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警察厅首见

  岩永雪奈一边给外崎诚打电话，一边从警视厅直奔警察厅。
  外崎诚的办公室大门被一把打开，棕色短发的男人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抽屉底下拿出枪。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您能不能别吓我。”
  外崎诚拍了拍胸口，顺势把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从打印机里抽出来。
  “给，你要的东西。”
  关于普拉米亚的资料。
  雪奈翻了翻。
  “这情报太少了吧。”
  “普拉米亚的活动范围主要在欧洲一带，最近几起发生在俄罗斯。”
  外崎诚解释道。
  “她的案子主要还是国际刑警组织负责。”
  雪奈咋舌，放下纸张。
  “啧，我刚跟你说的事呢？”
  白兰地有令，基层人员谁敢不从啊。
  外崎诚给她看电脑。
  “你的情报来源可不能公开，我尽量帮你瞒住”
  外崎诚提醒道。
  “所以，虽然上报给上层了，还是得等审批。”
  总不能说是岩永警官的姐姐跟普拉米亚有接触吧，所以知道普拉米亚在霓虹境内吧。
  “嗯。”
  雪奈才入职，其实对业绩还是无所谓的。
  “你这边安全吧？我给姐姐打个电话。”
  外崎诚立刻指了指沙发。
  请~
  他关掉了自己办公室的监控，然后给自己戴上了耳塞又戴上了耳机。
  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别知道。
  这是外崎诚加入组织后的第一个保命知识点。
  雪奈直接躺在沙发上，给雪绘打了电话。
  两声响后直接接通。
  “雪奈。”
  雪绘的语调在面对妹妹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怎么了。”
  雪奈嘀嘀咕咕地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怎么弄到的呀？”
  “普拉米亚的炸弹？”
  雪绘点了根烟。
  她的打火机跟她送松田的是同款同色，只是定制的图案不同。
  雪绘的这个，刻了一个炸弹，而松田阵平的是拆弹工具。
  这是她的浪漫，也是她的暗示。
  虽然被妹妹吐槽过太隐晦了。
  “我跟普拉米亚做了个交易。”
  雪奈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快说啦~”
  雪绘也不吊胃口。
  “她现场做一个安全的给我，而我，帮她把情报递到朗姆那边。”
  她扫了眼笔记本电脑。
  “普拉米亚想要组织的庇护来对抗国际警方。”
  “确实啊，我们也没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炸弹专家。”
  雪奈捧着脸思考。
  “但我看过普拉米亚的案件，这可不是我们的风格。”
  组织的风格是什么呢……？
  最突出的就是行动组的那位吧。
  黑漆漆地、隐藏在黑夜里的乌鸦一般，每一次啼叫都像是硬币的正反面。
  生或死，一念之间。
  但大家从来都是行动明确，从不以杀人取乐。
  偏偏普拉米亚做事没有逻辑，是单纯的“恶”。
  “朗姆不会要普拉米亚的。”
  他喜欢能掌控的东西，为此，他也愿意放弃一些人才。
  比如莱伊跟苏格兰。
  朗姆的组别里缺狙击手，但是他不想要人际交往太密的麻烦。
  “她会来找我。”
  雪绘当然预料到了这件事。
  “到时候就拜托你了，妹妹。”
  “以身入局。”
  雪奈扶额。
  “你想担心死我？”
  她的脸上看不出有对姐姐的担心。
  姐妹情深，但更因为如此，她们永远相信彼此的能力。
  “也许。”
  雪绘想到什么，居然笑了。
  “英雄救美是个不错的提案，不是吗？”
  雪奈警觉。
  “这是谁教你的！？”
  雪绘很干脆。
  “你。”
  而且是身体力行地教她的。
  “大一的时候，你故意把脚崴了，然后摔在……”
  “Stop！”
  雪奈赶紧让她闭嘴。
  “我不记得！”
  合格的前男友们都在棺材里，她就不随便翻动棺材板了。
  雪绘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说松田对我的礼物不是很满意？”
  这个比普拉米亚重要点。
  不过一个才三十几的家伙，还没资格被白兰地放在眼里。
  “一开始还是蛮喜欢的吧，直到发现这是真货。”
  雪奈揉了揉太阳穴。
  “他就有点紧张了。”
  雪绘不理解。
  “我既然是送礼，当然送的不会有危险性。”
  既然这样，跟模型也没有区别啊。
  “我也这样想的啦~”
  雪奈耸肩。
  “但是研二君跟他都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不明白。”
  两个人都其实不太明白。
  在她们的观念里，这已经是很安全的东西了。
  雪绘沉思片刻，道。
  “我明白了，待会儿我问人。”
  雪奈好奇宝宝。
  “问谁？”
  “苏格兰。”
  雪绘看向对面的墙壁。隔音墙后面就是绿川唯的办公室。
  “反正他的工作不多。”
  对于她来说不多，但对于普通的律师助理来说……
  不知道。
  “我们严肃古板的首席大人呢？”
  在电话里，雪奈口嗨容易上头。
  “问他更好吧。”
  雪绘撑着脸，干脆把其他人的下落都报了一遍。
  “他有事。贝尔摩德回去了。莱伊约会。其他人不方便。”
  雪奈摸了摸下巴。
  “莱伊为什么也在这个行列里？”
  “因为早上见到了。”
  雪绘捻了捻指尖。
  “况且，他有女朋友。”
  好的，是新的军师。
  祝你好运，莱伊。
  雪奈心虚地道。
  “那我挂电话啦~”
  “嗯，晚上见。”
  “姐姐晚上见~！”
