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弱点

  神情一直冷淡的少年，死死盯着梅卡·安德斯手中的蔚蓝药剂，又看了眼梅卡的脸。
  梅卡朝他笑了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在房间内的遭遇。
  冷淡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一天时间内，从不熟悉镇定药剂的药材，到完成镇定药剂的制作，这是何等的天赋？
  自己还嘲笑对方是个天份不佳的泥巴种，劝他尽早放弃，结果呢？
  他回想到自己花费了两个月来学习镇定药剂，又用了五天才在这个房间内完成了镇定药剂的制作，不由得神色落寞了下来。
  “很好。”
  斯内普教授脸上还是不苟言笑，轻点了点头，他回头对冷淡少年说道：
  “费尔斯，你先回去吧。”
  这个叫贝尔·费尔斯的少年没有回应，当斯内普教授再次重复了一次，他才回过神来，回应了声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知道，这次的经历可能会让他一辈子记忆深刻。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
  斯内普教授取过梅卡手中的镇定药剂，举过眼睛辨别了下，见到摇晃时有点点翠绿浮现，露出了笑容：
  “失败了几次？”
  梅卡老实回答：“十七次。”
  斯内普教授指着药剂中浮现的翠绿光点：“溶液摇晃时表面浮有光点，说明药剂是上佳的品质。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但你确实很有天赋。”
  他认真地看着梅卡的眼睛：“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
  梅卡和他对视了眼，毫不犹豫地点头：“老师。”
  “好，很好。”
  斯内普教授走到了办公桌旁的柜子前，从里边挑挑选选，取出几本书来，郑重递给了梅卡。
  他说道：“这几本书，我希望你在一个月内看完并理解透彻。镇定药剂对你提高药剂制作技艺有很大的帮助，也不能放下，一个月后，我想看到你将炼制镇定药剂的成功率提高到60%以上。”
  梅卡结过书籍，有些沉重。
  他点头回应：“我会的。”
  斯内普教授嗯了一声：“回去吧，天色很晚了，晚上不要出寝室。”
  梅卡捧着书走出办公室后，斯内普教授回到了办公桌前。
  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看到桌上一本字迹娟秀的笔记本还摊开着，想起了故人，无声笑了笑。
  他愿意教授这个少年，不仅是因为他的天赋足够好，还因为他跟故人很像很像。
  都是一样气质沉静，都是一样在第一堂魔药学课上就表现出卓越的天赋。
  斯内普教授用拇指摩挲着笔记本，神色怀念道：
  “莉莉呀，我会阻止那个人的复生，会保护好你的孩子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笔记本收入了抽屉中，清理了下桌上的物品，出办公室轮值巡夜去了。
  ……
  因为前几天废弃教室发生过不小的动静，这里就成了斯内普眼中的重点照看对象，他步伐匆匆，刚来到这里，眉头一皱，看到在附近徘徊的奎里纳斯·奇洛。
  奇洛教授远远就看到了他的身影，低下头转身就走。
  但斯内普教授追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领，冷声道：
  “之前的动静是你搞的鬼？”
  奇洛教授举起手来，做出无辜的模样，结结巴巴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斯内普教授，同……同为霍格沃茨的教授，我想我们应……应该好好相处。”
  “奎里纳斯·奇洛。”斯内普教授沉声道，
  “别跟我耍这些把戏，我不是邓布利多，不会因此对你宽恕，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奇洛教授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邓布利多教授可……可不希望我们如此争吵，假如触犯了校规，你和我都……都要被霍格沃茨辞退。”
  “你愿意离开这这生活多……多年的霍格沃……茨吗？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看见远处似乎有个老人遥遥看来，他眯了眯眼睛，松开了奇洛的衣领。
  “奇洛教授。”他拍了拍奇洛的肩膀，说道，“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那最好不过。”奇洛教授笑了笑：“那我先……先走了，斯内普教授。”
  奇洛教授整理了下衣领，对斯内普教授点点头，转身离去。
  ……
  “该死。”
  奇洛教授走在空旷的地方，对斯内普粗鲁的动作明显有怨言：
  “主人你也看见了吧？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斯内普总是盯着我。”
  “奇洛，做你该做的事情，别跟我抱怨。”
  沙哑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出来，“我说了，你一定要拿到那块石头，没有它，我永远只能存在于你的身躯里。”
  “我也想要尽快拿到那石头。”奇洛教授听到这里，有些纳闷，“斯内普盯着我，那块石头还被一头三头犬看守着，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拦着，简直阻碍重重。”
  沙哑的声音道：“人和动物一样，都有弱点。三头犬不过是头神奇动物，你不知道它的弱点，那就去找那群研究神奇动物的书呆子，或者它的饲养员。”
  奇洛还想抱怨，沙哑的声音冷哼一声，声音阴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想在我这里陷入太深，但奇洛啊，你真以为还能回的去吗？”
  “你和我，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奇洛脸色惶恐：“主人，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一时着急，想不出办法。”
  沙哑声音回道：“是与不是，我看在眼里。”
  面前有人走过，提着一盏黄色的灯，似乎是霍格沃茨的看门人费尔奇。
  奇洛教授不再说话，恢复平静，往前走去。
  ……
  梅卡·安德斯离开了斯内普办公室后，到礼堂享用了晚餐后，回到了寝室中。
  他看时间还早，就看了会书，等到夜深人静，寝室鼾声四起，他才取出了那幅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的自画像。
  这幅自画像像是草稿，笔画稍微凌乱，颜色也不均匀。
  一展开，就能看见一个长着山羊胡的老人。
  他身穿着鲜明的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服装，身姿挺拔，拄着手杖，微微扬起的脸上神色肃然，不怒自威。
  那股气质一看，就知道是身坐高位的人，是一族之长，一校之尊。
  画像右下角用稍淡的笔迹，写明了他的身份。
  “1879年—1926年间的霍格沃茨校长？”
  “不知道能从他那里得来些什么？”
  梅卡知道，每一任霍格沃茨的校长，都是巫师中的佼佼者，他们或是知识渊博，曾着书立说，或是魔法信手拈来，仅凭实力就让人敬畏。
  假如能从他们那里学上些什么，哪怕是一鳞半爪，也足够让普通巫师有所倚仗了。
  抱着这种期待，梅卡将画像重新叠起，抓在手中，又用被褥遮盖住。
  夜色渐深，很快睡意涌上心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