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程闲聊

  雪奈作为一个社交狂魔，一结束工作就立刻加了新人的LINE跟联络方式。
  尤其是那个诸星大。
  “不让我喊大君，但是自己动态里都没有情侣照哦。”
  岩永雪奈吐槽。
  “你对明美是真心的吗？”
  “日月可鉴。”
  诸星大挑眉，反击。
  “你跟绿川君也没有情侣照。”
  “但我可以现场拍啊，狙击手酱~”
  雪奈无辜。
  “你现在一个月能跟明美妹妹见几次面呀？”
  会心一击。
  宫野姐妹的身份在组织里都是微妙的。
  有像白兰地这样因为同样的出身而爱屋及乌的人，也有像贝尔摩德这样因为宫野厚司而恨她们的人。
  还有类似于朗姆这种只看重雪莉而对明美没有兴趣，甚至把她当做人质的人。
  总之，待在组织会跟宫野明美的关系更近一步，也可能会因为各种因素渐行渐远。
  都不好说。
  诸星大不想回话。
  他拿出烟盒，摸了摸口袋，没带打火机。
  本来想着就不抽了，然后发现岩永雪绘跟琴酒早就抽上了，旁边还有个刚点完的贝尔摩德。
  他沉思片刻，去借了个打火机。
  雪奈、安室、绿川感觉被排挤了。
  雪莉是最无语的。
  “有人想过不要当着小孩子抽烟这件事吗？”
  没有。
  不光没有，你要是去问，他们还会问你要不要一起。
  组织的人嘛，哪有什么年龄区分。
  性别也就偶尔分分。
  安室透压了压自己要被风吹走的鸭舌帽。
  他出了据点就戴上了，藏起了一头金发，但山上真的风好大。
  而且他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之前他大学兼职的时候来这里接过一次雪奈！
  ——那个时候的他好单纯啊！
  他得回去看看之前的监控找不找得到，找得到的话得删了！
  对，还得换车！
  现在可以买零之战魂了，还可以嚣张地求报销。
  绿川唯倒是注意力不在山上。
  “雪绘跟琴酒，是抽的同一包烟吗？”
  雪绘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给他看。
  “自己的。”
  “姐姐很懒的，不挑牌子。”
  雪奈思考了一下。
  “这应该是她从琴酒家里直接拿的。”
  琴酒吐了个烟圈。
  “迟早把密码改了。”
  “抱歉，直接修改的系统。”
  雪绘耸肩，表示密码跟她无关。
  雪奈摸了摸下巴。
  “说起来，姐姐，你的crush最近开始抽烟了。”
  雪绘懂了。
  “我知道送什么礼物了。”
  雪奈：“……不，我觉得你不知道。”
  我是说你可以去问松田抽的什么牌子，借机多说说话啊！
  雪绘歪头。
  听不懂。
  雪奈选择放弃。
  绿川唯跟安室透不能明着对视，但是暗地里还是对视了一眼。
  所以她们两个从来没变，也从未隐藏。
  变得只有他们。
  太阳与月亮都藏匿了起来，白天与黑夜无差。
  见不得光的人变成了他们。
  一行人来的时候怎么走，回去也差不多各自行动。
  琴酒把雪莉带去机场，伏特加会送她回学校，莱伊则是自己回去等之后任务安排。
  贝尔摩德准备在国内度个假，顺便把波本的假签名都扔了！
  波本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个粉丝该有的惊讶表情，不过也就这样。
  绿川唯依然是送岩永姐妹回去，顺便收到了一个oFFER。
  他看着雪绘递过来的名片，嘴角一抽。
  “什么时候印好的？”
  “前几天。”
  雪绘撑着脸。
  “你加入组织第二天我就让人去定制了。”
  雪奈凑过去看。
  “律师助理，绿川唯……好好好。”
  她忍俊不禁。
  “姐姐终于还是把你骗去事务所了。”
  大学不是去考公了吗？结果兜兜转转，还不是来给姐姐打工。
  你说你考那个公，干嘛呢。
  那么危险，还把自己送入虎口。
  雪绘耸肩。
  “你不方便待在雪奈身边，跟着我会更安全。”
  她沉思片刻，又道。
  “如果你担心没有情报，没关系，跟着我情报会超出你的想象。”
  苏格兰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白兰地的试探。
  绿川唯赶紧解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迟疑片刻，还是道。
  “所以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
  “获得代号。”
  雪奈打了个响指。
  “放心，今天给你那套我跟姐姐私下试过很多次了，没问题的。”
  雪绘点头。
  “嗯。”
  绿川唯认真道谢。
  “谢谢。让你们费心了。”
  雪奈立刻开始抱怨。
  “所以一开始你不接这个任务，我就不用费心了啊。”
  她看了眼时间，哀嚎。
  “害得我现在一个人上晚班！”
  雪绘看了眼手机里的各种表格。
  “可以找萩原君聊天。”
  反正你的工作都是外崎诚在做。
  雪奈拳头捶在掌心。
  “我要去跟他控诉hiro！”
  她想到另一个人。
  “还有零！今天吓死我了！”
  也吓死我了。
  绿川唯想着，不过没说出来。
  “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比较好吧。”
  雪奈不解。
  “为什么？”
  绿川唯沉默。
  “……因为很危险。”
  包括你们两个。
  雪绘看穿了绿川唯拧巴的心思，摇了摇头。
  降谷零也不知道回去会怎么想呢。
  这群人啊。
  雪奈不理解。
  “可是人多力量大啊，你不希望他们帮你吗？”
  绿川唯换了个角度劝她。
  “那你就很危险了。”
  都是同期生，谁不知道谁的性格呢。
  雪奈摇头。
  “我不危险啊。”
  她一如既往，笑得很甜。
  “只是失去一些朋友嘛。你们又没有证据抓我。”
  绿川唯语塞。
  “只是”……吗？
