大呲花一样,劈了啪啦的响。
  大黑一瞅虎子哥停下了,忍不住纳闷,站起来拿爪子从身后扒拉他。
  段虎迅速拍开,甚至还侧眸狠狠瞪它一眼。
  大黑瞬间耳朵往后一趴,委屈巴巴儿的哼哼两声,搁原地坐下了。
  它太难过了。
  大黑晌的叫它加班出外勤不说,结果用完就不珍惜了。
  虎子哥坏坏。
  它再也不跟虎子哥好了。
  直到季春花终于恋恋不舍的退开时,段虎都还没缓过神儿。
  他紧紧绷着脸,瞅着特僵。
  后脖颈子连带耳根全都烧得滚滚烫。
  粗粗喇喇的呼吸急促又沉哑,仿若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季春花颤着毛茸茸的睫不经意间垂了垂眸,随后一下扎进段虎脖颈子里,噗嗤一声乐出来。
  呵呵呵儿的,听着又憨又黏糊。
  段虎咯嘣咯嘣咬牙,掌心用力捻她侧腰,艰难咒骂:“你他娘的还有脸笑?嗯?”
  “赖谁?老子问你赖谁?”
  “谁让你搁外头瞎撩次我的?... ...你个大色年糕团子。”
  “我,我才没,”季春花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就是想谢谢你嘛,指定是你自己脑瓜不干不净,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你,你才是大色老虎。”
  “... ...行,行。”段虎抬腿就走,抽搭着嘴皮子哂笑:“老子让你跟我犟,你等到家的嗷。”
  “本来寻思昨儿够折腾你的了,明个还得去镇上。”
  “现在这么一看,还是老子对你太宽容了。”
  季春花晃悠晃悠腿儿,少见的没再害怕。
  她早对段虎的心思摸了个清楚明白,知道他从昨晚到今中午一共得拿盆给她洗了两回,药也得上了两回。
  他粗都粗在表面,细都细在心里。
  知道分寸,懂得疼人儿。
  啥时候能放纵,啥时候必须得收着。
  他心里有个很明确的标准。
  所以季春花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非常大胆地扎他脖颈里又亲了几口。
  直把段虎勾得胸廓紧绷,回去的路上连一条直线都没走成。
  结果刚到家门口,孙巧云就听见动静赶过来给他俩开门。
  她第一眼先是瞅着的大黑,顿时诶呦道:“你也真是的... ...本来夜里就凉,还折腾人守财家的狗做啥!”
  这话把大黑听得瞬间眼泪汪汪,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季春花拍拍段虎,叫他把自己放下。
  段虎眯起眸睨了她一眼,眼底隐约透出灼灼暗色,季春花多少也有点心虚,忍不住缩了缩脖。
  脚才挨地,她就忙往灶房窜。
  说:“咱晚上还剩下好多吃的呢,给大黑吃点吧。”
  “它也走了好多道呢。”
  “我,我记得还有几块大骨头呢!”
  “!”大黑尖尖的耳朵顿时像天线一样竖起,才要流出来的眼泪顿时顺着嘴角滴答下来。
  甩着大舌头激动得呼哧带喘,四爪在地上使劲玩命的刨。
  段虎都被它这模样给整笑了,俯身把它脖子上的狗链直接撤了。
  其实不拴它也不乱跑。
  搁李守财家也是到了夜里才拴它。
  至于是为啥拴的呢,原因贼有意思。
  是因为要是不拴着大黑,李守财夜里去茅厕的话容易被它跟屁股后头... ...
  最开始的时候李守财就不拴,他大半夜出去上茅房,大黑就跟着。
  李守财还寻思,他家黑儿真好。
  他单独出去拉个屎都不放心。
  没成想等李守财蹲茅房以后,不经意间就甩了甩草纸。
  大黑当时就激动了,还以为李守财是要跟它玩儿撕纸游戏呢,直接一个猛子就窜上去了。
  李守财那是个啥体格儿?
  还没来得及喊呢,一腿就叉粪坑里去了。
  当天晚上,守财姥儿强忍着满院子的粪臭味,给一人一狗都赶到院子旮旯,整了好几桶的胰子水,连泼带冲了好几个来回。
  才勉强叫他俩回去歇着。
  段虎倚在灶房门口,边瞅着大黑啃骨头边给季春花讲这个笑话儿,给季春花笑得肚子都疼得慌。
  结果等大黑啃完骨头,她就莫名有点乐不出来了。
  季春花围着大黑转来转去,挠挠脸蛋子,“坏了,我咋还突然觉得你身上好像有点臭臭的啦?”
  “... ...不行不行。”
  段虎说叫大黑跟他们回后院睡去,就把它搁外屋,不让它进屋。
  季春花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她寻思夜里怪冷的,搁里屋地上睡也行。
  可是吧,她忍不住想,万一大黑一激动,窜上炕了咋整。
  万一... ...万一它这几天刚巧去茅房踩过粑粑咋整!
  季春花不敢想了,她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去后院灶房烧水了。
  等到段虎牵着大黑回后院的时候还纳闷呢,皱眉道:“这老晚的了你烧水做啥?”
  “明个还得早起呢,差不多洗漱洗漱得了。”
  “... ...我,我不是给咱俩洗。”季春花吭哧道:“我,我想给大黑洗澡。”
  “?!”段虎更不理解,“你给它洗个屁的澡?!”
  “你他娘的,艹!...你都没给老子烧过水,你为了给它洗澡烧水?!”
  “我咋没烧过嘛,之前也跟你一起烧过的嘛。”
  季春花不服气的反驳。
  “那能一样?”段虎横眉立目道:“那不是咱俩一块洗,一块烧?”
  “跟你单独给它烧水,还伺候它洗澡能是一个意思?”
  “... ...但,但我还是想给它洗洗。”
  季春花也不知道为啥,刚才那个笑话就是在脑瓜里来回来去的转悠,她仰起脸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恳求:“你就叫我给它洗吧。”
  “前儿不是刚替下个大毛巾你说旧了要扔嘛,刚好给它用用,完了咱再扔嘛!”
  “... ...”段虎太阳穴突突狂跳,心一下就软了。
  可还是不痛快,咋寻思咋不痛快。
  怎想这个时候,本来坐在他腿边的大黑忽然动了动鼻子!
  俩眼一亮!
  然后咻地一下就冲进灶房,咵嚓一下就趴季春花脚边了。
  胰子!是胰子!
  大黑乐意洗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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