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无法言说的苦楚

  “好累啊，不想洗头，头发为什么不能自己洗呢。”
  因为吃了螺蛳粉到晚上身上还全是螺蛳粉味，再加上明天要去老宅，这头发不得不洗，如果不出门她感觉自己还能再撑一天。
  故语笺躺在沙发上根本不想动，综艺实在是太好看了。
  “要洗头发？”
  祝岁聿坐在旁边陪她一起在看综艺，虽然不懂她到底在笑什么。
  “对呀，好累哦。”
  毕竟她白天可是一直坐在电脑前码字，一直到晚上才得以休息，能不累吗。
  “我帮你洗，起来吧。”
  “啊？”
  祝岁聿没有说话，站起来看着她，眼神里尽是温柔。
  有人主动给她洗头，何乐而不为呢？
  故语笺拉着祝岁聿的手站起来，两人去到浴室。
  祝岁聿的手法力度刚刚好，温柔轻揉着她的头发，几个月没剪头发已经及腰了。
  “祝岁聿你说，我把不把头发剪短，头发现在这么长每次洗都好麻烦，但是吧有时候照镜子看自己这么长的头发又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她对于这一点真的好苦恼。
  “如果你很喜欢长发的话，我认为可以留下来，你不想洗的时候跟我说我给你洗。”
  祝岁聿客观评价道。
  “真的吗？”
  “嗯。”
  “那好吧，不剪了。”
  其实对于这个祝岁聿有点私心，他很喜欢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在她不想动的时候为她洗发，证明她在一点一点信任她，依赖她，对于病情也有好处。
  很快头发就洗好了。
  在吹头发的时候，故语笺突然想起什么赶紧给姜雾发消息：【姜雾，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自然没有错过她手机桌面壁纸是他，这让他心情很愉悦。
  【我没事小笺，哦对了，你的东西还在我车上。】
  “忘记了我的东西还在姜雾车上。”
  故语笺看着镜子里的祝岁聿说。
  “我派人过去取。”
  “那我跟姜雾说。”
  【我老公叫人过来拿一下】
  【oK】
  【我那时候晕过去了，你后来没怎么样吧】
  【就一点擦伤，现在已经好了】
  【那就好】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互相拜拜。
  姜雾站在阳台边上，手里夹着一支烟，还燃着猩红的光。
  她望着远方，脑海里想起了前天晚上，当时她被那帮人吓得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躺在了一个熟悉的房间，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几年前。
  她有些惊慌推开房间门，踉踉跄跄走了出来想偷偷离开，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商残序家的。
  没有想到半夜三更商残序还没有睡，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
  烟灰缸里堆了很多支烟头。
  “醒了？”
  商残序开口，他解释道：“聿哥给我发消息说你晕过去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所以只好带回来了。”
  “谢谢，我先走了。”
  姜雾葱刚开始的惊慌讶异到现在的平静，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在这里待一秒钟就会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你…”他站起身，视线投向她，“你这几年怎么样。”
  “一切都挺好的，没事我走了。”
  姜雾强行让自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对于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的事商残序真的没法做到视而不见，什么没发生一样。
  “我们早就分了，商残序。”
  姜雾冷冰冰的几个字让商残序整个人痛苦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他走过去抓着姜雾的手，两个人倏然靠近，让她蹙起眉头。
  “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姜雾。”
  他紧紧盯着她，没有错过她皱起的眉。
  “放开我。”
  他没有再说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住了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任由姜雾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开，他的手臂像铁箍般紧紧圈住，眼中流露出不舍，仿佛生怕这是场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雾不再挣扎。
  直到商残序感觉到肩头一片湿润，她哭了。
  他放开她，姜雾悄无声息地哭了。
  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商残序…我们就当作是陌生人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纠缠我，我很感谢你今天，但是我们也仅仅止于救命恩人就可以了。”
  说完姜雾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在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商残序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一把撞进自己的怀里，下一秒狠狠吻了下去，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有些痛苦，直到口腔里一股铁锈味姜雾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跑了出去。
  良久，商残序嘴里仍然存留着血腥味，在提醒他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她不知道怎么去讲述前几年的事，她也没有办法去讲，那些痛苦由自己一个人去承受就好。
  姜雾不喜欢烟味，在她去往国外留学之后开始学会抽烟的，有人告诉她喝酒和抽烟都能让你忘记烦恼，她很讨厌酒，所以学会了抽烟，于是每次抽烟生理上厌恶抽烟，心理上享受抽烟。
  在国外的日子，她就是这样站在阳台上抽烟，慢慢让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支撑自己扛过去。
  抽完最后一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故语笺的电话。
  “喂，姜雾，已经到楼下啦。”
  “好，我马上下来。”
  她们在同一个小区离得很近，姜雾从车里拿出故语笺的行李箱原以为是叫人过来拿，没想到故语笺和祝岁聿还有一个应该是手下都过来了。
  “我还是想亲自看看你我才放心。”
  故语笺走上前抱住姜雾解释道。
  原本说这么晚了就不下去了，但是故语笺还是担心姜雾和商残序见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于是换上衣服还是决定出来，祝岁聿则是跟她一起。
  “我挺好的小笺，谢谢你。”
  姜雾对于故语笺很感激，能感受到她是真心实意为她好。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哦姜雾，如果睡不着的话可以喝点热牛奶这样有助睡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