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坏了，上班第一天就想刀人

  “叮——”
  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榎本梓脸上挂起营业微笑：“欢迎光临波洛咖啡厅，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呢？”
  现在正是夏日的午后，街边的热浪并没有侵蚀进凉爽的咖啡厅，空气中是清新的咖啡香味，安静的咖啡厅中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倦怠的时光中，还有悠扬的钢琴曲舒缓人们的神经。
  白川湫环视一眼这间布置精致的咖啡厅，心中甚是满意。
  这里靠近米花市中心，交通便利，环境也挺不错，员工还是一个看上去非常亲切的小姐姐，看来这次的工作应该会非常舒心。
  “你好，我叫白川湫，是波洛咖啡厅以后的店长。”白川湫笑盈盈地解释道，“这件事前任店长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吧？”
  榎本梓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连忙走出柜台迎接：“啊，您就是新来的店长？欢迎欢迎，这件事前店长已经通知我了，就在等您来呢。我叫榎本梓，是这家店的员工。”
  眼前的青年白发金眸，面容俊美，仿佛是从某个漫画里走出来一般，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心中忍不住感慨造物神的伟大。
  就是脸色有些苍白，身材略微清瘦，看上去似乎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应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性。
  ……这是榎本梓的第一个想法。
  “您好，您好。”
  双方友好地握手。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寒暄几句，咖啡厅又走进来几个人。
  “榎本小姐先忙，我就在店里看看，了解一下情况。”白川湫说道。
  “好的，白川先生随意。”
  榎本梓来不及欢迎他们这位老板，重新走回柜台工作。
  进来的这行人似乎是榎本梓的熟人，她一边笑着和这三位客人打招呼，一边替他们准备餐点。
  白川湫注意到，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小男孩此刻正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他。
  咦？好眼熟……
  白川湫愣了下，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笑着对那个小男孩点点头。
  “叮——”
  咖啡厅的门又被人推开，一个抱着文件夹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我有急事，先做我的。”
  走到柜台前，他看也不看排在前面的另外三位客人，直接对榎本梓说道。
  榎本梓看向中年男人，有些尴尬地道歉：“抱歉啊植下先生，您前面还有三位客人的点单，可能需要等十分钟。”
  “他们不着急，先给我做，一杯冰美式，多加冰，赶紧的，快热死了。”
  植下光雄随意地挥挥手，像是挥苍蝇似的，完全没管榎本梓的话。
  榎本梓的笑容非常牵强。
  一边的八字胡男人也忍不住嚷嚷起来：“什么叫我们不急？先来后到懂不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植下光雄瞥了八字胡男人一眼：“你谁啊？我又没和你说话。”
  八字胡男人顿时火冒三丈，挽起袖子：“你插我的队还问我是谁？你这家伙，简直——”
  “爸爸。”旁边的少女试图拉住暴跳如雷的父亲。
  “毛利先生，冷静一下。”榎本梓也赶忙劝住这边人。
  植下光雄被毛利小五郎的气势所摄，微微后退了一些，但看毛利小五郎被自己的女儿拉住，气焰更加嚣张：“你们老板呢？知不知道我是他朋友？叫他出来！把这几个人拉黑名单，不准他们再来这家店！”
  植下光雄不仅说，还伸出手不断指指点点，那粗短的手指都快挥到毛利小五郎的鼻子上。
  毛利小五郎：嘿哟我这暴脾气——
  “抱歉，抱歉，几位，还请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温润的声音制止了双方的对峙。
  白川湫站在双方中间，将两方隔开。
  看到白发青年的第一眼，几个人都是眼前一亮。
  美丽的事物不分男女，看着总是很养眼的。
  “这位先生如果真有急事，我们可以为您退单，下回您来我们可以送您一份优惠券。”
  白川湫眼神示意榎本梓，让她继续做手中的点单，自己来应付这位刺头。
  植下光雄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着白川湫：“你又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滚，我要找这里的店长。”
  “我就是。”白川湫面带笑容，“有什么问题您找我就好。”
  “你？”植下光雄有些惊讶。
  旁边的三人也有些意外。
  波洛咖啡厅的老板换人了？
  “是的，所以有什么事情请和我说。”
  白川湫从收银台后面拿出一沓优惠券，分别发给现场的几人，甚至没有忘记那个刚才看他的小男孩。
  “谢谢。”
  毛利兰和柯南接过优惠券，都对这位温柔的老板心生好感。
  植下光雄瞥了眼优惠券，理都没理，直接挥了挥手，将白川湫的手拍开：“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店里有两个人，你还不快滚去给我做好，赶紧的，我赶时间。”
  “几位的点单马上就好，非常抱歉，带给几位不好的体验。”
  白川湫看着掉落在地的优惠券，眉头轻微皱了皱，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捡起优惠券放回收银台，走到榎本梓身边帮忙做咖啡。
  幸好白川湫知道怎么制作咖啡，他娴熟地拿起杯子进行兑泡。可是走过榎本梓身边时，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定在了榎本梓身侧的案板上。
  那把用来切水果的水果刀，此刻正静静躺在案板上，闪闪发光。
  “讨人厌的客人，就该死……”
  白川湫凝望着那把水果刀，低声喃喃。
  “竟然还敢拍开我的手，对我出言不逊……”
  “叫我滚？我要他知道，辱骂我的代价……”
  他伸出手，牢牢握住那把水果刀，脸上的笑容慢慢上扬，原本温和的面容逐渐扭曲，直到整个嘴咧成了巨大的弧度，露出里面整齐而尖锐的牙齿，就像是潜秘在深海的鲨鱼，露出了自己锋利的鲨鱼牙。
  那双金灿灿的眼眸，也逐渐染上猩红。
  “该让他怎么死呢？一刀捅上去？不不，简直太便宜他了，让我好好想想，送他一个最痛苦，最折磨的死法……”
  “我要让他去地狱忏悔，让他明白我不是他可以随便得罪的……”
  “去死吧……桀桀桀桀桀……”
  “白川……店长？”
  一双手在白川湫面前挥了挥。
  榎本梓有些奇怪，白川店长拿着那把水果刀站那里有一会儿了：“白川店长要用水果刀吗？我这里需要先切几个小番茄……”
  白川湫的思绪猛地拉回。
  他睁大眼睛，借着水果刀的反光，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脸上那狰狞而森然的笑容。
  白川湫：！！！
  他不可置信地放下刀，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刚才……发出“桀桀桀”笑声的人竟然是自己？
  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刀发呆，脑子里满是想着如何杀人，嘴里还发出那样奇怪的笑声……啊喂！简直就跟神经病一样！
  我的老天爷！难道我得精神分裂了？？？
  哈哈哈，我终于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