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总要有追求

  是的，卓倾华开始追星了。
  追的还是他自己的老公。
  “人活一世，总要有所追求。”
  面对小唐的质问，卓倾华回答得振振有词。
  “如果我连美色都不好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唐嘴角抽搐：“这也是你从那个群里学来的？”
  “是啊，她们教我的。”卓倾华像个网瘾青年似的，捧着手机表情认真地划拉着什么。
  小唐满心好奇地凑过去：“你在干什么？”
  “打榜，做数据。”
  “……”
  追星害人啊！
  他伸手把卓倾华的手机给按了下来，认真地说道：“好了卓哥，今天还有正事儿呢。”
  “哦，对。”
  赚钱养家的正事，卓倾华是不会耽误的。
  他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练歌啊！”小唐指着前面的高楼，说道：“公司给我们租了一个录音室，今天把这首单曲录完就可以收工了。”
  卓倾华看着他上嘴唇和下嘴唇碰了几下，满脑子都是：他到底在说什么？
  “唱歌？我吗？”卓倾华用手指着自己，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
  小唐用力点头：“开不开心啊卓哥！卓哥？”
  卓倾华扭头就走。
  可惜，他没能走成。
  来时打的出租车也早就已经开走了，卓倾华没来得及从小唐的手里逃脱，被他抱住了大腿，动弹不得。
  “你这是在为难我。”卓倾华叹了口气。
  小唐迫切地恳求道：“哥！卓哥！我的亲大哥！咱们好不容易能接个活儿，你可千万别走啊！这是你之前拍的那部武侠剧的插曲，人导演是看在你当了好久的武术替身才给你的这个面子，你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不少，每个人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都会投以古怪的眼神。
  就算卓倾华的脸皮厚，也经不住他们这么盯着看。
  他只好对小唐说：“你先起来再说。”
  “我不，你先答应我不跑。”小唐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撒手，整个人都坠上去，屁股盖在他的脚背上，不动如山。
  没办法，卓倾华只好答应了：“好，我不跑。但我真的唱不来！”
  以前的十方宗坐临偏疆，山下的凡人都喜欢唱山歌。
  他还没能自如地掌握化形本领的时候，就喜欢趴在山头上听那些姑娘们好听的嗓子扯出一段段大胆而炙热的情歌调调。
  听得高兴了，他就也跟着嚎两嗓子。
  然后震得山头动荡，最后挨了几记师尊的鞋底子抽屁股。
  最离谱的是，山下当地的百姓间传开，此地有应歌而和的鬼怪声，因为鬼怪唱歌难听，所以就会把唱得好听的凡人都吃掉。从那以后，就没人唱山歌了。
  “没事儿，现代高科技能修音。”
  小唐看他不自信的样子，语气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办法，卓倾华被赶鸭子上架，很快跟着小唐来到了录音室。
  提前约好的音乐制作人已经在录音室里等他们很久了。
  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男艺人，还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雷哥！你好你好，我是跟您提前约好的小唐，这是我们家艺人，他姓卓、卓倾华。”
  “哦，你好。”
  被唤作雷哥的男人没什么特殊的表情，眼神轻飘飘地从卓倾华的脸上扫过，开玩笑道：“怎么没叫北大啊？”
  卓倾华不解：“什么？”
  小唐忙打着哈哈：“雷哥您真会开玩笑，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行，先给我谱子吧。”
  雷哥伸手把谱子要过去，正看着呢，忽然听见卓倾华说了句话。
  “你养了宠物？”
  雷哥抬起头看他，然后又低下头，嗤道：“对我做功课了？没必要，我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你对我溜须拍马的没什么用啊。”
  这位雷哥一向以脾气古怪而在独立音乐圈内出名，小唐怕得罪了他，连连应道：“是是是，我们保证说话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不搞奉承那套——哥你喝水吗？我给你买一瓶去~”
  “不用了。”
  雷哥淡淡地瞥了眼卓倾华，问道：“懂乐理吗？学过什么乐器啊？”
  “乐理？什么意思？”卓倾华不耻下问。
  但雷哥却只是哼笑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在稿子上画了个奇怪的x形符号。
  卓倾华见他跳过这个问题，自觉答了下一个问题：“我奏过琴，但学艺不精，没能得我师父……得老师亲传。”
  “啊？”小唐愣住了。
  他压低了声音跟卓倾华说：“卓哥，我知道你不是个吃亏的人，但这事不能胡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弹过琴呢？”
  卓倾华一本正经道：“我是弹过，这是实话，你不用惊慌。”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听得雷哥还以为他们搁这儿炒作呢。
  也不多说，雷哥指着录音室里的电子琴说：“好，这个装b的机会我给你，你去弹一首。要是弹得好听了，今儿这录音我拿命豁出去给你录好修好。”
  小唐战战兢兢地问：“那要是弹不好呢？”
  “那这合作就不必了，本来你们公司也只是请我给别的艺人写歌，你们只是捎带的。”
  小唐：“……”
  捎带的，这三个字杀伤力还挺强。
  卓倾华看了一眼那台电子琴，摇头：“我学的不是这个琴。”
  雷哥嗤笑：“你就装吧，我看你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七弦琴，你这儿有吗？”
  雷哥一噎，干瞪眼。
  “民乐啊？”
  “不行吗？”
  他这儿还真没有古琴。
  “算了算了，我跟你们两个外行人计较这些干什么？”雷哥催促道：“要录就好好录，我赶时间，知道吗？”
  卓倾华：“赶着去给松鼠喂食？”
  “你有完没——诶？”雷哥震惊脸，狐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养的是松鼠？”
  卓倾华目光下垂，瞥了眼他的口袋：“你身上有葵瓜子的味道。”
  雷哥纳闷地嘶了口气：“就不能是我自己吃的吗？”
  “生的，鼠类爱吃。”卓倾华吞了下口水，馋巴巴地继续道：“你身上也有松鼠的毛，比一般的小老鼠要长些。”
  卓倾华顿了顿，不确定地问道：“你应该没有养耗子的嗜好吧？那东西会咬人。”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