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难眠的一个夜晚！

  “陛下。”祝玉妍轻柔地喊了声。
  “朕在。”朱厚照痴痴地道。
  苏尘皱眉，右手手心涌现出一缕精纯的冰魄真气，袭入朱厚照体内，想借此让朱厚照清醒一下。
  “陛下觉得苏大人如何？”祝玉妍忽地问道。
  苏尘眉梢狠狠跳了下，当即喝道：“陛下，醒来！”
  祝玉妍嘴角勾出一抹妖异的弧度。
  想要叫醒中了天魔魅影功的人，不得其法，只会适得其反。
  “苏爱卿…实力很强，也很忠心。”朱厚照缓缓说道。
  祝玉妍脸上笑容微僵。
  苏尘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在朱厚照心里的形象还是挺不错。
  “若非他没有桃子，不能人道，朕都打算把阿九许配给他了。”
  “若非他没有桃子，不能人道，朕都打算把阿九许配给他了。”
  …
  安喜宫…万贵妃的寝宫。
  屋顶上，万贵妃站在身穿天珠光纱衣的绝色女子身旁，静静地望着太和殿方向。
  两女目睹了叶孤城、西门吹雪交战的整个过程。
  万贵妃时而泛起惊意，震撼于叶孤城、西门吹雪这两人的决战。
  身穿天珠光纱衣的绝色女子的脸色多数时刻都是十分平静的。
  看到叶孤城那一剑明明能够刺穿西门吹雪的喉咙…结果却主动相让，选择赴死，绝色女子眼里泛起了几分波澜.
  听到‘金梅瓶’的名字，绝色女子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当听到朱厚照说苏尘‘没有桃子，不能人道’后，无论是绝色女子，还是万贵妃，皆是一呆。
  没有桃子，不能人道？
  这说的是苏尘？
  绝色女子眼里闪过几分无语。
  万贵妃更是额上直接冒出了黑线，同时脸颊变得很红。
  她觉得，苏尘有没有桃子，能不能人道…她要比朱厚照更加的清楚。
  “难怪陛下会让一个外臣进入后宫，原来是以为他不能人道啊…”万贵妃恍然明悟，脸颊变得红扑扑的。
  太和殿院落里。
  一众人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后，看向苏尘的目光多是变了。
  “不能人道？”陆小凤、楚留香、江枫、尹天奇等人皆是瞄了眼苏尘的下三路，眼神闪烁。
  “不能人道？”燕十三眉头拧了起来，他记得第一次约苏尘喝酒的时候，那时在苏府外等了半个时辰呢。
  “不能人道…”姜断弦眯起了双眼，一时心境起伏颇大。
  花道常俏脸变得红扑扑的，心里十分无语。
  有关朱厚照错把苏尘当成‘太监’一事，苏尘曾跟她讲过。
  此刻，亲耳听到朱厚照的话，花道常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及极度的无语。
  明珠夫人瞥了眼花道常红扑扑的俏脸，心下大定。
  “不能人道？”方雨婷呆呆地看着苏尘，眼里闪过了几分怜惜，很快便转变为坚定。
  不能人道又如何？！
  造成这场小风波的罪魁祸首…阴后祝玉妍有些呆滞，完全没想到，朱厚照居然会说出如此隐秘之事。
  “没有桃子？不能人道…”祝玉妍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这无疑是一件大秘密。
  然而，
  这种事情，一个人知道…叫秘密；许多人知道…那就是羞辱了。
  “……”
  苏尘整张脸都僵住了。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怪异目光，他脸上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朱厚照！
  苏尘冷飕飕地瞪着朱厚照的后脑勺，此刻，他正站在朱厚照身后、右手按着朱厚照的肩膀呢。
  或是苏尘的目光太过冰冷，太过瘆人，朱厚照竟从祝玉妍的魅惑之法中清醒过来了。
  “朕刚刚怎么了？”
  朱厚照嘀咕一声，下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肩膀上的大手，回头看了眼，皱眉道，“你在干嘛？”
  苏尘收回了手，皮笑肉不笑地道：“陛下你刚刚受到这老女人迷惑，说了胡话。”
  “老女人迷惑？”朱厚照一怔，旋即忍不住看了眼祝玉妍，一颗心瞬间怦然直跳起来。
  祝玉妍妩媚一笑，似颦还羞，极具魅惑力。
  “陛下。”苏尘忽地低喝。
  刹那间，朱厚照耳边升起一阵嗡鸣，瞬间变得清醒。
  “真是个妖女啊。”朱厚照不敢再看祝玉妍了。
  “陛下，你刚刚所言，是真的吗？”祝玉妍似笑非笑地问道，她挺好奇的。
  “朕说了什么？”朱厚照有些迷茫。
  “你说这位苏大人没有桃子，不能人道。”来自雪月城的三城主枪仙司空长风悠悠说道。