  雪奈合上手机，翻了个身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走去外崎诚面前，用指节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外崎诚把耳机、耳塞都摘了下来。
  “结束了？”
  “嗯。”
  雪奈又拿起那份普拉米亚的文件，订书机订好。
  “我能带走吗？”
  “没什么问题。”
  外崎诚敲了下键盘。
  “这个本来就没分配。”
  “好~”
  雪奈刚准备要走，外崎诚主动喊住了她。
  “对了，雪奈警官。”
  他只能这么喊她，生怕嘴瓢。
  “伊织无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岩永雪奈皱眉。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好像在查小谷的案子。”
  外崎诚道。
  “要不要灭口？”
  “不着急，先结了他手上的事。”
  雪奈都没过脑子，她也没什么脑子。
  “联络方式给他呗，我又没干什么。”
  那是保护hiro必要的一环。
  她又没做错。
  “实在不行再灭口。”
  单挑？白兰地没输过。
  外崎诚表示知道了。
  雪奈又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盲打出了一串短信给雪绘。
  【我需要确认外崎诚的忠心。】
  出门后，雪奈也收到了一份回复。
  【外崎诚的资料.pdf】
  她一边看一边走路，在差点撞到对面之前轻巧地转了个圈，避让开对方。
  雪奈还有空喊一句“抱歉~”。
  来人停下脚步，扶了扶眼镜。
  “小心看路。”
  他严肃地教育道。
  “也不要像朵蝴蝶一样乱蹿。”
  雪奈暗掉手机屏幕，仰头看向身侧的人。
  “呀，风见前辈~”
  “真的是。”
  风见裕也轻叹了一口气。
  “在警视厅我就不说了，这里是警察厅。”
  “你要是哪天冲撞了什么大人物该怎么办。”
  雪奈收好手机，笑嘻嘻地抱住风见裕也的手臂晃了晃。
  “那就靠前辈救我了嘛~”
  风见裕也被小女孩子的撒娇折腾地头痛，揉了揉太阳穴。
  “我能救什么啊……”
  真是的，他也就比雪奈大一岁，感觉都能当雪奈的爹了。
  “反正我是后辈嘛，全靠前辈保护！”
  雪奈看风见不是真的生气，便问道。
  “对了，前辈来做什么？”
  “对接一点事。”
  风见裕也含糊道。
  “这就回去了。”
  雪奈眨了眨眼。
  “我也是要回办公室的……我走反了吗？”
  “当然的吧。”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风见裕也背后。
  “某个看手机不看路的小蝴蝶精？”
  雪奈就感觉自己怀抱里的手臂肌肉完全僵了起来，而且一把就抽了出来。
  风见裕也转过身，站直了身体甚至还行了个礼。
  “降谷长官！”
  降谷零那张娃娃脸，板起来确实看着很凶。
  语调也是。
  “在警察厅这种庄重的地方，跟女生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风见。”
  风见裕也欲哭无泪。
  他的新长官规矩可多了。
  哎，心疼雪奈，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骂……哭……？
  诶，等等？刚才降谷长官是不是还在调侃雪奈来着？
  雪奈倒是笑出声来，语调比刚才甜上好几分。
  不像小蝴蝶精，像刚采了蜜的小蜜蜂精。
  “我就猜嘛，风见前辈比以前更重规矩了，一定背后有‘高人指点’。”
  虽然早上才见过，但是波本跟降谷零可以算是两个人了。
  “零酱真的好凶啊——哦不，降谷~长官~”
  降谷零就知道。
  跟这个人遇见一定会被扯掉所有伪装的认真。
  好在他现在脸皮更厚了。
  “我说的有错吗？”
  “没啊。”
  雪奈一摊手，转头看向震惊的风见裕也。
  “我跟降谷~长官~是同期生。”
  降谷零忍不住。
  “你能不能不要拉长语调。”
  他提醒道。
  “这里是警察厅。”
  风见有句话说得对。
  雪奈要是哪天冲撞了什么大人物该怎么办。
  等下，也不一定是坏事。
  降谷零忽然捏着下巴思考。
  这样不是可以以最快的方式排除公检法系统内的蛀虫吗？
  他得想一想。
  雪奈又看了一眼风见，风见前辈要碎了。
  好吧好吧，看在刚入职的时候前辈帮她背了蛮多锅的份上……
  “是！降谷长官。”
  雪奈站直了，敬礼。
  降谷零的一句“那倒也不用这么严肃”还没出口，雪奈的下一句话就跟上了。
  “这样可以吗？降谷长官。”
  降谷零闭嘴了。
  “风见，带她一起回去吧。”
  昨天组织任务一晚上没睡，早上被雪绘抓着研究了一早上恋爱心理学，下午还要来警察厅对接一些事务以及手上新的案子。
  他是人，他也会累。
  看见雪奈更累了。
  心累。
  风见裕也赶紧点头。
  “是！”
  这两个人是同期生？那就是诸伏也是咯？
  看不出来……！
  一个调皮，一个温柔，一个……嗯……
  不过几个月，风见裕也已经深深地被降谷零的人格魅力以及各项能力的强大而深深折服。
  但当这个人跟雪奈放在一起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敬佩更上一层楼了。
  雪奈走之前，忽然给降谷零比了个兔耳朵。
  “晚上见。”
  降谷零愣了愣，点头。
  “哦。”
  兔耳朵，2+2？22的可能性更大。
  晚上十点？
  地点呢？
  早上的时候，雪奈说要跟萩原他们吃饭。
  那就等他们回事务所了。
  也行，他顺便找绿川唯吃个饭。
  在这之前……
  降谷零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开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躺倒在沙发上。
  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