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师妹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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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瑟瑟,崔钰站在屋顶上,单手结印布阵,霜花在指尖蔓延,无数的光点在四周闪烁,而后在半空中汇聚,连成一条条线。
  阵纹陡然亮起,闪着肃杀的光芒。
  对于其他阵修来说,布阵之时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只要布阵时间足够,阵法的威力超乎想象。
  当时崔钰学阵法,一方面是因为天赋,另一方面是因为……
  帅。
  没错,就是帅。
  法阵一甩,都不用回头看爆炸,也不怕弄脏衣服,不用跟体修一样去和别人肉搏,也不用跟剑修一样,天天跟个神经似的到处保养灵剑。
  他战斗之时,只需要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就够了。
  而且在打斗之时,敌人可不会傻站着等你开大。
  因此像阵修、符修、丹修一类的修士,经常会和别人结伴同行,不少阵修也选择了提前布置法阵,例如将阵法提前储存在阵盘或者法器之中,类似于符箓,随取随用。
  而崔钰便是阵修中的龙头,一骑绝尘。
  阵法随心而动,收放自如,堪比单手搓核弹。
  树叶仿佛静止一般,但仍能听见细细的风声。
  青年手指下压,一座山头便被瞬间铲平,像是有一个巨人拿着战斧施展雄威。
  刷啦啦--
  周围的山体发生滑坡,周围的山峰完全被波及到,数不清的大小碎石滚落,弟子的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聚宝山怎么突然塌了?葛长老还在上面呢……快来人啊!快啊!”
  “葛长老还在下边儿埋着呢,快加派人手来挖。”
  翻飞的衣摆宛若簌簌落下的薄雪,眨眼间便消失在风中。
  等崔钰走后,寒冷湿气重的空气中,似乎多了些嘶嘶的声音。
  湿漉漉的叶片中,一条青色的小蛇爬了出来,猩红的双眼在黑暗中宛若鬼魅,他将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数不胜数的小蛇从地洞里钻了出来,而后疯狂朝坍塌的山峰赶去。
  小青蛇盘成一坨粑粑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发号施令,“小的们,那老东西还活着呢,啃掉他的舌头,让他成为你们繁育后代的温床。”
  “那对狗男女暂时留着吧,他们躲进佛修的地盘了。”
  他的主子现在实力尚弱,害得他也只能召唤些小虫小蛇了,全是没开智的傻东西,好憋屈。
  四下无人,小青蛇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立马表演骂街艺术,“冷泉依你个蠢东西,什么时候能回南疆啊!!!”
  他要被逼疯了。
  在这里只能吃点蚊子、苍蝇、蛤蟆什么的,青城山的那点蛊虫全给冷泉依一个人独自嚯嚯了。
  小青蛇扭了扭自己的腰,松散的身子从树枝上滑落,而后挂在一根树枝上,滑溜溜的他差点继续滑落,用尾巴卷着几片树叶才稳住。
  他自己倒好,光顾着吃独食,泡妞儿,可怜他一条单身蛇都瘦成排骨了。
  小蛇长吁短叹,好怀念以前左拥右抱,不用当牛做马的日子。
  远方本来打算将人挖出来的万剑宗弟子傻眼了,害怕的看着地上窸窸窣窣爬行的蛇,尖叫连连。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快去拿雄黄来!”
  本来万剑宗就依山而建,山中的蛇虫鼠蚁数不胜数,它们似乎还吃了其他的东西,体型和毒牙中的毒性都远超其他地方。
  一时间整个万剑宗乱成了一团,闹得沸沸扬扬的。
  房间里的虞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僵硬的动了动手臂,但却让一旁的师妹抱的更紧。
  算了,由她吧。
  虞昭扭头看向一旁打坐修炼的内卷王,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沈玉琢眼皮都没抬一下。
  早上五点……
  那就能再睡一会儿了,这么想着,虞昭便慢慢放松了些,但手臂被压的有些发麻,敏锐的察觉肩膀有些湿润,她忍不住扭头看去。
  不知道师妹做了什么美梦,还在流哈喇子。
  虞昭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可床就那么大点,冷泉依就算是睡着了,手劲也大着呢,她拔不开。
  余光一瞥,肩上的伤口愈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想了想,她抬手拉过被子,垫在了冷泉依的脖子下面,充当了加大号的口水垫。
  “师姐……”少女低声喃喃着。
  烛光摇曳,似乎将发丝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师妹头顶的俩“粽子”好似一对雷达,随时捕捉周围的讯号,只要动静稍大,那琥珀色般的眼眸便会睁开,亮晶晶的转动着。
  虞昭默默看了两秒就移开了视线,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呢。
  很欣慰。
  周围都是安安静静的,虞昭却怎么也睡不着,修仙界似乎有很多秘密,她现在就想挖出万剑宗的秘密。
  可能到时候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宗门,可她不会退缩。
  只想为小怪物的同族讨回一个公道。
  她一边想,一边给师妹擦哈喇子。
  她的动静虽然小,可沈玉琢这边也修炼不下去了,“你在干嘛?嫌我被褥臭就滚回自己屋里睡。”
  现在的他连自己的床都被这师姐妹霸占了,自个儿都只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积攒的怒气满满。
  虞昭低头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师妹,抬眸看他,“师妹睡觉流哈喇子……你应该不介意吧?”
  也不知道师妹属什么的,哈喇子有点多……
  沈玉琢咬紧唇瓣,最终还是没有发怒,流口水而已,他哪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
  “不介意。”
  他挑眉,“我只是介意你躺在我的床上睡。”
  虞昭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看了,“噢。”
  他的介意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抱着一种‘你随便说,我不听’的恣睢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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