  苏尘抬眼，冷冷瞪了这人一眼。
  司空长风脸上笑容依旧，风淡云轻里，蕴含着几分玩味之色。
  朱厚照眼皮子直跳，朕刚刚说了苏尘没有桃子，不能人道？
  这…
  该不会是真的吧？
  “朕怎么不记得朕有说过这句话？”朱厚照眼神有点飘，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诸葛正我曾专门叮嘱过他，不可向任何人泄露有关苏尘没有桃子一事，否则极有可能会引起苏尘的仇视。
  “陛下，你受这老女人蛊惑，胡言乱语，记不得很正常。”苏尘冷冷说道。
  要说怒，倒也没那么怒。
  毕竟，他有没有桃子，能不能人道，朱厚照说的可不算。
  这件事情，花道常、万贵妃都已经十分了解。
  苏尘感受更多的，其实是无语。
  这种情况，可以用‘丑、好看’的例子来描述。
  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并且也清楚自己长得很好看，听到别人说他丑、难看，他其实是不会多介意的，更不要说愤怒了。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长得丑还是好看。
  而若是一个长得很丑的男人，听到有人说他丑、难看，多半不仅会很介意，还会仇视、愤怒。
  毕竟，他是真的丑，你说他丑，那就是在骂人。
  苏尘不会在意男人的目光，若是有真正的美人儿质疑，那他可以言传身教地证明自己到底有没有桃子！
  “对对对........”朱厚照连连点头，“朕刚刚是在胡说，苏爱卿如此英俊，怎会没有桃子呢？”
  “……”
  太和殿院落的气氛仍旧十分古怪，并未因为朱厚照的否认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不少人都坚信，苏尘就是个没桃子的‘太监’。
  “今晚我就给苏大人一个面子，不找秦梦瑶的麻烦了。”祝玉妍嫣然一笑，看了眼朱厚照，转身即走，身影化作重重魅影，无迹可寻。
  苏尘暗哼一声，并未阻止。
  他倒是有一定的信心能够拦下祝玉妍，但他没信心阻止祝玉妍再向朱厚照施展刚刚那种魅惑之术。
  “阴葵派吗…”苏尘记住了阴后祝玉妍，打算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回敬一二。
  朱厚照盯着祝玉妍的背影，有些失神。
  这一夜，注定令人难眠。
  皇宫内的风波渐渐平息，金梅瓶早早就已落入了苏尘之手，卫庄、东方不败、雄霸等人，自然无功而返。
  他们皆是江湖上的一方霸主，拥有着绝高的实力，在遇到曹正淳、刘瑾、朱无视、诸葛正我等人的阻击时，尽皆全身而退。
  朱无视、诸葛正我、刘瑾、曹正淳回归，护送朱厚照回到了乾清宫。
  苏尘来到秦梦瑶、花道常等人身边。
  “今晚只怕京城也不会太平，你们先去北镇抚司，在那住一晚吧。”苏尘轻声道，“等宫里的事忙完，我就过去。”
  “嗯。”花道常、明珠夫人轻嗯一声。
  秦梦瑶亦微微颔首，并未拒绝苏尘的好心。
  “两位，今晚做好护花使者，明日我请你们喝酒。”苏尘看向燕十三、姜断弦，轻笑说道。
  “你自己小心些。”姜断弦沉声说道，“南王蓄谋已久，应该还有人隐于暗处。”
  他隐隐感觉，南王今晚败的太过简单了些。
  苏尘微微颔首，又叮嘱几句，便跟众人分别，迈步走向乾清宫的方向。
  路上，
  “确实太简单了些。”
  苏尘暗道，默默感知着周围的一切，距离乾清宫还有五十丈左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一股难言而强大的的‘意’覆盖在了他身上。
  当感受到这股‘意’的存在时，苏尘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道人影：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
  他知道，这是上官金虹在向他约战！
  没有多少犹豫…
  苏尘直接转变了方向，大步走向朱厚照的演武殿。
  ...........
  在演武殿的中央，有一座高大宽敞的玉台。
  这里是朱厚照修炼的地方，周围警戒颇为森严。
  今晚，发生了不少事。
  守护在演武殿周围的禁卫军们，多是分了心，望向太和殿方向。
  他们当中，不乏一些高手，十分好奇紫禁之巅那一战的结果。
  大殿内，高台上。
  上官金虹静立如渊，正在蓄势。
  今晚发生的事，令他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从发现叶孤城没能一剑斩杀苏尘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南王的谋划，即将一败涂地.
