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咒惩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阴霾，映照着古老的城堡之上。
  原本安静的世界再次变得鲜活，走路跑步声，已经起床的巫师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重新将空荡的城堡填满。
  “布莱克？”
  房间的门被敲的邦邦响，奥鲁奇正站在门口。
  今天一早都没有碰到菲尼克斯，他去问这里的家养小精灵，却被告知菲尼克斯一个早上都没有出自己的房间，不免有些奇怪。
  “喂，布莱克，没死就赶紧回一声。”
  再次敲了敲房门，正当他疑虑是不是人不在里面，想要离开的时候房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昨天晚上下的一场大雨似乎洗刷了空气，让今天的阳光猛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但房间里没有丝毫亮光，通向外界的窗户被厚重的灰白色窗帘彻底遮住，即便房门大开，外面的光线却仿佛被里面浓郁的黑暗吞噬了一样，给人一种落入深渊的错觉。
  奥鲁奇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转身就走，就听到身后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
  “穆伦加先生，进来吧。”
  音调与平日里听到的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声音的主人却仿佛得了重感冒一般，沙哑难听。
  “布莱克？”
  他再次转头，就在这时本来大开的房门忽然关上了。
  这让他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一片黑暗中似乎又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奥鲁奇沉着一张脸，使用照明咒。
  当照明咒的光亮驱散黑暗的时候，映入奥鲁奇眼中的首先是一个躺在地上，浑身一抽一抽，秃了顶的矮胖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不知穿了多久的衣物，被荧光闪烁所照亮也没有任何异动。
  细看之下便能发现此时这个男人的眼中没有任何色彩，像是一个已经被夺去心智的傀儡。
  奥鲁奇倍感不妙，眉宇间紧促成一个‘川’字，扭头看向床上被被子包成了团，没有露出一点的男人。
  “布莱克，这人是什么情况？”
  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动了动，紧接着一只皮肤粗糙，有些古怪黑色斑点的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紧接着从被子里冒出了顶着一头白发，脸上满是皱纹但有种独特气质的脸。
  奥鲁奇被吓了一跳，刚想甩魔咒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他瞠目结舌：“什么情况你这是？！”
  一个晚上没见怎么跟老了五六十岁似的？
  菲尼克斯白了奥鲁奇一眼，慢吞吞的从床上下来。
  “一种魔咒惩罚，亏你还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小奥同学，有时间你该回去好好进修一下魔咒了，不要只长肌肉不长脑子。”
  他看也没看地上躺着的人，拿起悬浮于半空的暗金色怀表。
  怀表之上的时间已经恢复正常，菲尼克斯拿出自己的魔杖点了点怀表的表面，随即他的时间仿佛开始倒退，长头发从花白逐渐变短，白色也渐渐变回了黑色，脸上的皱纹一点点消退，一切仿佛回到了昨天的状态。
  唯有那双灰色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当走到窗户边的时候，全身恢复到了年轻状态的布莱克教授一把掀开了窗帘，让外面的阳光驱散了房间内的黑暗。
  奥鲁奇被突然扫入房间内的光刺激的不由得眯起了眼。
  “给他下夺魂咒。”
  菲尼克斯指了指地上的小矮星·彼得。
  “下什么？”奥鲁奇怀疑自己听错了。
  “夺魂咒，你没听错，穆伦加先生。”
  奥鲁奇拿着自己的魔杖，一脸‘你发什么疯’的表情。
  “这里是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还在这，你确定要用黑魔法？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霍格沃茨。”菲尼克斯也是一脸‘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的表情，“近段时间我要减少魔咒的使用。”
  要不然还等着你来做甚？
  “因为魔咒惩罚？”
  奥鲁奇忽然想到。
  魔咒惩罚机制即便在魔法史中也不多见，这种机制多存在于古代魔法和禁忌魔法之中，是使用出不符合本身条件而造成的魔法反噬，虽然这一类的魔法一般都包含了可怕的力量，但使用它们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与魔法造成的影响大小呈现正比的。
  很显然，昨天晚上布莱克就用了一种会触发魔咒惩罚的魔法。
  还是直接让人老去几十年的惩罚。
  “你昨晚都干了什么？还有这个人谁是？”
  这里是霍格沃茨，不是乐于教授黑魔法的德姆斯特朗，奥鲁奇秉持着谨慎的心态问道。
  菲尼克斯灰色的眼眸眨了眨，紧接着闭上了眼睛，擦掉了生理性的眼泪。
  就连预言的能力短时间内都受到惩罚机制的影响，看不太清未来。
  有些不太适应，但能接受。
  “昨晚一下子玩得太开心，”他说道，“没有控制住自己。”
  这一句话里奥鲁奇一个单词都不相信。
  他踹了一脚地上的男人，男人一动不动，即便是钻心剜骨也顶多到这个程度吧？
  这叫玩得太开心了？
  你玩的有多变态才能把人弄成这样？
  虽然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但到底他还是用夺魂咒将人控制了起来。
  使用完夺魂咒，奥鲁奇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要是让邓布利多，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用了夺魂咒，估计他这辈子只能蹲大牢了。
  “让他变回老鼠。”小矮星·彼得的魔杖是从罗恩·韦斯莱那里偷来的，昨晚他已经放回去了，至于消失的老鼠，那个脑袋空空的男孩估计也只会以为他的宠物跑了而已。
  在奥鲁奇已经丧失反抗情绪的控制下，小矮星·彼得变回了一只有着灰色洗漱毛发的老鼠，以不符合自己体型的方式钻入了不知道哪里的老鼠洞，消失不见。
  “我得提醒你一句，布莱克。”他扶着一旁的椅背，看着已经完全恢复成原本模样的菲尼克斯，一脸正色。
  “嗯嗯，你说。”
  菲尼克斯无神看着窗外，似乎在想其他事情。
  “这种魔法，你还是少用为好。”
  “能够用魔咒惩罚来限制的魔法很危险，至少我的老师都是这么教我的。”
  “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教授吗？”菲尼克斯转过脑袋，“之前一直听说德姆斯特朗崇尚黑魔法教育，不过倒是没有亲眼见证过那所学校。”
  奥鲁奇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之后，他这才平静地说：“你不会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