  你明明是情感最充沛的，连毕业的时候对关系一般的班长要跑那么北边，都依依不舍。
  你是否曾经因为白兰地的身份而失去过要好的人，所以才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呢？
  “有需要的话我来说吧。”
  绿川唯转变了口吻。
  “我自己的事情，总不能老是依靠你们。”
  岩永雪绘点了根烟。
  “放心，我即将麻烦你的更多。”
  绿川唯：“嗯？”
  此刻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会迎来什么样的世界难题——
  究竟是“追老板的妹妹”更累，还是“替老板追松田”更累呢。
  目前的他，不得而知。
  -
  但是绿川唯啊，你忘记了一件事。
  雪奈没答应你的事情，你就算说了，她也不会听啊——
  于是晚上的萩原研二，吃瓜吃到饱。
  雪奈讲故事绘声绘色，把景光跟零同时发现对方也在卧底的震惊，生动演绎的同时添油加醋，主打的就是一个能说的都说了。
  当然，不能说的部分一个字都没讲。
  萩原研二吃完瓜，慢悠悠地搂住雪奈的肩膀。
  “所以，你现在跟景旦那……不，是唯酱哈，是什么关系？”
  他甚至不想问雪奈为什么这么清楚。
  他真的，雪奈哭死。
  好吧，是萩原一听就知道，雪奈雪绘跟zero他们卧底的组织绝对有深不可测的联系。
  但现在零跟景光是人质啊~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是个无辜的排爆组警察，甚至没配枪。
  雪奈喝了口奶茶。
  萩原买的，还有小蛋糕。
  夜班有事就忙，没事就很无聊。
  无聊的时候有人来一起开茶话会，那当然要把零食备足啊！
  咳，虽然是阵平君的零食。
  没事，明天补给他！
  “假情侣吧。”
  雪奈叹了口气。
  “希望他早点想通，回到警视厅，不然我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办法恋爱了。”
  萩原研二低头看她，失笑。
  “那你不要一边说一边拿头蹭到我怀里来啊。”
  “不行，暧昧期还是要有的，不然我——”
  雪奈忽然住嘴，又拿脑袋拱了拱萩原的胸肌。
  “你别管！你就当我皮肤饥渴症又犯了！”
  萩原研二双手举高。
  “但是现在你是景光的对象，我不敢碰你啊~”
  “那你就维持这个姿势当抱枕。”
  “有点蠢诶？”
  “不行，你自己说的，你不许动！”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最后还是萩原去洗手间的时候，暗地里给诸伏景光发了条消息问情况。
  景光肯定不会删他们的联络方式，只要没被监控就应该会回他消息。
  而且，雪奈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组织的信息暴露给了萩原研二……萩原也是慌的。
  他不想用恶意去揣测雪奈，但雪奈本身就是在恶意中长大。
  为了安全，萩原不得不多想一些。
  是不是故意的？想把他们这些有可能帮助景光的人一网打尽？
  景光真的变成了人质吗？还有零。
  当然最后那条“雪奈非要跟我贴，怎么办”是他逗人玩的。
  诸伏景光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很长，不过中心思想很容易提取。
  【我跟零有对策。她想闲聊你就陪她，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就好。】
  看来保护小阵平跟班长不被裹挟进组织的事件里成了他这个编外人员的工作啊。
  萩原研二长叹一声，然后继续往下翻。
  【只是抱抱的话，我不介意。不是别人就可以，我相信你。】
  【不过我不方便出现在警视厅，别让奈奈跟别人谈恋爱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萩。】
  萩原研二沉默片刻，很想把手机摔地上。
  虽然说帮兄弟守护女人义不容辞，但是你知不知道守护雪奈他要冒什么风险啊！
  风险是他的桃花运啊！
  萩原研二一脸笑着出去，一脸郁闷地回来。
  雪奈正在点宵夜外卖，抬眼随便看了看。
  “怎么一脸便秘了的表情。”
  萩原无奈。
  “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好吧，是东西掉厕所里了。”
  他随意地找了个借口。
  雪奈没听出来。
  “没事，你别掉下去就可以。”
  “呜呜呜如果我掉下去了小雪奈会捞我吗？”
  “我会打电话给松田，他会立刻飞奔过来嘲笑你。”
  萩原惊恐，雪奈爆笑。
  突然，值班的电话响起。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雪奈跑去休息室。
  “我去帮你把其他人喊起来。”
  夜深了，剩下人都在隔壁屋子睡觉，所以他们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闲聊。
  萩原点了点头，接通电话。
  “机动队爆炸处理组萩原。杯户四丁目的拉面店后厨是吗？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接过队员递过来的衣服。
  “你等我还是？”
  “我陪你去。”
  雪奈拍了拍枪袋在的地方。
  “我保护你。”
  萩原研二在这一刻还是很感动的。
  而且，还因为刚才自己对她的揣测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心。
  “回来后夜宵你付钱。”
  好的，愧疚之心没了。
  你这个人另一份工作动不动就上万，就不能不跟他这个刚入职的菜鸟警官计较这点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