  他没去抓太后，那已没必要。
  目睹了叶孤城、西门吹雪那一战，上官金虹心中也有了抉择。
  一个疯狂的抉择！
  苏尘走进了演武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圆台上的上官金虹。
  “看来你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一战了。”苏尘轻笑一声，迈步走上圆台，站到了上官金虹的对面两丈处。
  在他腰间，悬挂有一把刀。
  秋水雁翎！
  上官金虹面容淡漠，双眼深邃如渊。
  他确实打算在今夜彻底解决掉苏尘，为此他没听从南王之令，前去擒住太后。
  在这之前，苏尘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强的实力。
  上官金虹对待敌人，一向都是全力以赴。
  他提前勘察了演武殿内的一切，自身状态一直维持在巅峰，就等着苏尘的到来。
  “老夫和叶孤城不同。”上官金虹冷冷道，“他明明能杀你，却为了所谓的剑道信念，没有向你出第二剑。
  老夫的信念便是不择手段的消除一切敌。”
  苏尘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不如叶孤城。”
  上官金虹冷笑道：“老夫还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主宰未来！”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苏尘抽出了腰间悬刀，淡淡道，“本官不才，正好风华正茂。至于你，南王的船已破，新的时代里，已经没有能够容纳你的船了。”
  上官金虹不再多言。
  苏尘五指握紧刀柄，凝聚刀势，静静看着上官金虹。
  两人的‘意’蔓延在整座圆台之上，激烈碰撞着。
  突兀地…
  “轰！”
  一道剧烈的轰鸣声自殿外泛起，几欲响彻整座皇都。
  苏尘脸色微变，冷冷盯着上官金虹。“你做了什么？”
  “你刚刚说过，南王的船破了。”上官金虹淡淡道，“你们即将步入新时代，旧时代的皇宫就没必要再存在了。”
  “皇宫…”苏尘若有所思，他想起了冥火僧火烧圣元阁，想起了鬼街的大爆炸，神色变冷，“你想炸了整座皇宫？”
  上官金虹道：“这是南王计划的最后一步，只可惜他太过优柔寡断，当初若是同意老夫亲自去斩杀你，今晚的局面，必定会大大不同。”
  “轰！”
  “轰！”
  “轰！”
  演武殿外，不断响起剧烈的轰鸣声。
  不时便有一道如同闪电一般的红色光芒闪耀。
  苏尘脸色泛寒，他想起了九公主朱延婍。
  必须要速战速决！
  苏尘眼里闪过一抹凶戾之色，刀意瞬间变得霸绝天地，宛若是世间最凶狠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锋利的牙齿闪动着瘆人的寒芒。
  “你很着急，看来宫里有你在乎的人。”上官金虹瞬间就察觉到了苏尘的心态，冷峻的面孔上闪过几分玩味。
  “你猜对了，我确实很急。”苏尘冷冽道，“所以，你最好直接施展全力，否则被我一刀砍了，你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上官金虹冷笑一声，双手齐齐一震，手心处各自多了一个金色的圆环。
  一环呈金龙环绕，一环呈金凤环绕。
  子母龙凤双环！
  凭借这件兵器，上官金虹位列兵器谱第二，仅次于手持天机棍的天机老人。
  苏尘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叶孤城孤傲的身影一闪而逝。
  天外飞仙!
  苏尘已获得了天外飞仙。
  这是叶孤城最强的一式剑招。
  有时候，剑招，亦可用刀施展出来！
  金色的双环金光大绽，瞬间驱散了演武殿内的黑暗。
  凤环袭涌而出，金环护在身前。
  上官金虹爆发了最强一击。
  与此同时，
  苏尘瞬时跃起，居高临下，斜斜刺出一刀，刀光似匹练，如惊虹，迅不可及。
  刀气，迸发。
  冰冷似连骨髓都能冷透。
  刀势，辉煌而迅疾。
  刀之锋芒，如惊芒掣电，亦如长虹经天。
  “嘭！”
  刀尖碰撞在金色的凤环上，爆发出一道惊雷般的嘭鸣，泛起剧烈的气波，瞬间摧毁了整座演武殿。
  下一瞬间，
  金色凤环破碎，散向四面八方。
  上官金虹瞳孔猛缩，当即立断，身前金色龙环瞬间光芒大绽，无尽真气涌入当中，一道道环形气劲锋利如刀，汇聚于金环之中，涌向苏尘。
  苏尘手中秋水雁翎刀没有丝毫的停滞，这把刀就像是青天白云一般，无瑕无垢，一往无前。
  处于刀后的苏尘眼神冷漠而专注，他整个人像是已跟秋水雁翎刀融合唯一。
  刀即是他，他即是刀。
  人刀已合一，天下岂有敌？
  刀尖与金色龙环相遇，就像是流星撞进火山里一样，撞击出了惊天动地的火光。
  在这一刻，
  苏尘、上官金虹对视了一眼。
  两人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看清了对方的命运。
  “嗡！”
  响到极致的‘嗡’鸣，似是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金色龙环破裂，释放出能够照亮千古的火花。
  秋水雁翎停了下来，刀光敛于刀身，似是能够恒古长存一般。
  天地仿若静止，演武殿内破碎的一切似是都定格在了空中。
  这一刻，
  两人眼里只有彼此，一眼似千古。
  “老夫不懂。”
  “你的功力怎会比老夫还强？”
  “你的刀，怎会天外飞仙？”
  “老夫怎会败于此？”
  上官金虹未曾开口，但苏尘已知上官金虹心中所有的疑问。
  他亦没开口回答，独立如渊的身影，已经表明了一切!
