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摄影展

  “武传军，你确定没有听错。”
  夜清影皱了皱眉。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就算听错，也是萧正言自己的问题。”
  武传军耸肩。
  五年前萧正言还是个孩子，听错名字不是没有可能。
  “但说实话，萧正言听错，五年前教皇呼唤的不是程实而是另一个很像的名字，这种事不觉得太巧了吗？”
  夜清影沉默片刻，轻声呢喃。
  “这个程实怎么总跟天灾扯上关系？”
  上次是疑似教皇，这次是疑似“黑雾天灾”。
  总让人放心不下。
  “你们怎么看？”
  夜清影看向极昼和蔷薇。
  极昼呼吸沉重，氧气面罩下白雾喷涌。
  “我觉得听错的可能性大一点，“黑雾天灾”拥有将普通人同化成天灾的能力，如果程实是天灾，不可能通过异常灾害管理局的入局测试！除非，他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天灾因子。”
  蔷薇跟着点头。
  “我赞同极昼的想法，首先程实不可能是教皇，南海岛的战争已经说明这一点！程实如果是天灾，就只能是“黑雾天灾”，我建议先观察一段时间，或者直接上报耀斑冕下，让他处理。”
  她心中有个疑问。
  天灾之所以被人类视为敌人，就是因为天灾因子不可控。
  如果天灾能自如控制能力，在不犯下罪行的情况下，还有必要去收容和抹杀吗？
  这样的天灾，和能自由调控天灾武装输出功率的搜查官，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在确认结果前暂不上报，分个人去监视程实！极昼，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不等极昼答应，蔷薇抢先道。
  “组长，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我的天灾武装能制造幻境，更适合调查和隐藏自己。”
  她想亲自去确认程实的身份，以及寻找一个答案。
  “也好。”
  夜清影沉吟片刻，答应下来。
  原则上蔷薇刚刚苏醒，她不想这么快派她出去。
  但黄金十二席包括第一行动组的其他成员，目前在两座城市分开巡逻，人手严重不足。
  “监控程实，确认他是否为天灾只是次要任务，主要任务还是确认包括教皇在内，那些失踪天灾的下落。”
  夜清影轻轻挥手。
  “联系有关部门，调查清楚那些失踪天灾的亲人朋友，并仔细监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一旦有疑似天灾与他们接触，立刻出手。”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
  夜清影没法直接抓到教皇，就退而求其次，先找到失踪的天灾们，再顺藤摸瓜找到教皇。
  今天的侵入，教皇其实有能力杀死她们。
  至少能杀死被他占据身体的蔷薇或者极昼其中之一。
  然而教皇只是声东击西，带走萧正言后消失不见，证明教皇的目标不是杀人。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残缺的异常灾害管理局下，夜清影凝视着夜空中飘落的细雨。
  几缕落在她的脸颊，打湿发丝，冷入心扉。
  ……
  萧正言被程实救出半个月后。
  滨海市。
  有间花店。
  李美君拿着扫把，清扫着花店内掉落的花瓣。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从她手中接过扫把，瓮声瓮气的开口。
  “我来吧，美君姐。”
  说话的人是萧正言，拿到扫把后，一言不发的清理起地面。
  一只花猫，蹲在街道对面，用爪子梳理着耳侧的毛发。
  李美君转身回店里，取出一根火腿肠，掰开丢在地上。
  街道对面的流浪猫慢条斯理的走过来，舔着地上的火腿，眼底时不时闪过一缕白雾。
  “慢点吃，还有很多。”
  李美拍了拍花猫的脑袋，微笑起身。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就像程实所说，人在缅怀过去的同时，也要迈向未来。
  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萧之山不在这里。
  “不知道异常灾害管理局对江省的管控，什么时候解除？这么久没看到萧之山，他现在生活的还好吗？”
  萧正言被程实救走后，原本李美君想第一时间联系萧之山，庆祝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结果程实告诉他，异常灾害管理局正在监控包括萧之山在内，所有消失天灾的亲人朋友，让她过一段时间再联系萧之山。
  具体什么时间，等程实消息。
  此刻李美君和萧正言都戴着口罩，就是防止被熟人看到认出来。
  听到李美君的话，萧正言面罩下嘴角撇了撇，似不想见萧之山。
  “那个人不要过来才好。”
  他是被收养的，萧之山才是林氏夫妇真正的孩子。
  之前在林家，他曾偷听到萧之山不止一次提议，要林氏夫妇放弃抚养他，将他送到其他家庭。
  这让他对萧之山非常不待见。
  不过异常灾害管理局不会一直对江省进行管控，最多一两年，等江省的防备松懈下来，李美君还是会叫来萧之山吧。
  “没想到程实居然是隐藏在异常灾害管理局的天灾，还创建了名为“天灾之家”的组织，比我还厉害。”
  萧正言回忆起这些天他了解到的事，不得不对程实赞叹。
  在这个天灾和人类对立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大部分人只能选择一个阵营。
  就像他，明明是搜查官，却选择勾结天启。
  一些天灾，宁愿出卖朋友，给搜查官通风报信，也不愿意死亡一样。
  程实不同，他在天启和异常灾害管理局之间，选择了亲手开辟出第三条路。
  这半个月时间，滨海市附近又抓到几名流窜的天灾。
  目前江省的天灾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如果没有外省天灾过来，或者出现新觉醒的天灾，江省将永远平静。
  萧正言对这种他无法做到的事情，感慨的同时，心中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似乎他被武传军抽走的记忆中，蕴含着重要信息，但他想不起来了。
  ……
  滨海市。
  神奇摄影棚。
  “这些还有这些，全部装车上，送到滨海会展中心。”
  程实指挥着几名工人，将几十张装裱好的相册装车。
  救出萧正言的这半个月，他没闲着。
  白天帮忙训练新加入第六行动组的新人，带他们在滨海市转悠。
  晚上复习有关搜查官考试的内容。
  偶尔要到滨江华府，听恋人用嘴向他汇报情报。
  在工作之余，程实为了完成和温舒的约定，还要抽空拍摄照片，联系人准备摄影展的事项。
  今天，正是摄影展举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