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The end three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存在这么多不公与不义？”
  自己辛苦奋斗一辈子的物质，别人却一出生就拥有。
  国王的后代还是国王，老鼠的后代还是要打洞。
  明明杀戮的是他们，却把自己定义为无辜的受害者。
  我明明会救火方式，偏偏救不回母亲的生命。
  为什么他们还在那吃吃喝喝，我们却还在为明天的温饱忧愁。
  富人经常问我们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
  轩轩质问着自己，也在质问世界。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且不义的。
  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这丑陋不堪的旧世界。
  让旧世界，旧时代见鬼去吧。
  黑猫指明了方向，就看轩轩愿不愿意提着那盏灯继续走下去。
  “能重新定义这个世界的存在，只有我！！！”
  强大的气场一度让周围的环境、建筑产生了不可磨灭的破坏。
  一株枯萎凋零的花王从地底冒出，吞噬了轩轩，盘根错节的树枝四面八方的占领每一寸可以生长的土地。
  养分，王需要养分！
  不管是躺在马路上的汽车，又或者是草坪上的杂草，就算是人也会被藤蔓缠绕，撕扯成碎渣，拖回食人花的口吞食，亦或者分泌刺激性气味体诱导周围生命产生幻觉。诱导他们走向自己布下的陷阱。
  “人类维持的秩序与厕所马桶里没有冲掉的粪便一样恶心。而我不过是按下冲洗键执行的程序。”
  黑猫很欣慰。
  “这样前任会长所期待就能……”
  “我要更正…不！重写人类的秩序。”
  花苞释放大量浓稠气体，气体向四周散开，照这个规模扩散下去，整个南州的大街小巷都充满一具具死尸。
  “怎么办？罗灵乌？”
  “我……也不知道啊……”
  罗灵乌和洛薇·希尔薇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看着那株成为仇恨的种子结出名为混沌的果实。
  “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也不安全。”洛薇·希尔薇提议罗灵乌，还是赶紧和自己回到魔女会总部比较稳妥。
  “不能再逃了。”
  “不能再逃？那好，我问你，你要怎么打败『梦魇曲』？”
  “这……咦？前面那个人…好像是凌空？”
  在罗灵乌视野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与『梦魇曲』对抗。
  “『大慈真木』！！”
  由于先前体力消耗几乎殆尽，再加上没有太多休息时间。
  由木头所制成且与『梦魇曲』媲美的木人无法施展。
  确实，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
  可大家团结起来呢？
  “曜命天·牟相！”
  漆黑的烈火集中在树枝上。
  “喵~老鼠来了啊。不过这就靠你了，我要走了。”
  “一群反抗秩序的旧时代居民。也好，……杀鸡儆猴。”
  树枝化作一双双手奔向反抗的人群。
  在一轮又一轮的消耗中，凌空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被手抓在手里。拉到花苞面前供王的审视。
  “凌空！！”
  “不妙啊。”凌空略微恐惧，斗胆问对方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硬要说的话，为了新秩序的诞生。”
  “所以就要扼杀其他人的生命？”
  “这是必须的，再维持旧时代的那一套，人类乃至这个地球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兰云米待地上抬头望着凌空。
  韦不言又不知道去了哪。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不然……”
  洛薇·希尔薇翻着随身携带的魔术书典。
  翻阅出一页黄金璀璨的魔法。
  “够了，这里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拿上这张纸……”洛薇·希尔薇将那张纸递给罗灵乌。
  看了看还是接了过去。
  看着那张通往魔女会的票，又看了看依旧在苦难中挣扎的大家。
  “黄金……不能被埋没。”
  一法·创生。
  赋予了那张魔法转化为生命。
  魔法纸紧贴着洛薇·希尔薇脸上。
  “什么……？！”
  待魔法发出耀眼的闪光后，洛薇·希尔薇也消失了。
  凌空奋力挣扎。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啊啊啊啊啊！！！”怒吼，不甘像火山喷发似的从口中发出。
  一个泥土魔像，从抓住凌空木手中生长。
  泥土魔像双手向下砸，劈断了手腕。
  凌空也因此获救。
  花苞中的王加大了刺激性气味的浓度。
  “愚人还是困在梦境里比较安分。”
  一根根外表如同深渊色彩的树枝穿过地面追逐着逃窜的凌空。
  名单大的凌空却总是被路上的泥土魔像保护。
  “碍事！”