  胜者为王，主宰未来。
  失败者，只会被遗忘，成为时间的尘埃。
  上官金虹胸口前，暴涌出一道炽盛的刀芒，胸口前的炽盛洞口，似是贯穿了古今未来。
  苏尘上前，伸手抚平了上官金虹略显不甘的双眸。
  “你触摸了上官金虹的尸体，获得了上官金虹三成功力。”
  “你触摸了上官金虹的尸体，获得了吞月引龙诀。”
  “你触摸了上官金虹的尸体，获得了上官金虹临死前的记忆。”
  系统提示音响起。
  上官金虹彻底倒下。
  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苏尘淡漠转身，身影刹那间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凤鸢殿.
  临死之前，上官金虹的记忆里，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败在一个小小锦衣卫手上？
  他的吞月引龙诀，已经演练到了极致。
  龙凤双环，一攻一守，自出道以来，未逢敌手。
  更不要说…在这次对战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自身状态更是处于绝对的巅峰。
  但，他败了。
  败给了苏尘。
  苏尘获得了上官金虹临死前的记忆，明白了上官金虹当时的心境。
  “你确实很强，是一代枭雄。”
  “但你还不够强，从未触及到自身极限。”.
  苏尘默默在心里回应一句，便将目光放在了周围，整座皇宫已然成为了火海，恐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他知道，这场火海，是上官金虹不甘的怒吼，鱼死网破的手段。
  “九公主…”
  苏尘来到了凤鸢殿。
  凤鸢殿并未幸免，也是一片火海，主体宫殿已然炸裂开来。
  苏尘冷峻着脸，感知全开，瞬间便锁定了九公主朱延婍的下落。
  唰！
  苏尘爆发功力，转瞬即至，直接揽住躲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无血的朱延婍，飞身远离。
  “没事了。”落于火海外，苏尘轻声安慰道，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嗯。”朱延婍抱住苏尘，脸上的苍白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满满的安心。
  两人相拥一阵，
  “我去救其她人，先送你去太后那边。”苏尘开口道。
  “好。”朱延婍很听话。
  片刻后。
  两人一同来到了太后寝宫。
  诸葛正我已经稳定了这边的局势。
  看到苏尘和九公主朱延婍一起走来，诸葛正我直接道：“你在这护住太后娘娘，老夫去救其他人。”
  苏尘一顿，点了点头。
  诸葛正我身影像是虚化了一样，消散无踪。
  过去的苏尘，仅仅是能隐约看到诸葛正我离开时的踪迹。
  这一次，清晰可见，他捕捉到了一切。
  实力变强，反馈在方方面面。
  夜愈深，火光漫天。
  这注定是难眠的一个夜晚。
  整整一夜。
  苏尘都守护在九公主朱延婍和太后身边。
  天渐渐亮了起来。
  太后、朱延婍都已入睡。
  苏尘走出了太后寝宫，举目四望，皇宫多数地方，都已变成了废墟。
  “一直以来，我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
  “三盗祸乱皇宫那一晚，冥火僧是如何火烧的圣元阁？”
  苏尘暗暗摇了摇头，没去多想。
  在平定南王谋逆一事上，没人比他的功劳更大。
  再加上他假扮朱厚照，接下叶孤城一剑，也算是救了朱厚照一命。
  接下来，
  只需静等朱厚照论功行赏即可。
  又默默感知了下太后寝宫的情况，确定没有隐患后，苏尘离开了这处寝宫。
  …
  北镇抚司，苏尘独有的千户院落里。
  燕十三打了个哈欠，他和姜断弦守在院落里守了一整夜。
  “来了。”姜断弦忽然开口。
  燕十三瞥了眼院落大门，轻哼道：“他还知道给咱们一人备一坛美酒。”
  苏尘走入院落，手里的两坛宫中美酒分别掷向燕十三和姜断弦，“两位，辛苦了。”
  “昨晚你又战斗了？”燕十三问道，昨夜离开皇宫时，他隐隐又感受到了苏尘独有的霸道刀意。
  “杀了上官金虹。”苏尘随口说道，说完身影已走进厅堂。
  院落里的两人像是定住了一样。
  好一阵后，
  两人一同打开坛口，闷闷地灌起酒来。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