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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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放你一马!”
  司浅饶过了趴在餐桌底下瑟瑟发抖的裴逸。
  裴天明和叶汀兰被几个家庭医生带回房间去做检查。
  偌大的餐厅转眼间只剩下了她和裴礼。
  司浅坐在座位上,看着一桌子满汉全席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吃了起来。
  裴礼见她淡定吃饭的模样,纠结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你怎么不打他?”
  “咋了,我没打他你吃醋了?”
  司浅咽下嘴里的菜,望向裴礼有些奇怪的问道。
  “有点。”
  被戳破小心思的裴礼愣一瞬,随后有些别扭的偏过头去。
  “以前你除了我之外谁都打,今天你为什么不打他?”
  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的感觉。
  “我不打你是什么很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出,让司浅不禁开始自我反思起自己之前是不是对他太差了,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只要不打他就是对他天大的恩赐。
  司浅叹了口气:“我不打他是因为我手扇的有点疼。”
  刚解释完,原本蔫头巴脑的裴礼立马支愣起来,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一丝弧度来。
  “我有药!”
  “巧了,我刚好有病!”
  吃完饭,裴礼带着司浅上楼去涂药。
  路过裴天明的卧室方向,司浅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裴礼干脆将人带了进去。
  刚踏入裴天明的卧室,好家伙司浅眼前直接暗了一个度。
  卧室整体是沉闷压抑的黑色,入眼黑金色的大床做成了虎舌的样子,立体乌木雕刻的虎头和天花板几乎要融为一体,人躺在床上就像是躺在了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口当中。
  虎口上颚两颗牙是灯泡,下颚的两颗牙做成了床尾柱的样子,看上去视觉上极具冲击力。
  司浅咽了咽口水,难怪霸总都失眠,这搁谁谁能睡得着。
  晚上起来摸黑上厕所,万一不小心磕到床尾的两颗牙上估计得一命呜呼。
  “你看什么?”
  “难怪你们霸总都喜欢温馨的小房子,原来是被吓大的。”
  她愿称之为,破伤风之床。
  “……”
  家庭医生进进出出,拿着各种仪器将裴天明检查了一遍。
  “嘶——”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医生拧眉,裴天明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立马紧张了起来。
  “裴董,初步检查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您有没有感觉到自己颈椎比之前轻松一些?”
  这么一说,裴天明摸了摸自己后脖颈:“还真是!”
  “那就对了。”
  医生将自己的仪器仔细收好后回道,“您让中医正骨了?”
  “这倒是没——”
  话还没说完,司浅便从裴礼身后冒了出来笑眯眯开口。
  “有啊,我今日给裴董正了一下骨头。”
  裴天明看见司浅的瞬间,心头压不住的怒火猛猛往上蹿。
  “你给我出……啊疼疼疼!”
  咔咔——
  司浅冲上去掰着他的脖子来了两下。
  那声音听上去,treetree的。
  “裴董,今天也不是故意打您的,只是想为您正一下骨头而已。”
  “我一早就看出您失眠,刚刚正骨放松之后今晚我保证你能睡个好觉。”
  司浅笑的无懈可击,以至于裴天明有一瞬的自我怀疑。
  他摸了摸脖子,确实是比之前好受许多。
  “真的?”
  “包的!”
  说完之后,司浅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给裴天明准备好的见面礼。
  “这是?”
  “您看看就知道了。”
  裴天明接过司浅递过来的礼物,打看一看——
  “钱包?”
  “您再仔细看看。”
  裴天明打开了钱包,只见真皮折叠钱包的每一面都印着他自己的照片。
  “钱包这么大,这么薄!”
  “它还可以这么折,这么折,这么折,这么看……”
  “三折叠,太妙了!”
  裴天明拿着印有自己照片的钱包开始怀疑人生。
  裴礼却是十分捧场:“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医生是憋着笑出去的。
  刚要进门的老管家听到后默默退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差点给自己笑成大奋。
  ……
  回到房间后,裴礼掏出放在床头抽屉里的药膏给司浅贴好。
  “你什么时候会正骨的?”
  “哎嘿!姐自学的!”
  其实她刚刚确实动手揍了裴天明,只不过还留了一手而已。
  这叫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对了,刚刚他们说你时你为什么不还手?”
  “会挨打关祠堂。”
  裴礼坐在司浅身边,低着头替她将药膏贴好后轻轻在手腕上揉搓,语气平淡道像是在回答明天天气怎么样一般。
  司浅沉默了下来,试探性的问对方:“他们……以前经常打你吗?”
  “嗯。”
  她忽得想起书里对反派的描写——
  幼年时期的他像是一只遭人唾弃的弃兽,对于任何人都充满了防备与警惕,在家族的尔虞我诈之中艰难求生,各种阴谋诡计和暗害使得他的内心封闭,极端偏执……
  正当裴礼低头替她揉着手腕时,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落了下来。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司浅大方便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想到自己上一世也是和他同病相怜,出声安慰裴礼。
  “没事啊,以前我爸妈也打过我。”
  “不过姐命大,没被打掉嘿嘿。”
  裴礼:“??”
  不是,他情绪刚酝酿上来。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说完,司浅打了个哈欠松开了抱着裴礼的手,起身要回隔壁的客房。
  刚谈上心就要被抛弃的裴礼大脑几乎是飞速运转——
  “等一下!”
  “咋了?”
  “我怕黑,我能不能去你房间睡,我打地铺也行。”
  找了半天,总算是找了来一个蹩脚的理由。
  狗听了都得摇头。
  “你怕黑?”
  “怕!”
  “等着!”
  五分钟后——
  外面鸡叫声响起。
  刚躺在床上闭上眼的老管家感觉眼皮一亮,睁开眼看向亮如白昼的窗外。
  他吓的一骨碌爬起来——
  “天亮了?!”
  还没睡着的裴天明被管家一把薅了起来。
  “先生,该上班了!”
  差点进入梦乡的裴天明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半。
  “你是不是有病?”
  他瞪着眼盯着管家拳头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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