  索性，预判凌空下一步，一根树枝再一次困住了凌空。
  “得手了。”
  不，那只是以假乱真的木分身。
  “什么！？”
  不妙的反而是轩轩。
  花苞附近，一股力量袭来。
  轩轩急忙招架。
  “谁？”
  一位少年从天而降。
  少年双臂附着岩石。
  “啊啊啊啊啊！！！”
  花苞略微生长，并发出一颤颤震音，打断了少年的袭击。
  那道回音在脑海中重复着，跟虫子在咬碎自己脑子一样的撕扯。
  不止罗灵乌。
  连同周边的其他生命，都受到相同震音的回响。
  “可恶啊，必须要让它停下来。”
  “你们要是乖乖的，根本就不会受那么多痛苦。”
  凌空硬撑身躯质问轩轩。
  “这……这就是你说的秩序吗？”
  “结束只是开始的铺垫，这是正常。”
  “难道你觉得这样的社会，人类会有未来？”巨眼反问。
  “金钱，权力，犯罪。为了达成那些目的，这样的未来你觉得会怎么样？”
  凌空重来没有想过。
  “是啊，我们的上面是有这样的存在，况且，身为学生的我们又能做什么？”
  不公与不义像迷雾一样笼罩在南州。
  这样的世界真的有未来。
  这样的社会真的有希望？
  趁其不备，罗灵乌一拳打碎了那层花苞。
  里头一位女孩下半身连接着根系，上半身几乎与这棵花融为一体。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凭什么定义我们的未来！”
  奋力一拳径直打在轩轩脸上。
  “呃——，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
  树枝纷纷化作尖锥，刺向罗灵乌。
  “一法·创生！”
  脚底下一块块岩壁挡在罗灵乌面前。
  不曾想树枝穿透力太强，树枝硬是穿过10厘米厚的墙，并刺到了罗灵乌的腹部。
  轩轩看向犹豫不决的凌空，向他伸出手。
  “我知道的，方舟上总要有想活命的人。你勉强算上一个。”
  “我……”
  “不可以！！凌空！”罗灵乌极力劝阻。
  『梦魇曲』已经控制了轩轩这个本体意识，也会接着寻找更完美的容器。
  而凌空的能力『大慈真木』是最佳人选。
  “原来是叫凌空吗？那么，来吧凌空，与我为伍……你难道不觉得成为新时代的救世主是个很棒的计划吗？”
  一道道光剑从天而降。
  精准落在各个树枝上，封住了宛如深渊又奥妙的力量。
  而一柄权剑恰好落在凌空面前。
  一位身材矮凌空一个头的女孩，单脚落地，平稳踩在剑柄上。
  “祸害世界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定义我们的世界？”
  “嘁……真是烦人。”
  凌空愣了愣，才认出来了对方。
  “『正义』？啊？！你是『正义』？”
  “难不成是『月亮』？真是蠢，那个魔物说你几句你还真想跟别人走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
  “就你一个人吗？”
  “嗯，也许吧，其他成员大概要好些许时候，不过。”
  『正义』从剑柄跳下，轻而易举的拔出权剑，剑指向轩轩。
  “光凭我一人足以。”
  ……
  “别开玩笑了！！『梦魇曲』的力量可是永无止境的增幅，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帕米不屑的看了看这凋谢的树木。
  “哎呀哎呀，会长大人好像确实说过，『梦魇曲』的力量来源，源于世人绝望的情绪。但是它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只要世人没有了绝望的情绪，你也不过是棵基因突变的花朵罢了。况且……”
  帕米将手放在剑上。
  “正义是必胜的！”
  剑光破天，劈开云雾，斩下世间不义。
  犹如光辉，犹如神罚，犹如希望。
  『绝对正义』
  ……
  “哈啊……哈啊，哈啊……，哈……”
  强大的力量导致帕米还不完全支配，光是使用就很是费力，紧靠着那插在地上权剑剑柄喘气。
  可眼前刚刚还满是毒雾笼罩的天边，就被一刀两断，连同天上的蒙云切出一片光彩。
  “好，好强……”
  “你说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啊哈哈，我们的『正义』大人也是可以独当一面了。”
  “切，客套话就不必了。还有……”帕米脸蛋微微泛红问了问凌空。
  “那，那什么，你没受伤吧？”
  “啊？没有啊。（啊？是在关心我吗？）”
  “切，早点死啊！人渣！”
  后来的“塔罗”成员纷纷赶来支援，帕米也陪同成员撤离，接下来IASA会派遣机动特遣队进行收尾。
  罗灵乌也成功与凌空会合，但兰云米和韦不言却不见了。
  ……
  “为什么要这样？韦不言。”
  “我解读的东西就是这样……我要复仇。”
  “这注定是条不归路，你不能去啊。”
  “……”
  韦不言双眼流血，兰云米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
  “那个人不处理掉吗？韦不言同学。”躲在暗处的『死神』出现。
  韦不言直视着『死神』奉劝他不要多管闲事。
  “嗯~真是有个性。不过，根据情报来看，兰云米的能力……”
  “我应该说过吧？啊？”
  韦不言再一次警告『死神』
  “好吧，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